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玲瓏閣那邊送來了數十塊進入胡家的腰牌,當夜,胤禛就讓巴彥直接帶人秘密進入了胡家,去幾個密室裡面,尋找賬本了。
接近黎明,巴彥等人回來了,清宴發現有一人有些傷外,剩餘的只是精神比較的疲憊。
“怎麼受傷的?”胤禛看着巴彥問道。
“回主子,是被密室的機關給弄傷的,胡氏府邸的防備很鬆散,賬本不齊,奴才已經放了兩個眼線在胡氏的府邸,最多四日的時間,就能把所有的密室給挖出來的。”巴彥看着胤禛回稟道。
在清宴的面前,堆放着不少的賬本,她微微一愣,這些賬本上的字跡不一樣,看來是每次都會記錄的。
賬本上出現了不少南邊官員的名單,前幾人的揚州知府都是在名單裡面的,那些人可真的是收了鹽商的東西的。
曹家、李家更是在列了,連不少關外的親王們,都是被捲入進去了。
“四四,若是真的現在就收拾,可能真的是戳破天了。”清宴趕緊合上了賬本,只是看了一本。
清宴的後背已經開始冒冷汗了,這樣的賬本被別人給拿走了,大概真的要完蛋了。
“小乖,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胤禛好奇起來,清宴絕對不會亂說的。
清宴把手裡的賬本交給了胤禛,讓他自己好好的看清楚。
他狐疑的看了一下賬本,一本賬本,讓胤禛的臉色蒼白起來了。
果然,皇阿瑪的直覺是對的,若是真的貿然行動,他們可能都要折在江南了。
“蘇培盛,去把所有人都請來。”胤禛不敢自己下決定了。
清宴瞧着胤禛的模樣,直接把手伸了過去,拍拍胤禛的打手,希望胤禛能冷靜下來。
“小乖,這次可能真的要戳破天了!”胤禛苦澀的笑起來。
在離京時,胤禛還覺得康熙的命令真的有些小題大做了,現在,他慶幸聽從了康熙的安排,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老四,發生了什麼?”胤褆走進了殿內,瞧着胤禛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心理不免緊張起來。
“大哥,你看到這些賬本了,有什麼想法?”胤禛把長輩交給了胤褆,讓他自己看。
胤禟、胤祥和胤禵三人各有一個賬本,他們看着賬本上的記在,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
“四哥,我看着這下子問題可大了,若是可以的話,咱們是不是應該先與皇阿瑪說說呢?”胤祥真的麻爪了,哥哥們都是解決不聊了,他們還能做啥。
“是要寫,這次的事情有些大了,最好是讓皇阿瑪親自派遣人過來,咱們不論誰說,都是在針對太子的。”胤褆符合胤祥的意見。
三本賬本上記錄收款做多的是凌普,誰都清楚,凌普完全就是給太子斂財的。
“皇阿瑪廢除了太子的位置,現在若是把這個賬本交上去,你們想想,御史們會如何說?”胤禛猶豫很久,擔憂若是真的送上去了,他們可能就真的歇菜了。
胤褆愣住了,胤禛所說的是對的,康熙絕對不是一個能讓任何人詆譭太子的。
雖說,康熙廢除了太子的位置,心裡卻只是把太子當兒子,認爲太子不能承擔起了這份重則來的。
“那要怎麼辦?”胤褆看着胤禛問道。
“只能全部封存,讓巴彥直接說是剛剛運抵院落的,還沒有完全拆封。”胤禛慶幸,這次是讓巴彥去的,賬本還在外面打封條。
“院落的那些正在裝箱的,都是賬本?”胤褆恍然大悟起來。
“蘇培盛,秘密的把這幾本賬本交給巴彥,讓他直接轉交給圖裡琛。”胤禛覺得,康熙肯定是派遣圖裡琛過來的,畢竟,圖裡琛最會調查消息了。
“奴才這就去!”蘇培盛趕緊揣着賬本離開了。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了,誰也沒再多說一句話。
“老四,你準備如何下手?”胤褆望向了胤禛,兄弟幾人都沒了好辦法的。
“大哥,我覺得咱們等待皇阿瑪的命令吧。”胤禟苦笑起來,自己這麼長時間,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是爲了什麼?
