“襄陽王爺?包大人一直懷疑此人圖謀不軌,可惜苦無證據。”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證據的。當務之急是先把寒竣的事搞清楚,明天我叫幽冥殿去查查。”
“嗯。”幽冥殿收集情報的功夫向來一流,相信很快就會有所收穫了。
“展大哥,我查到了,那批鹽果然沒到百姓手中,楚知府將它高價賣給了鹽商,鹽商壟斷鹽市,坐地起價,許多百姓爲了生活,纔會去搶鹽的,而寒竣是因爲他未婚妻的村子裡有近百人因爲沒有鹽都患了大脖子病,纔會淪爲鹽梟的。
“原來如此,那寒竣倒不失爲一個俠義之人。凝兒,既然如此,我們立即將那些鹽商抓來治罪,爲民除害。”
“展大哥,稍安勿躁,這件事如果太過強硬,反而不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不僅能壓下鹽價,還能讓那些鹽商血本無歸。”
翌日,一隊官兵押着一車的麻袋從城門口運進,聲勢之浩大,令周圍的百姓都歎爲觀止,紛紛猜測這究竟是什麼?
突然,一個士兵不小心,其中一個麻袋掉落下來,還破了一個洞,潔白的鹽從麻袋中漏了出來,士兵連忙把它撿起裝好。
“鹽?!是鹽啊?!”百姓們紛紛開始躁動起來。
“各位,各位,請靜一靜。”車旁一個總管穿着的年輕人道,“各位,駙馬爺體恤大家,現調來平價官鹽,請各位稍後到衙門後堂排隊買鹽。”
“唉呀,有平價鹽啦,我們不用吃那些高價鹽了,我們快點去排隊吧,就讓那些鹽商自己吃那些高價鹽吧,鹹死他們。”其中一位百姓高喊道。
“是啊是啊,我們不去買高價鹽了……”百姓紛紛耳語。
總管打扮的年輕人滿意地看着人羣中有一人匆匆往府衙方向離去,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大人,不好了,駙馬爺不知道從哪調來了一車的鹽,現在正在到處派賣呢,還有,那些鹽商們都在花廳,說要見大人您呢。”
“駙馬爺現在何處?”
“回大人,在後花園練劍。”
“你讓他們先候着,本縣這就去見駙馬。”說着,就往後花園走去。
“下官見過駙馬。”
“楚大人不必多禮,有什麼事嗎?”
“下官聽聞駙馬調來了一車的平價鹽?”
“不錯,杭州鹽商不仁,鹽價居高不下,本駙馬就調來了平價官鹽,讓他們血本無歸。”
“那些鹽商壟斷了杭州所有的鹽,就是杭州府衙的官鹽庫也沒有辦法與他們相比,然則駙馬爺以爲一車鹽就能令他們降下鹽價?”
“誰告訴你是一車啦?展某此次共調了一千擔鹽來,這只是第一批,用來麻痹他們,其它的全在後面,等到後面的鹽一到,展某就將那些鹽全都銷售一空,好好銼銼那些鹽商的銳氣,讓他們自食其鹽。對了,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可別泄露出去了。”
“是,下官知道,不知後面的鹽什麼時候到?下官也好爲駙馬分憂。”
“十天之後。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本駙馬的小妾會全權負責的。”
“是,那下官先行告退了。”完了,他要快點去告訴那些鹽商,趕快把手頭上的鹽降價出售,否則展昭的鹽一到,可就真的血本無歸了,要知道,這事他可也有一份啊!
待楚知府走後,我從暗處走了出來。
“凝兒,果然不出你所料,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也不用做,不出三天,鹽價必降!”
果然,這三天之內,鹽價一降再降,到了第三天,已和昔日的鹽價無異了。我和展昭站在城樓上看着這一切,滿意地笑了。
“果然是妙計。我們此次買鹽花了多少銀兩?”
“不多,就十兩。”
“十兩?”
“只有掉出來的那一袋是鹽,其他的都是沙石,當日那個造勢的百姓也是我故意安排的。這次他們可真是血本無歸了,呵呵,對了,楚知府那兒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果然飛鴿傳書通知襄陽王,不過已經被我們的人截下了。”
“嗯,找人模仿他的筆跡,寫信給襄陽王叔,就說‘鹽價居高,駙馬欲開倉發鹽,阻止不效,請王爺示下’。”
“好,接下來我們就等着襄陽王的人自投羅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