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無法想象的事情總是發生的太快,太多,而這世上我們無法彌補的事情也有太多。
回到家裡的芳離一直把自己的關到屋子裡,蛋清和蘇夏,夢溪都顯得擔心疲憊,沈梓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夢溪和蛋清又都不肯說。
沈梓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咳嗽了一聲然後拿捏着打起了電話,電話的那頭是被他‘交’代好去隱瞞真相的那兩個警察。
可是那兩個警察也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當時的狀況。他們只是說,事情並沒像預料中的那麼受控制,因爲您的親戚和那個死者的親屬認識。
沈梓賀有些生氣,開始懷疑自己手下怎麼有這麼笨的下屬。“認識怎麼了,事情該怎麼處理就一樣處理,難道因爲認識就不能辦事了麼?”
“不是啊,局長,是這樣的,我們有和他解釋,不過似乎他不相信,而且他覺得我們是串通好的。”
“你們是廢物麼?連這種事情都不會辦要你們幹什麼?”沈梓賀有些大發雷霆,明明很容易的事情被一些沒頭腦的人‘弄’得‘亂’七八糟。
“可是死者家屬和您親戚似乎不是一般的關係。”電話那頭的小警察有些支支吾吾,當時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使其突然,當事人看到對方都嚇了一跳,他們更是搞不清楚狀況。兩個人大吵大鬧,互相指責,看起來像是一對吵了架的情侶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沈梓賀不明白的問道。
“在他面前,沈小姐承認了是她當時有急事纔不小心撞了人,而且沈小姐說願意爲他母親償命。”另外一個年長一些的警察接過電話直截了當的一口氣說完,然後默默的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胡說八道。”沈梓賀火冒三丈的掛了電話,然後對着空氣罵道,“一羣廢物。”
沈梓賀自己調整了一下呼吸,他知道他沒有理由對這間屋子裡的其他人發脾氣,他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蛋清,“那個人和芳離什麼關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聽他們的口氣事情似乎變得很難辦。因爲芳離和那個人有一種特殊的關係。”
蛋清,夢溪和蘇夏三雙眼睛都在閃閃爍爍,沒有人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算是何種關係,從認識到現在他們一直是一種疏遠卻又糾纏不清的關係。
“他們沒關係,也可以說是特殊的關係。”最後還是蘇夏有些遮遮掩掩的說道。
沈梓賀覺得一頭霧水,這個時候他可沒有時間猜謎,知道是怎麼回事,儘快的把事情解決掉纔是最重要的。他纔不管那個人和芳離什麼關係,這種時候保全自己的‘女’兒纔是最重要的。
沈梓賀靜靜的點起一支菸。如果有必要讓受害人的親屬消失也是解決的辦法。沈梓賀半眯着眼睛,上升的煙霧似乎讓他很享受。也讓他從那種殘忍的想法中得到解脫,麻痹自己以便忘記自己做過多少可恥的事情。
現在沈梓賀賀蛋清他們都在擔憂一個問題,就是安俊黎狗急跳牆會不會因此把局長‘女’兒撞死人這件事鬧大,這麼大的城市,到底還是有法律的,事情一旦鬧大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想到這裡沈梓賀有些傷腦筋,他該怎樣讓一個人消失掉呢?