胤褆看向了胤禟,在涉及了商界的情況下,胤禟真的很是聰明,在涉及朝堂時,他也很糊塗。
“對,等皇阿瑪的命令,九弟,你這幾日調查的如何了?”胤禛讓胤禟利用店鋪,趕緊調查出鹽的狀況。
清宴名下的店鋪,全部被鹽商們盯的很死,所以,胤禟的幾個小店鋪,卻能排上用場了。
“四哥,幸虧你提前警告我了,沒有用我名下的店鋪。”胤禟拍拍胸脯,感到聽了胤禛的話,很是慶幸。
胤禛狐疑的看着胤禟,又發生什麼了?
“之前,我還說,用了自己的店鋪去調查,應該調查出更多的手段,誰想到,她槓桿掛牌前過去的人,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查到,反而是那些店鋪很小,不起眼的掌櫃,卻給了他不少的消息。
鹽商們低調了一段時間後,發現沒人出手,就開始折騰了,像往常一樣的出貨,不過,那些貨基本都是官府出的。
鹽務的一些小總管們利用了職務之便,賣掉了鹽引子,這些可是朝堂下發的東西。
這些鹽引子若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真的會擾亂了大清的安全的。
“四哥,你看看,這幾張鹽引子,是不是.....戶部簽發的。”胤禟特意讓掌櫃們弄了幾張鹽引子,這些都是從鹽商們和那些小總管們手裡流出來的。
“鹽商們領的引子?”胤禛看向了鹽引子,發現這些都是從不同的商戶,或者是從鹽務的府衙流出來的。
胤禟趕緊點頭:“從不同的地方得到的,不過,都是花費了大價錢,才能得到的。”
胤褆和胤禛對視了一眼,每年的鹽引子都不是分攤的,只有前一年做的極好的鹽商,纔能有權利提前得到鹽引子。
“四哥,我覺得事情有點亂,這些鹽引子交給皇阿瑪當證物嗎?”胤禟看着胤禛說道。“若是需要,就要快了,再過兩個月,就需要用鹽引子出鹽了,爲了避免驚動那些人,我必須要用的。”
番外小劇場 見大祭司
臨近敖包,清宴越發的緊張了,大祭司一直在敖包的前面迎接康熙,她擔憂自己剛下車,就會被大祭司盯上,這絕非好事兒。
臨下車時,她特意換上了自己最低調的藍色宮裝,頭上更是用着一套素色的芙蓉花頭簪,腳下踩着千層底兒,屬於埋在了人堆裡,都沒有人能夠發現的類型。
在敖包前,長號齊鳴,大祭司帶着部落的首領們迎接康熙的抵達,康熙站在了御輦上,臉上掛着笑容,狀似很友好的讓衆人起身。
皇子們攜帶女眷走下了馬車,清宴一直餘光關注着大祭司的動靜,很快,大祭司的雙眸中飛速閃現了一抹怪異的神色。
康熙早早留心了,準備因這一個神色,準備稍後找大祭司聊聊。
大祭司的眼神太過明顯了,連胤禛都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清宴發現後暗叫不好,認爲大祭司肯定發現了什麼,她的小腦袋更低了。
“小乖,擡起頭走,不要太過顯眼。”胤禛靠近清宴說道,他發現清宴非常牴觸大祭司,在隨駕的女眷中,清宴穿的很素淨,隱藏在裡面也合適,她的舉動卻有些退縮,有些扎眼了。
清宴擡頭,餘光再向大祭司望去,他已不再關注自己這邊,反而與康熙周旋着。
瞬間,她鬆口氣,準備回到了帳篷內,直接宅在裡面,再也不出去。
隨駕的女眷們全部安靜下來,端莊大方的跟着丈夫往前走着。
