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秦的嚴肅讓莫嘯不會輕易懷疑這只是個玩笑,可是這麼百轉千回的故事真的會發生在他一個平凡的人身上麼?生活的一‘波’三折已經讓莫嘯身心俱疲,本來已經接受了殘酷的現實,現在又讓他已經走上正軌的生活重新面對這麼大的打擊麼?
這太不可思議了,叔叔,你是在和我編故事麼?這離奇的像是個傳說一樣。莫嘯連連搖頭,突如其來的震驚讓他無法保持冷靜。
魏秦知道這樣的事一般人都難以接受,可這是事實,是莫嘯和他都改變不了的。魏秦拍怕莫嘯的肩膀,讓他儘量的安靜下來。
莫嘯,我沒有騙你,你背後有和你爸爸一樣的胎記,當時你剛來我家的時候,你在洗澡我進去給你送‘毛’巾,我看得清清楚楚,於是我就去追問了莫道遠,他才告訴我實情,那個時候他也纔剛剛知道真相。
這讓我怎麼相信,我覺得我就是個提線木偶,在一‘波’又一‘波’的真相面前我都無能爲力。爲什麼別人從一出生就可以塵埃落定,我怎麼就連到底是誰的兒子都搞不清楚?
魏秦深深地嘆了口氣,莫嘯,說起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多巧合的天衣無縫的事情都發生在你身上,金蘭來到這個城市就是爲了找你,她本來說你是她的兒子,可是她因爲沒看到田惠芯的兒子又看到田惠芯對你那麼好,就認定你是田惠芯的兒子。所以纔有了這後來的種種。
這麼說來,我的親生父親不知道我是他的兒子,他對我冷漠了二十年還要把我趕出家‘門’。我的親生母親也不知道我是她的兒子,她冷血的不肯讓他出錢去救我。而我可憐的媽媽一直以爲我是她懷胎九月生的孩子。呵,我和我媽媽都被耍的團團轉。莫嘯的心裡的苦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訴說的清楚地,最後只能流着眼淚自己笑自己可笑。
莫嘯,你別這麼說。你母親金蘭當初是個爲情所困的‘女’人,只是後來變成了一個不折手段想要報復的‘女’人。你爸最初是個志向遠大、有膽有識的人。可是他急功近利,後來事業的成功更讓他薄情寡義。惠芯啊,是個‘女’強人,我以前一直看不慣她,我不喜歡一個‘女’人機關算盡。他和你爸倒真的是一路人。當時金蘭的推斷也是正確的,如果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非親生,恐怕也會對你置之不理。可是現在你是她唯一的依靠了。這一切說來都是因果報應吧,只是可憐了你。
在魏秦的面前,第一次莫嘯哭着跪在他面前。叔叔,我只相信你和媽媽是真心對我好的。你們從來沒有那麼在乎我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們一如既往的對我好。
魏秦也是滿眼淚水,他扶起莫嘯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以後對你爸還是……他真的‘挺’關心你的。
真相大白,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真相。不是隻有我‘蒙’在鼓裡麼?莫嘯冰冷的說道,話語裡充滿了自嘲。
不管怎樣,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這就是命。但是以後的路還很長,你要認真的走好每一步,那纔是你真正的人生。
莫嘯點了點頭。可是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接受,以後他又要如何面對莫道遠和媽媽呢?還有那個‘女’人……
—— —— —— ——
—— —— —— ——
—— —— —— ——
又是一個不用上班的週末,芳離、蘇夏和夢溪三個人坐在一起喝咖啡。天氣很好,經過幾天的‘陰’雨,今天的陽光顯得特別明媚。只一個上午空氣中就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芳離用手捂了一下唄陽光烤熱的臉,然後靜靜地喝着咖啡,這樣的日子太愜意了,沒有沒完沒了的工作,沒有閒雜人等的打擾,就他們三個人一起靜靜地坐着。
只是她們三個都各自有那麼一丁點的心事,芳離當然是對自己父母所做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有對她和安俊黎的未來徹底死了心。蘇夏在想昨天和芳離逛街看到的那對男‘女’,當然只是遠遠的看到蘇夏就知道那是魏明遠,只是蘇夏沒有追過去也沒有和芳離說起,只是就此錯過繼續和芳離上前面逛着。
蘇夏不知道那個‘女’孩子到底是誰,或許是魏明遠曾經提過的鐘晴,也可能是別的老闆的‘女’兒。反正那是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子,她自然的把手挎在魏明遠的手臂上,而魏明遠只是拎過東西走在前面。