沈梓賀想起最近自己抓捕到了一個死刑犯。他和他手下的兄弟手裡人命無數條。他一直懇求自己,希望可以多活幾年,如果可以暫時答應他,沈梓賀就可以藉助他手下的兄弟去除掉那個可能會咬死芳離的人,而且又可以有機會抓到那個人的餘黨,反正到時候他必死無疑,事情也不會敗落。
這件事情的需要時間籌備,沈梓賀穿好了衣服,準備出‘門’去了。
蛋清一直不明白沈梓賀怎麼可以如此的處世不驚。或許是因爲‘胸’有成竹。
最近總是擔心和焦慮,蛋清已經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日愈下,現在的他很容易疲憊,原本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變得困難起來,不過他一直掩飾的很好,並沒有讓夢溪和蘇夏發現。
昨天他甚至又一次頭痛的很厲害還伴有很急劇的‘胸’悶,他真的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自己就會毫無徵兆的離去,他還有很多沒有辦完的事情,他要給自己年老的父親一個‘交’代,還要給夢溪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無法告訴夢溪關於他的病,他不能讓夢溪看着他死去,絕對不能。
但是現在,蛋清只希望芳離能夠平安,因爲在他活着的時候,他不希望在經受任何的打擊。
蛋清覺得這個時候能夠幫助芳離的只有莫嘯了,莫嘯石安俊黎的兄弟,可是蛋清也相信他對芳離的感情。當他打電話給莫嘯的時候,莫嘯答應了他的請求——在一個酒吧裡見面。
莫嘯到了之後就直接坐在了蛋清的對面。
蛋清把倒好酒的酒杯放到了莫嘯的身邊,“先喝杯酒吧!最近大家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莫嘯苦笑了一聲,“是啊,真是糟糕極了。不過芳離比俊黎好多了,芳離會自責但是早晚有一天會忘記,可是俊黎他失去了最親的人。”
“我們知道這樣的消息也很抱歉,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誰也改變不了。”蛋清無奈的說道,他真的很難說出讓安俊黎不要追究這樣的話,這是殘忍的,更是自‘私’的。
“所以呢?”莫嘯從接到蛋清的電話開始,就知道蛋清的企圖。大家都是一樣的,各自爲了自己的朋友而已。如果可以他也願意傾其所有去幫助芳離,可是安俊黎已經承受了這麼多他沒理由再讓他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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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可以幫一下芳離,這件事情真的只是個意外,當天芳離一直在正當行駛,是突然有個人出現在了她面前。”蛋清這些天把這句話說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經不再眼神閃躲,他也吃驚自己竟然說的如此無動於衷,其實他的心裡充滿了譴責。
“我不相信。”莫嘯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斷,他帶着質問的眼光看着蛋清。
蛋清本就心虛,可是爲了芳離他還是硬下頭皮繼續違背良心說話。“你知道安俊黎的媽媽‘精’神狀況不好,我能明白俊黎他只是悲傷過度,所以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你不能也懷疑事情的真相啊!而且如果安俊黎不肯罷休,這件事被鬧大的話,芳離全家都會因此受到聲討的。”
“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幫助芳離,他是我這輩子最在乎的一個‘女’人,可是俊黎他是我的兄弟啊!我無法去偏袒誰,即使我想保護芳離也不會讓我兄弟親人媽枉死。這件事情就公平的決斷吧,我無法選擇。”
“莫嘯,你怎麼也這麼執‘迷’不悟!”
“我不是執‘迷’不悟,執‘迷’不悟的是你,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這是場弱‘肉’強食。芳離開車的技術本就不好,這點我比你清楚,當時她拿到駕照有些僥倖,她後來又很少練習。你見她自己開過車麼?這次爲什麼開了你的車?我沒猜錯的話,家裡出了事吧,那她就一定會因爲心急而加速!”莫嘯的每一句話都把蛋清‘逼’上絕路,蛋清一時間緊張的說不出話。
“莫嘯。”
“別想什麼理由搪塞我了,那天我看到你的車就停住了,我看到了你的車上的撞痕。”莫嘯就是有一種自信,從小他可以推理出來的事情很少有失誤,他擅長從細小的細節之中發現真相,這麼多年如果有失敗就是沒有想到莫道遠帶給他的身世之謎。
莫嘯回到了安俊黎的家裡,安俊黎總是在他來的時候睡覺。這兩天安俊黎總是整夜的睡不着,然後白天又會疲憊的睡在房間的牆角或者靠在沙發上睡去。
白天對於安俊黎可以少一些恐懼,因爲在晚上只要一閉上了眼睛,他會做噩夢。他在夢中看到媽媽閉上眼睛然後跳下樓,他站在後面卻怎麼也不能動手阻止,一個警察在拿槍指着爸爸,他也在旁邊卻只能看着子彈飛行。他驚叫着醒來,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自己的回聲在四面八方震‘蕩’。
那個時候,即使是在夜裡,安俊黎依然擦乾了臉上的汗和淚水然後走出去,大街就像一個沒有邊界的房子,除了無盡的黑夜,什麼都沒有,安俊黎喜歡這樣,沒有人打擾。
可是走着走着,就不一樣了,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爲了活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黎明,安俊麗害怕看到這些忙碌的人們,他們朝九晚五的辛苦工作,他們省吃儉用,爲了更好地生活,可是人生卻處處是悲劇。
在想要逃回家的路上,安俊黎突然發現自己盲目的走在自己不認識的街道上。更神奇的是,他又看到了金佑智,他們兩個在一起說了好多的話,說着說着,兩個大男人就抱在一起哭了,安俊黎說,“佑智,我媽媽死了。”佑智說,“俊黎,我媽媽瘋了。”
之後金佑智哭的像個孩子,而安俊黎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