明日正是八月十五日,白日起,女眷們要隨着太后去敖包祭拜,傍晚,還要出席宴會,女眷們爲皇阿哥準備的常服也要登臺亮相了。
“四四,我能不能休息會?”清宴走進了帳篷,小臉煞白,想要緩和一下驚慌的心情。
他點點頭,大祭司的模樣有些讓人恐懼,一道深深的疤痕橫貫他的右臉頰,據說,太皇太后找大祭司算卦,大祭司認爲是窺探天命,寧可自己親手劃了一道極深的傷疤,認爲染血不宜開掛爲由,拒絕了太皇太后的懿旨。
與胤祺臉上的傷疤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清宴久居深閨,雖是武將府邸出身,沒見過這模樣的人,被嚇到也情有可原的。
“四四四,主子宣見您與福晉過去一趟。”李德全的聲音從帳篷外面響起,胤禛不敢怠慢,趕緊走了出來。
清宴緊隨其後,扥了扥自己的寬大的袖子,低垂着腦袋,跟着胤禛一起往御帳的方向走着。
臨近御帳,她聽到帳內傳來大祭司的聲音,那種通透直戳心扉的感覺,讓她的心瞬間懸了起來,生怕自己會被戳穿。
二人候在了帳篷的門口,李德全走了進去回稟。
很快,御帳的門簾從左右掀開,胤禛整理了一下宮裝,攜帶清宴走了進去,二人規矩的行禮後,康熙滿臉笑意的揮揮手。
清宴雙眸只能盯着前面不遠處的紅色地毯,不敢到處打量。人在緊張時,所有的感官的潛力都會被激發出來。
她感到身後的門簾又關上了,一個帶有滄桑感的低音響起。
“萬歲爺,這位是我詢問的四福晉吧?”大祭司面帶慈祥的問道。
胤禛頷首道:“大祭司,清宴久居深閨,有失禮的地方,望您見諒。”
大祭司搖搖頭,並不多說什麼,只是仔細觀察着清宴。
她半垂着小臉,衆人無法得知她的想法。
“福晉,可否讓我看下您的面相?”大祭司受到康熙所託,特意觀察清宴的神色。
指婚後,胤禛親自帶着清宴的命格去了紅螺寺算卦,活佛卻說,清宴的命格不敢多說。
清宴緊張的卷着小手帕,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擡頭。
大祭司雙眸慈祥的看向她,並未說一句話,僅用安撫的眼神,看向她的位置。
端詳良久,大祭司笑了笑道:“萬歲爺,四福晉在3歲時,會有一個大劫,如若度過了,會是五福俱全的命格。”
3歲?!
康熙與胤禛聽在了耳中,不免記起,清宴年幼時,被清雅推入了湖中,直接高燒起來,連袁御醫都診斷不出病因,高燒了兩日後,清宴的病情直接好了,胤禛看着她恢復健康的模樣,僅是利用了休沐時,特意去了一次紅螺寺,希望活佛能爲他解開了謎團,很不幸,這個謎團到現在還沒解開。
“真的?!”康熙大喜過望道。
在皇家,命格絕對是個玄乎的紐帶,在他對太子非常失望後,康熙不斷的觀察自己的兒子們,希望從別的孩子裡面,能挑選一個繼位的。
在未對太子徹底死心前,康熙還是略微後悔,應把清宴指給太子,是否能改變太子呢?
“萬歲爺,四福晉在四阿哥身邊,才能度過難關,換了一個人,大概是早亡的命。”大祭司惋惜道。
康熙和胤禛都略微放心了,清宴的怪病算是沒壞處。
這一路走來,他有讓人觀察清宴的舉動,生怕大祭司給出了不好的答案,最終,他會爲皇家剷除不好的影響的。
“罷了,你們先離開吧。”隨着康熙的命令下達,胤禛跟着清宴走出了御帳,她徹底的放心了,後背的褻衣已經溼透了,這關算是過了嗎?