或許魏明遠只是逢場作戲,但是蘇夏指導魏爸爸是一直想要從中選個有錢有勢的兒媳‘婦’的。當天蘇夏沒有因爲生氣而跑上去大吵大鬧,因爲她覺得那樣不應該,只會丟人現眼。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覺得自卑,和那些有家世的富家小姐一起,她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蘇夏越來越覺得他和魏明遠之間的差距是那麼大,甚至連愛情都無法填補。魏明遠對她還是如最初,可是她卻覺得越來越遠離魏明遠的生活。
蘇夏握着手裡的咖啡,那麼柔和的溫暖,還有來自陽光的明媚,一切都看起來剛剛好,只是心情似乎總有一絲‘陰’鬱。
夢溪的心裡也有發愁的事情,她從小就熟識的鄰家哥哥邱啓明現在正在追求她,大家本來就在一起上班,平常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弄’得她很尷尬。自己的父母和啓明哥的父母又是很好的朋友,對這件事情都非常贊同。這讓夢溪覺得很頭痛,她早就心有所屬了,可是一回家就要被媽媽嘮叨說啓明這也好那也好。
蛋清的事情,夢溪還一無所知,她現在的抗爭史因爲她愛蛋清,她相信會有一個好的結果,她很小的時候就說過要非蛋清不嫁的。可是一切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只是夢溪還未察覺而已。
三個人現在有了不同的生活,每個人也各自都有着不同的心事。即使他們是很好的姐妹,可以同甘共苦,但是憂傷的感覺是無法共享的。
現在她們都經歷了太多的物是人非,身邊的太多人和事都在發生着很大的變化。不過只要她們之間的友情不變,她們就還有最後的依靠。
咖啡會涼,但是相互扶持走過的青‘春’依然火熱,她們的友情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冷卻。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她們三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着,平淡的說說家裡和工作上的事情。她們幾個人可以這樣靜靜地坐上一整天,就像當初在學校的宿舍裡一樣,不回家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一整天不出‘門’,不過那個時候是四個人。
現在她們三個人打算一起去吃飯,長期的共處讓她們的口味都趨於一致,她們有共同的喜歡吃的食物,所以不需要爭執,她們三個即使各自分開走相信都會在同一家店裡聚頭。
就這樣三個人就浩浩‘蕩’‘蕩’的朝着共同的目的地走去,經過了好多熟悉的店鋪,幾個人都有些懷念以前在這裡閒逛的大學時光。就在這時一直目光遊離的蘇夏又看到了熟悉的人,只是那件明亮的衣服讓她突然注意到這是個熟識的人。
夢溪的心情經過一上午的沉澱貌似好了很多,她像小時候一樣高興的走着,還在數着人行路上的方格。看到魏明遠的時候她沒有多想就‘激’動的喊道,那不是魏明遠麼?
芳離順着夢溪的手指也看到了魏明遠,還有旁邊的‘女’孩子。
芳離想要阻止夢溪,可是那聲尖叫已經有了反應,魏明遠已經回過頭來。
夢溪這纔看到魏明遠的旁邊還有別人,蘇夏站在原地不動,可是夢溪卻不高興的很明顯。她避開芳離想要拉住的手就衝到魏明遠的面前,這是誰呀?
魏明遠一臉緊張的看着蘇夏,面對夢溪突然的質問他有些應接不暇,他反應了一會才如實說道,哦,這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兒,剛回中國,我爸讓我帶着她在城市裡逛逛。
你爸怎麼這樣啊,你都有‘女’朋友了,還讓你帶着別的‘女’孩子四處‘亂’逛。夢溪遇到這種事情說話一向刻薄,一雙大眼睛不斷用白眼略過魏明遠和那個‘女’孩子。
蘇夏倒是沒表現出來生氣或者震驚,她本來想相安無事的走開就是了,因爲她知道魏明遠也是迫於他父親的壓力。蘇夏走上去拉開了夢溪,可是夢溪一直‘迷’‘惑’的看着蘇夏,她覺得蘇夏應該像自己一樣問清楚合格‘女’人是誰,然後讓魏明遠解釋清楚,可是蘇夏就是一動不動。
蘇夏想要拉着夢溪走掉,可是魏明遠卻一把拉住了她,蘇夏,這是鍾晴,我只是帶她逛逛。
魏明遠又轉向身邊的‘女’孩子,鍾晴,這是我‘女’朋友。
那個‘女’孩子只是點了點頭,臉‘色’上卻是很不悅。
蘇夏雖然不喜歡多說話,可是不願意丟了魏明遠的面子,於是很客氣的和那個‘女’孩子打了招呼,鍾小姐你好,我聽明遠提起過你。你放心,我沒誤會,只是我朋友不知情所以有點‘激’動,希望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