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將軍紅妝
皇上臉色不太好看,冷哼一聲:“堂堂刑部尚書,案情未明就在朝堂上公然宣佈,還不夠丟人現眼!”
楚天辭低着頭不說話,皇上話鋒一轉:“既不是君愛卿所爲,長林軍總教頭一職即刻復職。”晉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皇上已有些不耐煩地揮手:“衆位愛卿可還有事啓奏?”
“啓稟皇上,臣有一事,關於長林軍總教頭君大人的。”秦懷側頭一看,說話的是個白鬍子老頭,不知道什麼官職,下意識看了杜漸勳一眼,世子爺給她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陳愛卿有何事?”陳,秦懷在腦子裡搜索着,禮部尚書陳風揚,。
“微臣斗膽問句,不知皇上是否要讓琉璃公主與君大人喜結連理?老臣早上上朝路上聽到許多傳聞,關於君大人不願娶公主,昨夜流連···流連花房,老臣以爲,君大人如此作風,那是萬萬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的。”陳風揚說的慷慨激昂,下顎鬍鬚顫抖,秦懷都能看見他噴出的幾點唾沫星子揮揮灑灑的落了地。
皇上與皇后對視一眼,看向秦懷:“君愛卿,陳尚書所言當真?”
秦懷正醞釀着情緒,側頭看見杜漸勳雙眼含怒冷冷瞪着她,不由一呆,這是什麼情況?要臨陣倒戈嗎?杜漸勳看她看過來,鼻孔朝天冷哼,秦懷撇撇嘴,那意思分明是,自己搞定!
高臺上,皇后幾不可察的朝着穆元點了下頭,穆元會意,跨了出來行禮:“皇上,此事臣亦有所聞,昨日三殿下大鬧狀元府,對君大人極盡鄙薄羞辱之能,辱罵君大人肖想公主乃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君大人少年意氣心高氣傲,怎容得三殿下此般羞辱,故才喝的酩酊大醉誤入醉花閣,年輕氣盛,誰無風流時候?況且臣以爲,此事大錯在三殿下,小錯在君大人,這也算不得什麼,此等小事,何必搬到朝堂上吵吵鬧鬧?”
秦懷目瞪口呆,她和楚江秋費盡苦心導演的戲,被穆元三兩句就變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還把罪過都扣在楚江秋頭上。
“哼!淑妃是怎麼教的兒子?”皇上大怒,秦懷心裡咯噔一下,匆忙跪了下去,閉着眼睛擠啊擠,雙手一伸,痛苦着匍匐下去:“皇上!皇上饒了微臣吧,微臣幸得三殿下點撥,自知才疏學淺,微臣一介武官,行事粗魯莽撞,自知配不上公主千金之體,微臣出身卑微,家中父母只是粗鄙商人,市斤小民,如何配得上公主,如今已被人笑話不知好歹,微臣雖年少,卻也是一身傲骨,可如今·········就連朝中大人都覺得微臣品行不端·········”她回頭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陳尚書,又對着杜漸勳擠了下眉毛,可憐陳大人霎時接收到穆元刀劍槍戟般的眼光,嚇得兩股戰戰。
杜漸勳不情不願的上前說道:“皇上,君大人可能酒還沒醒。”衆人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君莫笑,心裡哦了一聲,難怪酒氣沖天,昨晚看來果然夜宿醉花閣啊,皇上皺眉,皇后適時說道:“皇上,君大人畢竟年輕氣盛,受不得三殿下的刺激也是正常,此時他意識未清,此事便先擱着吧,待來日再議,皇上以爲如何?”楚天辭冷笑,酒沒醒?沒醒剛纔咄咄逼人言辭犀利的是誰?
皇上勉爲其難的點點頭:“便聽皇后的吧,衆卿可還有事?無事便退——”
“放開我!別攔着本公主!”衆人譁然,今天的早朝可真熱鬧!皇上話沒說完,一身黃色衣裙的琉璃公主公然衝進早朝大殿,兩旁攔不住她的小太監苦着臉跪下。
“放肆!前堂議事,豈是你隨意得闖的,出去!”皇上怒喝,激動的從龍椅上站起來,皇后慌忙跟着站起來說道:“琉璃!快回去!”
琉璃公主扁扁嘴,看着平時極其疼愛她的父皇母后竟然在羣臣面前吼她,眼淚像珠子一樣滾下來,衆臣趕緊回身端端正正的站好,沒看見啊沒看見。
琉璃公主上前一看跪在地上衣衫凌亂的秦懷,秦懷臉上還有淚痕,此時確實被她嚇到了,呆呆的仰頭看着她,琉璃公主越看這小白臉越不順眼,惱怒的踢了他一腳:“就是你這小白臉想吃天鵝肉嗎?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妄想娶本公主?告訴你,本公主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衆人大驚,當庭毆打朝廷命官!皇后臉色一沉,搶在皇上發火前沉聲喝道:“琉璃,還不快回去!”
琉璃更加委屈,她自小驕縱,衆人眼中的小寶貝,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轉身又要去踢秦懷,秦懷慌忙一臉害怕的閉上眼,嘴裡唸叨着:“公主踢死微臣吧,反正微臣一介平民,也是不敢閃躲的。”
“放肆!來人,拖出去,禁足一月!”皇上怒火攻心,氣的手指顫抖。
御林軍快速走進來,說一聲“公主得罪了”,架起她強行拖了出去,她兀自哭罵不休,皇上無處發火,轉身對着皇后說道:“皇后,你貴爲一國之母,公主的教養之責全在你身上,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朕看也不必招什麼駙馬了,這等驕縱蠻橫,平白的辱沒了君大人!”
皇后臉色一白,垂頭說道:“臣妾知錯。”
皇上一甩衣袖,離了龍座大步離去,大臣們慌忙跪下高呼:“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懷鬆了口氣,拍拍衣袖站起來,踉蹌幾步,杜漸勳伸手扶住她,她眼睛一閉,多開衆人探究的目光,踉踉蹌蹌的出了大殿,心裡想着楚江秋不知要受怎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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