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大早的,暮晴天正在後園裡鋤草,管家走了過來。
“晴天,少爺找你呢!”看管家臉上的表情,像是有什麼好事情等着她呢。
她疑惑了一下,手杵着鋤頭把子,道:“少爺?他找我幹嘛?”
“少爺今天要出去,說是帶着你去。”管家笑着道。
“真的嗎?”一聽到要出門去,她雙手一放,就將手中的鋤頭扔在了一旁,立馬跑到管家面前來,兩眼冒着金光。
來到這個地方半個多月了,還沒有走出過這個司徒府的大門去呢,這次這個司徒越澤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竟然破天荒的要帶她出去。
“應該是的,你快去看看吧!”
“謝謝管家!”管家話一說完,她就一溜煙不見人影了,管家搖着頭輕笑了一下,這個晴天,還真是可愛呢!
由於心情激動,門都沒敲就直接衝進了司徒越澤的房間,結果,看見了一副美男裸身圖。
“對?對不起!”某人臉刷的一紅,趕緊矇住自己的眼睛,退到屏風外面。
“少爺,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沒看見你還狡辯個什麼勁兒!
然後裡面傳來了司徒越澤忿然的吼叫聲:“暮晴天你不會敲門啊,你懂不懂基本的禮貌?”
這些基本的禮貌我當然是懂的,她翻了一下白眼,我又不是一年級的小學生,當然懂了,不過這是在認識你之前的事情了。
等裡面的聲音慢慢消失了,司徒越澤的火氣也消了一點,她才弱弱的開口:“少爺,你是不是要出去啊?是不是要帶我出去?”心中按捺了一點小小的激動。
“到門口等着,否則我馬上換人。”
“好好,我馬上就出去,少爺你慢慢來,不急,不急。”她可不想因爲這樣的原因被剝奪了好不容易纔有的出府機會,
美男裸體圖沒看到多少,失了出去透氣的機會纔不划算。
這些天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看厭了,早就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樣子了。自己只知道現在自己所處的地方是酈國錦元三年,司徒府是在酈國除都城外最大最繁華的城鎮……奉憲郡。而據管家跟自己說的那些事情來說,這個司徒家是酈國首富,當年的司徒風(司徒越澤的太爺爺)是酈國的開國元勳,太祖皇帝封其爲“鎮西王”。到了司徒越澤爺爺的一輩還是朝中右相,權傾朝野,只是司徒越澤的爹爹司徒傅恆無心朝事,走上了商賈之路,卻也成爲了酈國首富。然後在往後的幾十年中,司徒家一直穩居酈國首富之位,現在司徒家的掌門人就是司徒越澤。
若不是管家與她講這些的時候一臉的自豪蔥白,她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司徒越澤會有如此的本事,來管理好上上下下幾百的商號的生意。在她眼裡,司徒越澤完全就是一個沒品男,脾氣壞,小心眼,還容易記仇,這樣的一個人是如何在商海中圓滑過來的?
正想着,司徒越澤邁着風雅的步伐從房裡走了出來。
今日的他,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錦緞華服,袖口上繡上竹葉,金色的髮簪箍住黑黑的頭髮,看上去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看得暮晴天有些發愣。
“走吧!”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好聽極了。
暮晴天跟在他身後,出了司徒府。
一到街上,暮晴天就不老實了,第一次出府來看到這些古代的東西玩意兒,覺得什麼都很新奇,這邊看看,那邊摸摸。司徒越澤看着這個暮晴天,像是個從大山包裡走出來的土包子一樣,嘆了口氣,但是又覺得她有些可愛,便也就沒有說她。
“少爺你看這個東西,是什麼?”她拿着一個糖人朝着司徒越澤眨巴着眼睛問。
“這個是糖人,只要三個銅板。”老闆殷勤的笑着道。
她輕輕嘆了口氣,遺憾的放下手中的糖人,儘管很喜歡,儘管只要三個銅板,可是她現在就連一個銅板也沒有。
她依依不捨的剛要離開攤主邊,很捨不得的再看一眼那個可愛的糖人,真的很喜歡呢。糖人,等我有錢了,就會來帶你走。她在心裡這樣說。
“喜歡就拿着吧!”然後,司徒越澤給老闆遞了幾個銅錢,儘管她剛纔惋惜遺憾的表情只是隱隱可見,司徒越澤還是看到了。
看着司徒越澤的背影,她突然有些感激,這算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唯一對她好的一次了,果真善心大發?
來到了一個商鋪,她刻意看了一眼上面的標誌,上面有一個很明顯的“司徒。”二字,然後纔到門口,就有人很熱情的過來迎接了。
“少爺,您來了,小的失迎了。”一個像掌管樣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留着山羊鬍須,眼中卻精明。
“無礙。”簡短的兩個字,暮晴天只覺得現在眼前的這個司徒越澤似乎跟她之前認識的司徒越澤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有魄力氣勢了。
掌櫃將他們迎進了內堂,送上茶水,然後掌櫃拿來了賬冊擺在他面前的桌上。
“少爺,這是這個月的出入賬冊,請您過目。”
他看的很仔細,不時的拿着賬冊問掌櫃,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有輕蹙眉頭,這樣的司徒越澤,真的跟她認識的那個少爺不一樣,她呆呆的看着,直到司徒越澤擡起頭來發現她時,她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司徒越澤朝他淡淡說道。
“真的可以嗎?”她詢問道。
然後,司徒越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就又低下頭去看賬冊了,去不去隨你。
什麼啊,惜字如金,多說兩個字會掉一塊肉啊!暮晴天鄙視了他一眼,剛剛纔對他有一點好感,他就馬上又原形畢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