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將軍紅妝
“衆口之下,一人之口怎敵得過數人,況且查案之事,本有刑部負責,微臣不相信偌大刑部竟無法查清此案。”秦懷恭敬的回答,原本慌亂忐忑的心莫名靜了下來。
皇上讚許的點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定遠侯這一步棋,或許走對了。
“朕雖信你,但愛卿也說了,查案之事,由刑部負責,過程是要走的,朕會督促刑部儘快查清,在此之前,愛卿回府耐心等待,這些日子就要委屈你了,這狀元府你是不能出了。”皇上繼續說道。
“謝皇上。”秦懷有絲詫異,原本以爲這刑部大牢是去定了,不想皇上竟然親自開口免了牢獄之災,她不知該喜該悲,她看不透眼前之人,但她也知道,自古最難測便是帝王心,他越是偏愛她,她的心就越沉,因爲這樣的偏愛,意味着衆矢之的。
皇上點點頭,默然看着秦懷,秦懷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良久才聽到一聲寂寥的嘆息傳來:“去吧。”
“微臣告退。”秦懷行了禮,轉身走了出去,剛出了門,就看到陰沉着臉的晉王,權公公正在一旁低聲說道:“殿下,這是皇上的吩咐,君大人這些日子禁閉於狀元府,丁統領已經安排御林軍在宮門口接應,陛下還吩咐殿下儘快徹查此案··························……”
見到秦懷出來,權公公語聲一斷,垂眉斂目閉了嘴,晉王寒利的目光刀鋒般刮過秦懷,轉身大步離去。
秦懷上前抱拳:“多謝公公。”
“君大人哪裡話,大人隨我來,這御林軍丁統領已在宮門候着了,近幾日就要委屈大人了,丁統領會安排人守在狀元府周圍,不過只是做個樣子,還請大人包涵。”權公公邊走邊說道,秦懷點點頭。
權公公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穆將軍讓老奴轉告大人,且安心在府中歇息,朝中自有將軍打點。”
秦懷心裡一動,在權公公目不轉睛的盯視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道:“有勞將軍了。”
權公公不再言語,邁着小碎步當先走着,渾濁的眼珠微微眯起。
巍峨的宮門前,一列紅甲御林軍嚴肅的立在道路一側,爲首一人白色盔甲,銀色頭盔在陽光下閃着粼粼的光,頭盔掩蓋下露出的臉冷漠嚴峻,氣勢如同面前高聳的宮牆一般巍峨。
秦懷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上一任武狀元,也算是自己的前輩了,她還沒說話,權公公已經笑着上前說道:“高統領,這位是君大人,老奴就將他交給高統領了。”
高漸秋點點頭,秦懷看他沒有下馬的意思,權公公竟然也不惱,依然笑眯眯的退了開去,知道這位高統領想來平素就是這樣冷漠了,她上前笑着抱拳:“在下君莫笑,有勞高統領照顧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高漸秋臉上的僵硬緩和了幾分,指指旁邊的馬說道:“君大人上馬吧。”
秦懷朝權公公道了謝,翻身上馬,御林軍軍容整肅,兩列士兵騎在馬上,高漸秋在最前面,秦懷在他後面,左右是衛隊,一行人馬蹄聲整齊劃一,人人面色嚴峻姿態挺拔,穿街而過百姓紛紛避讓,高漸秋粉絲不少,竟然有些姑娘當街喊他的名字,幸好後面沒有更大膽的話語,秦懷饒有興致的看看高漸秋,他好像早已習慣了,黝黑的臉上平靜無波。
到了狀元府,秦懷率先下馬,笑着邀請高漸秋:“高統領,要進去坐坐嗎?”
高漸秋搖搖頭拒絕,眼裡有絲詫異,他當然知道這位新上任的長林軍總教頭因爲殺了下屬被軟禁在狀元府,看這樣子倒絲毫不像犯人。
秦懷也不勉強,道了謝直接進府,她被軟禁的消息顯然還沒傳回來,這可把方管家嚇了一跳,一見她就急急忙忙迎上來,秦懷揮手讓他該幹嘛幹嘛去,她想看看她不在的時候青空都在做什麼。
急急忙忙跑到後院,做賊似得進了屋竟然沒看到青空,剛要出去問方管家,一個綠色的影子忽地撲了進來,她只好一把接住。
“大人,你可回來了,盈盈想死你了。”盈盈一把抱着她哭了起來,秦懷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貼身侍女。
她拍拍盈盈的背安慰道:“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哭醜了,可見到那位公子?”
盈盈直起身,兀自擦着眼淚說道:“早上見到過,他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去哪了。”
秦懷推開她:“你先等着,我找那位公子有急事。”
出了院子,四處看着,青空會去哪呢?轉悠了半天不見人,秦懷腦子裡靈光一閃,提步施展輕功如鳥一般上了屋頂,舉目四顧,果然看到屋檐上斗笠遮面的人,青衣青瓦,黑紗斗笠掩面,身側是長長的劍,秦懷眼眶一熱,這一人一劍,竟是如此孤寂,她不在的日子,他每日躺在這裡,心裡都在想些什麼?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還離他三尺呢,就看到青空手指微動,渾身氣息霎時冰冷,就知道想近他的身不容易。
她放棄偷襲,大步走了過去,青空驀然坐起身,斗笠已遮在瓷白的臉上,秦懷笑道:“這麼警惕,想給你個驚喜都沒了。”
青空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眨眨眼沒說話,秦懷在他旁邊坐下來,順手掀了他的斗笠:“才分開幾天呢,感覺好久好久沒見你了,讓我看看。”
青空脣角勾笑,好像終於確定了這不是幻想,兩腿一伸又躺了下去,秦懷側頭看看他,也四肢舒展着躺了下去,感受着春風微微拂過,舒服的嘆息一聲:“哎呀,好久沒有這麼愜意啦,果然還是和青空在一起最舒服。”
青空枕着手臂笑看着她,秦懷也側過身睜大眼睛看着他:“幾日不見,青空又帥了,笑起來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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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系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