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被海瀾的話氣的很是憤怒,“鈕鈷祿海瀾,你別太囂張了!”
“我一點也不囂張,而是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差了。”海瀾此時一點也不吝嗇替年氏解惑,“你昨天都告訴爺了,你和耿格格想要對我的孩子不利,爺會不告訴我嗎,這無關爺的感情,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爺的骨血。”
知道自己這話可能刺激年氏,可是海瀾卻繼續,“你什麼都告訴爺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的孩子有任何意外,你都是爺懷疑的首要對象,那你以後還能得寵嗎?”
知道年氏還有爭寵之心,海瀾就用這個理由打消她對付自己孩子的心思。
年氏閉了閉眼睛,咬了咬牙,很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說,“算你厲害!放心,你的孩子會平安出生的。”
聽着年氏把重音放在了“平安出生”幾個字上,海瀾想估計她還有後招,沒關係,先平安生下孩子,其餘的在從長計議!
“既然咱們達成了共識,那麼年妹妹好好歇着吧,我就不討擾了。”
海瀾說完就扶着桌子角,艱難的起身,年氏見狀有點憤恨的看了眼她的肚子,雖然不喜,可是看着海瀾的樣子,她猶豫着想要伸手扶一下,而海瀾卻拒絕了,“謝謝了,不過我可以。”
訕訕的垂下手,年氏也說不上失望,反正也沒準備和海瀾多好。
等海瀾帶着葉子她們走了之後,年氏身邊的嬤嬤進來問道,“主子,剛纔福晉說了什麼?”
沒有回答嬤嬤的話,年氏眯了眯眼睛,深呼吸,淡淡的說道,“嬤嬤,之前我假懷孕的時候,你不是挺積極地嗎?怎麼這會子畏首畏尾的呢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那嬤嬤趕緊跪下,有點不自然的開口道。
“看到我年家的情況,你怕了是吧,怕我這麼下去連累了你對吧?”
被年氏說中心事的嬤嬤更加的不安了,而年氏卻只是自嘲的一笑,“你若是不想跟着我呢,我也不會苛責你的,畢竟你是我的奶孃,我會給你足夠的銀子讓你安享晚年的!”
“奴婢不會離開主子的,主子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
“那麼……”年氏走近嬤嬤,微微彎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狠戾的說道,“那麼你就盡一個奴才的本分,不要主子的什麼事情你都想過問!”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嬤嬤嚇得趕緊磕頭,年氏面無表情的轉身往裡間走去,聽到福慧的哭聲,她皺了皺眉,“讓奶孃好好的哄孩子,別動不動就哭,本來沒有少爺的命,給了他榮華富貴還不安分,天天哭哭哭!”
海瀾出了年氏的院子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剛好出門的耿氏,她不動聲色的勾了勾脣。
“姐姐這是去哪兒了?這天還涼着呢,別受了風寒。”
“謝謝妹妹關心,去年側福晉那裡串了串門。”海瀾不動聲色的和耿氏寒暄,她就不相信了,耿氏不知道自己去哪兒了。
“年妹妹可好?”耿氏裝模作樣的開口道,“還想着也抽空去看看年側福晉呢。”
“她很好啊。妹妹這就要去看年側福晉嗎?”
耿氏那只是隨口說的,可是海瀾這麼一問,她也不能真的就去,這邊海瀾剛離開,自己再去,不是明擺着有問題嗎,於是乎她笑了笑,“姐姐要是不嫌棄的話,妹妹去姐姐的院子坐坐?”
“好啊,走吧。”
海瀾走在前面,扶着葉子的手,葉子用兩個人僅能聽到的聲音說,“主子,真的不用防着點耿格格嗎?還讓她去咱們的院子?”
“她不是那麼笨的人,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做什麼。”說完海瀾拍了拍葉子的手,示意她不要說了。
因爲海瀾現在肚子大的很,所以下人什麼的都在眼前伺候着,再加上耿氏和她的丫鬟,屋子裡也站滿了人,見狀耿格格體貼的問道,“姐姐,這屋子裡這些人,氣悶不?要不讓她們出去?”
“不礙的,我哪有那麼嬌貴呢。”
“那就讓我這丫鬟出去等着吧。”
說着耿氏就準備趕自己的丫鬟出去,海瀾本沒多想,可是見耿氏這麼着急,她多了個心眼,“不用了,外面怪冷的。再說了咱們姐妹說什麼話還不能讓人聽啊?”
耿氏笑了笑,“行,既然姐姐說沒事,那就算了。”一邊說着一邊把目光看向海瀾的肚子,“看着姐姐的肚子一定能生個雙生。”
“誰知道呢,只要孩子健康就好。”
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踢了踢自己,海瀾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渾身散發着母性的光輝。
耿氏垂下頭,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擡頭堅定的說,“相信妹妹,你這胎一定是雙生,而且是兩個阿哥!”
正在感受着孩子和自己在互動的海瀾,聽到耿氏的話,都來不及收起臉上的笑意,猛地轉頭看向耿氏,“你怎麼這麼篤定啊?”
“我猜的啊。”耿氏剛纔那話的本意是想讓海瀾高興了,說不得就告訴自己去找年氏做了什麼,可是看到海瀾大反應這麼強烈,耿氏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有點懊悔的咬了咬脣。
海瀾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耿氏,隨即恢復了剛纔淡然的樣子,“雙生不雙生的我真不強求,只要孩子健康就好。”
“說的是。”耿氏因爲剛纔說得多,差點露餡了,這會也不敢再多說,怕在漏出什麼破綻。
這樣子瞻前顧後的也很累人的,所以沒聊兩句,耿氏就找了個幾口走了。
而耿氏一走,海瀾卻沒輕鬆,她七上八下的,自己一個知過去曉未來的穿越人士都不能打包票說這一胎一定是雙胞胎,而且還是兩個阿哥呢,耿格格怎麼就那麼篤定呢!
因爲之前有那璐的事情在前,海瀾現在相信一切詭異的事情,所以對耿氏她更加的而不敢鬆懈了。
本來海瀾都想好一切了,沒想到誤算了耿氏,有點心煩啊。
而胤禛也跟着煩躁憤怒!
娜仁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蒙古那邊開始興師問罪了,說是自己好好的一個姑娘,沒名沒分的來京城也就罷了,最後還被擄走了,擄了也就擄了吧,竟然想栽贓給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