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死狐狸!
司徒卿抿嘴,大白眼甩他,欲掙脫他的懷抱。
“還疼嗎?我給你揉揉。”他卻湊過頭來,脣角眼裡滿是寵溺的笑,伸手就撫上她的腰,輕輕爲她捏揉。
然而那語氣動作卻更似挑逗,揉的她一陣酥癢。
司徒卿也笑,手慢慢地鑽入毛毯,慢慢地往下方探去。
鳳夙的眸光,也跟着越來越亮,越來越魅色……
然而下一刻,他卻“嘶”地倒吸一氣,渾身汗毛一炸,身心俱潰。
只覺自己的腿根兒處,突然就與一塊冰涼刺骨的鐵器相接觸,那屬於利器的寒銳之氣,正不斷撩撥着他的神經。
“來,先給老孃解釋解釋,昨天那美人、那大腿的事兒!”司徒卿陰惻惻地笑,眸光銳利似劍,一下一下凌遲着眼見的美人兒。
鳳夙一怔,隨後繼續笑眯眯,“嗯,莫非……卿卿正在拈酸?”
“老孃酸了又如何!趁着我心情好,趕緊坦白從寬,否則,哼哼,讓你雞飛蛋打!”司徒卿冷笑,手勁又重了幾分,眼神殺氣騰騰!
“嘶,輕點,輕點!我說……”鳳夙語氣怕怕,表情卻很銷魂。
“我本是想找圖泓要那避水玉符,但他卻打着注意給我塞人,我這不是想着早點拿到秘寶,好去魔靈谷尋你嘛……嘶,你這沒良心的小貓兒……輕點!”
“那你可以去偷可以去搶,怎麼能爲此出賣節操?我若不出現,你是不是就真打算將她收入後宅了?”司徒卿怒吼,儘管她相信他,也知道他的初衷,可心裡依舊覺的不爽。
“是,你若不出現我定是要將她收入後宅的。”鳳夙悠悠笑,在她越發陰沉的臉色下,繼續道:“地牢中!”
若是她沒出現,他確實是這般打算的,爲了得到避水玉符,他不介意弄髒手!
“哼,誰知道!”司徒卿訕然地別過臉去,嘴上這般說,卻已收了手中刀。
“小貓兒放心……”鳳夙愛極她使小性子時露出的嬌嗔模樣,忽然湊近頭,一口熱氣哈上她的耳廓,悄悄道,“這一生一世,我只唯你一人,也只要你一人!”
親口聽到他如此說,司徒卿的心中亦是止不住地甜蜜。
“嘖嘖嘖,聽的我牙根好酸。”她口中繼續揶揄,如玉的雙頰卻染上了兩抹嫣紅。
“是嗎?估計酸吃多了。”鳳夙低低勾脣笑,身一翻,覆在她的身上,伸手去捧她的臉,“來,我嚐嚐。”
司徒卿想罵他又拐着彎佔她便宜,卻無意中迎上他的眼。
那深色琉璃般迷離的眸子,深若醇酒,眼尾高高地挑着,挑出幾分桃花媚色來,那氤氤氳氳的迷離幽香包裹下來,她瞬間便覺的自己有些醉了。
不及反應,那脣已經落在她的脣邊,一尾紅魚竄入她的荷塘,一攪池水又悠然游出。
“嗯,不酸……很甜!”
聲音低低啞啞,似一根細羽撓在心上,心也跟着一陣酥癢……
脣又落,魚再入,帶着荷塘內另一尾紅魚自在悠遊,進出遊竄,揚尾靈活,激的塘中靜水波瀾活躍起來,激的珠光水花四漾飛濺,在溫暖絢麗的日色裡晶瑩璀璨……
一雙瘦不露骨的纖纖
玉臂緩緩交繞上了他的脖頸,帶着無聲的邀請。
風吹光影搖曳,洞內喘息聲漸濃,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那曖昧的氣息直到夕陽漫天時,才漸漸平熄。
鳳夙抱她去沐浴更衣後,纔再次擁着她躺回軟墊上。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好一會,都不曾說話。
直到,鳳夙忽然輕聲詢問:“貓兒……這三年,你在哪,是如何過的?”
司徒卿靠在他的胸膛,抓着他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把玩着,“其實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已在我身邊。”
“可我想知道。”鳳夙摟緊她的腰。他想知道,所有關於她的一起,即便那會讓他心痛欲裂。
“好。”司徒卿展顏而笑,他想知道她便說。
聲音很輕,緩緩道來……
然而曾經的孤獨、傷痛在此刻說來,司徒卿卻覺的猶如前塵往事、過往雲煙……
只要能回到他身邊,伴在他身邊,那這三年來所經歷的一切,都值得!
更別說那些因此而擁有的,她不僅無怨,更該感恩。
鳳夙靜靜的聽着,神情淡然,只是不經意收緊的手泄露了他此刻心中的洶涌澎湃。
他的小貓兒終於迴歸到他的懷裡,失而復得,此生大幸。
“小貓兒……”他吻了吻她烏黑鬢角,將呼吸細密地凝在她髮梢,“以後別再離開我了,別再到我觸手不及的地方去!”