胤禛板着臉回到了帳篷,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幸虧,康熙把他送到了費揚古的府邸,德妃烏雅氏說的話,讓胤禛嚇得高燒,他想了很久,才決定指婚了。
此事兒算是彌補了曾經的那些虧欠吧,胤禛伸手把她拽在了自己的腿上,壓抑不住的笑聲傳入她的耳中。
“小乖,真好!”胤禛聽到大祭司最後一句話,她只有在自己的身邊,才能化險爲夷。
呵呵呵!
康熙的內心肯定不平靜,胤禛則放心了,誰也不能從自己的身邊搶走清宴了。
“四四,您這是....”清宴發現胤禛怪異的表情,奇怪道。
胤禛並未說話,心裡卻有了萬分的感慨,今日,大祭司隱藏爲清宴算命之事,應該也會見其餘幾位皇阿哥的女眷。
他的臉頰蹭着她的,心中充滿了狂喜,五福俱全.....這一個命格大概是女眷中頭一份,未來,她身邊要佈置更加嚴密的保護網了。
番外 賞賜佛珠
清晨時,胤禛得到了消息,昨日晚膳前,成家的阿哥都被宣召覲見,大祭司看了一下,僅是說了兩三句。
清宴等待胤禛離開後,她坐在書房的軟塌上發呆,手上甩着青色的絲帕,她爲方便一會去敖包祭祀,清宴換上了一襲青色的常服,腳踩同色的馬靴。
“主子,大祭司希望能單獨見您!”素蘭見到了大祭司身邊的人,趕緊回稟道。
清宴瞬間提起了警覺,昨日御帳內的那種冰涼感又回來了。
她深深做了兩個深呼吸道:“走吧。”
此刻,她希望能進儘快解決此事兒,在胤禛面前,她不能表現任何不對勁的神色,但是,大祭司的身份就像是一個大石頭,一直砸在她的心上。
走在去往大祭司帳篷的路上,她的心裡想了很多,據說,蒙古部落的人信任長生天,這些大祭司是通天的使者。
臨近大祭司的帳篷,發現在幾十米遠的距離守候着一些蒙古的侍衛,他們見到清宴都畢恭畢敬的。
“四福晉,冒昧的請您單獨進來吧。”大祭司蒼老的聲音從裡面想起,清宴看了看素蘭,對她微微頷首。
素蘭恭敬的推到了十米之外,巴彥率領侍衛們緊隨其後。
清宴走進了帳篷,發現大祭司站在帳篷的中央,周圍都是祭祀的器具,在左右兩側還點燃着藏香。
“福晉很奇怪,我爲何會在萬歲爺的面前那般說?我知道福晉是從何而來,既來之則安之,沒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小秘密。”大祭司不在意的說道。
清宴聽懂大祭司的暗示,心裡放鬆了,她擡首看向大祭司,既然,他決定不說了,爲何還要見她呢?
“覺得很奇怪,我爲何要見你?”大祭司好似能看懂他的心思,不用她開口就直接回答。
清宴不好意思的點頭,自他們二人素爲謀生,爲何要單獨見面呢?
