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霜滿天
莫然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當初說不想見她的是他,而站在緊追着不放手的又是他,可那又能怎麼辦?
楊渃晞突然停下,大口喘着氣,聽着後面跟隨着的腳步聲逼近,便指着後面大喊:“你別過來。你滾!”
“渃晞……別……別再躲着我了。”聶梓謙停在她身後。
“當時是你先躲着我的吧,我離開了你又來做什麼?”楊渃晞冷笑一聲,停下來。
“你,住在這裡?”
“我住在哪裡跟你沒關係,你走吧。”楊渃晞突然轉過身去。
“渃晞……”聶梓謙一把抱住她。
十年了,我究竟是怎麼了?
也許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可是站在,爲時已晚。
“放手吧。”楊渃晞輕聲說。
“我怎麼能放?”聶梓謙抱緊她。
“聶梓謙,你鬆開吧……”楊渃晞輕輕推開他。
楊渃晞低着頭不再看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路燈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就會廢掉,但它們依舊爲迷路的人照明,可它再也撐不下去了,滅掉了。
陽光是難得的好,但云還是會時常遮住它。
“竟則,這錄音筆的內容你知道麼?”莫然輕聲問。
“不知道,小予和左逸清呢?”蘇竟則搖搖頭。
“他們上班去了,你……應該都知道了吧,竟予也認識渃晞,你還要去找她麼?”莫然望着蘇竟則。
“我不知道,我現在經常會冒出‘小予的朋友應該不會這麼做吧‘的想法。”蘇竟則低下頭。
“行了,先聽聽錄音筆的內容吧。”蘇竟則勉強擠出一個笑。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泡沫,那麼現實就是泡沫的實質,一下下的爆裂,砸向世間,擊醒世人。
學校還很安靜,除過學生們唸書的聲音外,再沒有什麼聲音了。
“喂,先生你找誰?”門衛上前去。
“找楊渃晞。”那男人氣勢洶洶的說。
“現在學生們老師們都在上課,您不能進去。”門衛笑着說。
“我不管那麼多!”男人一下子衝進去。
“喂,竟則!不好意思,我們真的有些急事。”莫然向門衛解釋道。
“楊渃晞,你他媽的給我滾出來!”蘇竟則大聲在操場上喊,迅速形成迴音。
“竟則,你冷靜一下。”莫然拉緊蘇竟則。
學校裡面像炸鍋了一樣躁動一片。
楊渃晞愣了一下,立即跑出去望向樓下,看那男人好像是蘇竟予,然而一轉身便見蘇竟予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後面還跟着那天不小心撞到自己的席予寧。
楊渃晞轉頭立即向樓下跑,下課鈴正好打響,學生們耐不住性子便衝出去趴在欄杆上看。
“渃晞……”莫然現在蘇竟則身後輕聲叫。
“啪!”一聲響,響亮清脆的聲音綻放在這“寂靜”的操場。蘇竟則什麼都沒問便上前打了他一巴掌。
楊渃晞打了個踉蹌,愣住了。
“哥!你幹什麼!?”蘇竟予衝上前去一把扶住楊渃晞。
“小予……姐她……是讓這人害死的。”蘇竟則的眼眶一下紅了。
楊渃晞回過神,瞪着蘇竟則。
“你憑什麼這麼說?”楊渃晞的眼睛紅透了。
“憑什麼?姐她留下的東西里說明了一切。”蘇竟則將那信和錄音筆在楊渃晞面前。
楊渃晞上前撿過信,慢慢打開。裡面裝滿了自己與她的過去。
戒指、照片,還有那封“罪狀”。
楊渃晞慢慢張開了那信,一行一行的讀着。
心被撕裂的感覺,好像還有鹽撒過的疼痛感,兩者加起來,也不過如此。
一刀
兩刀
三刀
……
就這麼一直劃下去。
蔓晴,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蔓晴,我們一起去照相吧,好麼?”楊渃晞笑着拍着她的肩。
“拍照?就你和我怎麼拍?”蘇蔓晴一臉疑問。
“聶梓謙小同學會暫時借給我們用,就讓他來,好吧。”楊渃晞眨着眼睛。
“聶梓謙?這樣好麼?”蘇蔓晴輕笑問。
“沒問題的,你就負責給我們做點好吃的,梓謙負責拍照,我就負責吃,哈哈……”楊渃晞大笑着。
“你這傢伙,那……什麼時候去?”蘇蔓晴笑笑。
“這週六吧,梓謙說他這週六有時間,一大早我們就去好麼?”楊渃晞坐在他對面。
“恩。”蘇蔓晴笑着點點頭。
週六,聶梓謙帶着照相機,蘇蔓晴做了一堆楊渃晞喜歡吃的東西,三人就騎着自行車出發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但還是難掩飾蘇蔓晴對聶梓謙的陌生感。
“喂,蔓晴,我們在這裡先照,好不好?”楊渃晞現在公園門票的噴泉前跳着大喊。
“恩。”蘇蔓晴笑着迴應。
兩人穿着校服現在噴泉旁,站的直直的。
蘇蔓晴見到聶梓謙便紅了臉。