司徒卿自他懷裡揚起頭,輕撫上他的臉頰,閉上了眼主動地吻上他近在咫尺的薄脣,輕聲呢喃:“嗯,再也離開了。”
她想安撫這個爲她心疼心慌的男人,也讓自己寒涼的心得到安撫。
……
一番忘情的纏綿熱吻後,鳳夙再次開了口,“你說有一隻鳳凰死纏上你的玉佩,而且它還在你被冰封時幫你化解過冰霜,是嗎?”
“對!”雖然不明白他爲何問,司徒卿還是伸手從一旁的衣堆裡掏出了乾坤錦囊,從裡頭翻出狐狸玉佩遞給他。
鳳夙接過,看着手中貼附在玉佩上,栩栩如生的火紅鳳凰,暗自思量着。
她方纔所說,在冰窖中竊取玄冰魄所發生的場景,與他曾經做過的夢竟然驚人的相似。
那夢裡也有一隻火紅的鳳凰,帶着他找到了貓兒,而貓兒卻被冰封了……
難道到說這鳳凰與他有什麼關聯嗎?
他一邊疑惑,一邊手無意識地順着鳳凰的紋理摩擦着。
不經意間,那指尖觸碰在了鳳凰的尖喙上,突然刺疼,猩紅的血珠瞬間溢出,染紅了那喙。
還不待鳳夙反應,手中的玉佩霍然紅光大綻,隨即那紅光飛射到了半空之中,化作一隻慾火展翅的鳳凰。
司徒卿一瞬呆愣,不明白爲什麼這鳳凰到了鳳夙手裡就變活了!
就在這時,火鳳凰突然昂首一聲清洌長嘯,雙翅一忽,竟瞬間朝鳳夙飛撲而來。
速度之快,根本避無可避,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一抹紅光消失在了他的身上。
司徒卿一怔,頓時眼前一亮,覺的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沒錯,當初小白就是這樣沒皮沒臉認主的!
剛要提醒
鳳夙內視查看,卻發現他此刻滿臉糾結潮紅,青筋暴露,額頭間已滲出了不少汗水,似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心驚,“你怎麼了,阿夙?”
“背……背上!”他死咬着牙,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司徒卿趕忙伸手去脫他衣服,然而才碰觸到他的身體,竟然燙得像火山一般,那股不同尋常的灼燙,痛了她的手,讓她本能的一縮。
黛眉頓蹙,她連忙運起玄冰之力護在手上,三兩下剝下他的衣服,這才發現他通紅的後背上,竟然正慢慢浮現出奇怪的火紅圖紋,好似有隻無形的手正在他的背上慢慢雕刻着什麼。
“阿夙,你背上有東西……”司徒卿震驚萬分,當初小白進她體內時,根本不痛不癢,爲什麼阿夙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啊……”鳳夙疼痛難耐,不禁低呼出聲,那後背好似有人正用烈火生生燒灼着,那股滾燙的感覺直達心間。
這時,他的周身開始冒出一縷縷的青煙,渾身肌膚也愈發漲紅,好似渾身都自燃了起來。
那極熱的溫度烘烤下,他身下的衣物軟墊竟然也跟着慢慢冒出青煙,最後化爲灰燼,而他整個人已抑制不住地蜷縮着,痛苦地呻吟。
司徒卿不明所以,又驚又急又心疼,也不顧那灼熱,雙手運起玄冰之力,就朝他背心處貼去。
極寒之力源源不斷地輸送進他的體內,像千年寒冰瞬間將火焰撲滅,冰涼的感覺讓鳳夙舒緩了不少。
感受到體內一股雄厚炙熱的力量正在四處流竄,鳳夙盤腿做好,手印一結,催動着體內的靈力似乎將它驅逐平復。
然而當他的靈力撞上那股力量時,卻開始迅速融合。
眸一凝,他趕忙將靈力抽回,卻意外的發覺,那融合的靈力要比本身的靈力更加渾厚,而且渾身也舒暢了許多。
一思間,鳳夙再次運靈,這一次不再是驅逐,而是吸收,容納。
此刻,司徒卿見他似乎平緩了許多,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而他後背上的圖紋也已經描繪了大半,透着紅光,隱約能看出是一隻慾火展翅的鳳凰,佈局之大,遍佈整個後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卿不明所以,見鳳夙似乎陷入了冥思之中,也不敢打擾,只得繼續輸送玄冰之力,一邊觀察他後背的情況。
漸漸地,隨着背上的那栩栩如生的慾火鳳凰逐漸雕刻成形,鳳夙身上的溫度開始慢慢降低,原本通紅的肌膚也開始露出溫潤如珠的膚色,渾身一股淡淡紅光在徐徐流轉着。
司徒卿這才收回了玄冰之力,再繼續輸送,她怕這極寒之力會將他凍傷。
從靈穴裡掏出了幾顆果子,墊了肚子,便坐在一旁靜靜守着他。
看着他背後已經成形的慾火鳳凰,司徒卿凝了眉。
現在想來,這鳳凰當初應該就是衝着鳳夙來的,之所以不讓她碰觸,卻死賴在狐狸玉佩上,就是因爲玉佩之中留有鳳夙的一滴血。
可是這鳳凰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何力量會如此霸道?
阿夙曾經和她說起過,他的母族是蒼瀾大陸上,一個傳說擁有鳳凰血脈的神秘種族。
那這鳳凰……會不會與阿夙的母族有關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