“其實,我只是在觀察天象時發現的,對於此事兒,我一直不敢確定的。”大祭司並未隱瞞她,“我希望您能給我保證,不會做出傷害滿蒙之間的事情。”
“我會保證絕對不會有這些事兒,您這裡說話,會不會.......”清宴反而不放心二人的談話的帳篷,如若,大祭司給她設下了陷阱,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的。
大祭司笑道:“福晉,您請放心,我這裡是唯一一個不用龍衛監視的地方,其餘的人更不敢了,此事兒當做咱們二人的秘密,這串佛珠是我多年佩戴的,您把它放在荷包裡,隨身佩戴,會保佑您吉祥如意的。”
話音落下,大祭司送上了一串紫檀的佛珠,一粒粒的佛珠都被打磨的很光滑,一看便是多年佩戴的。
“謝謝大祭司了!”清宴雙手向上,把佛珠拿在了手裡,這串明顯是大祭司佩戴的,在清宴白皙的小手上,顯得格外的大。
“對外,您便說我是爲把佛珠給您,才單獨叫您過來的。”大祭司說完,便做出了送客的姿勢。
清宴道謝後,直接走出了帳篷。
出門後,她覺得空氣瞬間清新了很多,心中的巨石落下,自己總算是能心平氣和生活了。
“主子,主子爺過來了!”素蘭趕緊迎了上去,轉身時,發現胤禛站在蒙古侍衛的包圍圈外,小秘密的看着她。
清宴對他笑了一下,那串佛珠是最好的說辭。
清史上記載,胤禛是信佛,這串佛珠大概能保佑自己吧。
“四四,您怎麼過來了?”清宴快步迎了上去,小臉上一掃昨日的陰雲密佈,直接笑逐顏開。
當值結束時,胤禛聽康熙說,大祭司要單獨見清宴,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清宴膽子小,真的被嚇到了,就不好了。
“還好嗎?”胤禛關切的眼神,讓清宴趕緊點頭。
“四四,回去說!”清宴不是個顯擺的人,在外面肯定不會說大祭司爲何事來找她的。
大祭司的暗示很明顯,連胤禛的帳篷內,都會有康熙的眼線,在帳篷內的談話,眼線們會一字不落的直接告知給康熙。
回到書房,清宴從荷包裡拿出了那串紫檀的佛珠,胤禛瞧見直接倒吸了兩口涼氣。
“四四,大祭司說,單獨見我是爲了把這個給我,說我隨身攜帶此佛珠,能吉祥如意。”清宴懵懂的看着胤禛。
“小乖,這串佛珠放在貼身的荷包裡,絕對不能丟。”胤禛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這串佛珠是太宗時,欽此給科爾沁大祭司的,此時,大祭司把這樣的東西賞賜出來,大概是有圓寂的預兆了。
“啊?!”清宴覺得奇怪,胤禛爲何臉色不好。
胤禛嘆氣道:“小乖,此佛珠是大祭司多年隨身佩戴的佛珠,具有趨利避害的作用,是一串人人爭搶的東西,大祭司會把此佛珠送出來,一種可能,是他短時間內會圓寂,另外,一種,則是你是有緣人,他要送一件及貴重的東西給你。”
此時,胤禛更希望是後者,只有大祭司在,清宴才能不斷的加碼。
呃呃呃!
清宴愣了,原來,這一串佛珠,還能有這麼多的講究呢?
大祭司明顯是在給她挖了陷阱,被外人發現了,肯定會鬧騰的軒然大波的。
“四四,那這個要不要和皇阿瑪提一下?”清宴擔憂的看着胤禛道。
胤禛搖頭,大祭司送了出來,應該與康熙回稟了,這樣的東西,放在女眷的身上,肯定是要過明路的。
呼!
清宴鬆懈了,她臉上的血色慢慢的恢復了,在她看來,這些都是麻煩。
“午膳後,你們要隨着太后一起去祭祀,我不放心,趕緊回來看看,記得到了敖包之後,不要離開巴彥的保護範圍,少說多看。”胤禛擔憂清宴再有事兒,趕緊叮囑了起來。
清宴乖巧的聽着他的話,這些胤禛從抵達了蒙古部落的邊界一直說到了現在,應該是真的很擔憂吧。
“四四,您放心吧,我肯定知道的。”清宴笑了,那些妯娌們過來後,都消停了不少,看來,都被花那個們叮囑了,連出門請安,身後都會帶着一些侍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