那年清秀的兩人的合影正躺在楊渃晞手心裡,上面不停的有水珠砸過來。
“怎麼會呢?是我害了蔓晴?”楊渃晞有些無力的自問。
蘇竟予站在一旁發呆,仍是一頭霧水。
天黑了,那些看戲的人們的嘲笑聲遮住了陽光。
雨墜了,被逼出的淚已收不回。
渃晞,我還是放不下你,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我不會再出現了,好想你救我,但這一切都是我自找,渃晞,我恨你,我愛你。
錄音筆裡只有這麼兩句話,但足以證明她的絕望。
楊渃晞像失了魂一樣的坐在地上,手機抱着那些相片,突然放肆的哭起來。
“蔓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楊渃晞小聲說着。
“渃晞,去自首吧。”莫然蹲下輕聲說。
“莫然,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楊渃晞搖搖頭。
“渃晞,冷靜一下,這封信能看出來,蔓晴說的那些男人你應該認識,好好想想。”莫然抓住她的肩。
“這麼多年了,怎麼想……”楊渃晞低下頭。
“哥,這是怎麼回事?”蘇竟予蹙着眉。
“姐她爲什麼要死我們已經知道了,都是這個女人。”蘇竟則指向楊渃晞。
“事情究竟是怎麼樣沒人知道,渃晞也說了不是她做的,相信她吧。”蘇竟予望向蘇竟則。
楊渃晞突然站起來向校辦跑去。
聶梓謙回到家裡看見的是一片狼藉,裡屋裡還能聽見一個人粗聲喘着氣,家裡牆上的相框全部被砸碎,地上還有那麼幾滴血。門被輕輕推開,在角落裡,只能看見那片狼藉的製造者正在吃着什麼東西。房間裡的牀單被拉在地上,那人正蜷縮着,下脣已經被咬出了點血。
“逸清,逸清你怎麼了?”聶梓謙沖上去。
“我……好難受……”左逸清便說便尷尬的笑笑。
“你在吃什麼?”聶梓謙抓住他的手。
“止痛片,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難受的感覺不停加強,而這止痛片已經沒有了,只有這麼一顆了。”左逸清將那東西遞給他看。
聶梓謙看着,愣住了。
“你從多久前開始的?”
“三個月前。”
“笨啊!你正在吸毒!”左逸清將那顆晶瑩的東西丟在地上。
“不可能吧……”左逸清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叫冰毒,我寫書的時候涉及到過,有了解。”聶梓謙低頭輕聲說。
“梓謙,我不管它是什麼,你不要告訴竟予行麼?我求你……”左逸清懇求着。
“蘇竟予……你滿腦子都是蘇竟予你染上毒癮,你怎麼辦啊?”聶梓謙一下坐在地上。
“竟予……竟予他已經是我的唯一了,別告訴他,我怕他擔心……”左逸清的眼睛失了神。
老二,這就是你說的錯麼?你爲什麼這麼做?
竟予,我終究是對不住你,相信我,我可以戒掉,絕不會這麼下去給我點時間。
天已經黑下來,將一切玩弄於掌心。所謂希望,是與絕望共存活的東西,贈與其希望,必定再給予絕望。絕望之後恩希望,已被摧殘的不再完整。
我何嘗不想你來救我,只不過我不能告訴你,竟予。
變了,一切都變了。變得那麼脆弱和不堪。那時的我們哪兒去了?是否已經被吞噬了?不要,我纔不要那樣,可是我能怎麼阻擋?我們的青春呢?怎麼會這般的不堪?我珍惜過了,了有爲何逼迫我離棄它?爲何逼我放手呢?我的青春,我早已計劃好了一切,但結果卻是打亂了章節。厭倦這世間,幾乎每個人笑容背後都有着同情,不知道有什麼好眷戀的,到我明白,若就這麼離開定會讓誰都傷心,要活下去,活下去……
逸清,就連你也變了,你從前那麼可靠,爲渃晞打抱不平,爲愛情放棄一切,了現在呢?你爲何染上了毒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已並非從前的你,我也並非我了。
作者小編:
這次的文字數比較少,大家見諒啊,我也是有原因的,不過已經把這次的稿子呈現給大家了,所以,大家還是原諒我這次的字數較少,感謝大家的支持,可以留言,只要留言我定回!歡迎繼續看下去,後面的內容會更精彩的。
現在心情好複雜,昨天晚上得到了哥們兒要做手術的消息,而且是個大手術,心裡百味交雜,雖然已經不在一個學校了,但果然,大家都很可靠的爲他祈禱。他要從早上七點半做手術,做七個小時,他說過最差的結果,但我們都不信,沒有萬一,也沒有如果,他必須康復。走下來不容易,希望他會早日康復,大家都在爲他祈禱手術成功。
因爲是學生又不想讓文斷更讓大家久等,這幾天晚上寫稿、修稿、打稿都回到凌晨,再加上哥們兒的事,所以大家就原諒我這次的字數少吧,我一定會好好寫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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