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開始從同學或者餐館裡的顧客那裡聽到隻言片語,很簡短,大抵是說在什麼地方見過朱恆霆,因爲他的事蹟在市裡各大報社見光,許多人一眼便可認出他來,因此關於他的流言蜚語一直不斷。
偶爾也會聽到關於他的另外傳聞,知道他平安無事會很輕鬆。餐館夜深沒人的時候,會坐下來出神,直到老闆打烊方纔自己編織的夢境裡醒來,現實總很殘酷,她沒有逃避的迴旋之地。
在夢境和現實中徘徊,常常被痛苦的掙扎刺激得心疼。
在第二天東方泛起魚肚白時,一切成爲過去,新的一天開始,她馬不停蹄的奔往屬於她成功的彼岸,辛苦是不可言說的,但她樂在其中。上課是件枯燥乏味的事,但她一一克制心中的矛盾,儘量讓自己變得喜歡那種感覺。
那天廖可回駁了戴玲幾句後,接下來的幾天倒也風平浪靜,至少如表面上的心如止水。但凌依依不明白廖可爲什麼會三番兩次幫助她,而他們僅僅是天各一方的陌生人。
……………。
帶着你去流浪,一無所有的漂泊,身邊除了彼此什麼都不剩。
陌生的環境裡,陌生的風情,陌生的面孔。兩顆心慢慢依偎,漸漸拉攏了彼此的距離。
“恆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喜歡你的文靜善良,喜歡你的一切…….”胡銳真摯的眼神盯着他,爲了這個決定他們無路可退,亦不後悔。
“胡銳,你知道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剩了麼?”朱恆霆望着眼前的湖,一切不容置疑,他們真真切切的逃離了外界的指指點點,湖水那麼的平靜,甚至沒點點漣漪,那麼清澈透明,倒影着岸邊的垂柳,絲絲縷縷。
胡銳抱住他,緊緊的擁抱住,輕聲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讓你失去了所有。”
他個頭明顯比朱恆霆高大,在他的懷抱裡朱恆霆像個小鳥依人的女生,感受着來自對方的心跳,來自他靈魂裡的熱烈。他問道:“如果全世界都反對,該怎麼走下去?”
“那麼我就與全世界爲敵。”胡銳的回答堅決徹底,彷彿什麼不顧,什麼不想。
兩個還未涉世的孩子,清醒的知道來自輿論界的壓力,不知道這種固執還能持續多久,或者在極力反對下不歡而散,或者慢慢的將那種感覺淡卻,只剩下兩個滄桑的心靈。
微風吹來,吹得柳絲搖晃,在柳影深處彷彿看見許多人的紛紛議論,他們的目光驚奇,看得他們十分的不自在。吹皺了一湖的平靜,那些完美無缺變成破碎,徹底的,義無反顧的決裂。
一路離開,總能看見旁人的指指點點,報社和電視臺的報道炒作無疑火上澆油,對他們而言是致命的打擊。
“胡銳,我不想再被人鄙夷,真的很不想……..”朱恆霆難過的是旁人的漠不關心,及落井下石。
胡銳雙手搭在他的肩膀,目光堅定地看着他,他說:“我知道,你想成爲上流社會的人,我們都一樣強烈的渴望着。”
“如果我們被全世界打敗,我說如果,那麼我帶你去無人的地方,然後不必理會那些閒言碎語。”胡銳說,朱恆霆點頭。
他深深的吻了下去,不遺餘力的吸允着,霸佔着彼此。在這四小無人的草地上,在幽靜的湖畔,唯有對方可以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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