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將軍紅妝
青空難得的笑了起來:“很久沒聽你提到這些糖食了,還是以前那樣,一天只能吃三塊,否則牙疼了可就什麼都吃不了了。”
“我記得,早上一塊中午一塊晚上一塊,哪敢多吃啊,嘿嘿。”秦懷傻傻的笑,她喜歡吃甜食,小時候吃的狠了牙疼,哭個沒完沒了,把青空急的團團轉,後來就每天只准她吃三塊,秦懷一開始偷偷的吃,後來疼的怕了,也就乖乖聽話。
青空默默看她良久,脣角逸出一絲輕嘆,轉身把驚蟄放進包袱,仔細捆好了和衣服放在一起,秦懷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眼角漸漸溼潤。
秦懷出門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世子爺和方如雪一身簡裝牽了馬在府門口等着,方管家送她出來,看見兩尊門神嚇了一跳,秦懷看着兩人冷若冰霜的臉,想着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好,說了聲走吧徑自翻身上馬,這軍營她不認識路,但她知道世子爺一定認識,當下放慢速度跟在兩人後面,有了世子爺這張招牌臉,出城門也沒人盤查。
出了城門世子爺就跟吃了火藥似得打馬狂奔,好在秦懷和方如雪都是騎馬高手,兩人較勁似得狂奔,秦懷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許久沒有這種暢快的感覺,矯健的馬在春草上踏過,濺起飛花草屑無數,春風撲面,沁涼入心,到了郊外風景更好,秦懷心情大好,卻不想去摻合前面暗自較勁的兩人,世子爺狂奔一通,放慢速度回頭一看秦懷不聲不響的貼在身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秦懷得意朝他挑眉,世子爺頓時拉下臉,心裡卻輕鬆起來。
軍營在一座山坳後面,好在也不是真的荒郊野外,看起來更像個大型的練兵場,遠遠的就看到三五個人在路邊張望,到了面前,爲首是個虎背熊腰的大漢,約莫四十歲,沉穩幹練,撿到秦懷三人很是詫異,卻沒有半句多話,徑自上前行禮:“末將段其,接朝廷詔令,今日新上任的總教頭和兩位副教頭前來報道末將已恭候多時,不知哪位是總教頭?”
他神態嚴肅,不卑不亢,秦懷下了馬上前拱手:“在下秦懷,奉皇上旨意,前來任總教頭一職,這兩位是副教頭。”
段其一提鎧甲下襬,單膝跪了下去:“長林軍一營營長段其參見大人。”
“長林軍二營營蔚徐林芳參見教頭大人。”“長林軍三營營蔚謝懷正參見大人。”身後兩人依次跪下,秦懷偷偷看了眼完全被無視的世子爺兩人,汗津津的說道:“起來吧,軍營裡大家也不必多禮。”
段其不卑不亢的起身看看世子爺,又看看方如雪道:“這位教頭怎麼稱呼?”
“方如雪。”方如雪言簡意賅,面無表情。
段其也不在意,讓開一步朝前走:“三位隨我來。”
軍營沒有圍牆,只是許多帳篷駐紮成一羣,朝着路的一邊就是門,秦懷邊走邊看,一路上看見幾隊巡邏的士兵,都是年輕人,面容剛毅,時常好奇的看向這邊,整齊的口號和步伐,肅穆莊嚴,秦懷微微眯眼看着一個個筆直的身姿,鼻子有些酸,大哥便是這樣的吧,這就是軍營,看,你不帶我去,我也一樣來了,我要從這個地方,你曾經心心念唸的地方,開始踏上這條路,讓那些害了你的人,一生一世後悔,只願你在天上好好看着,我給你們報仇。
一路往裡走,秦懷以爲全是帳篷,不想裡面竟然是兩排住房,面前時一個偌大的演武場,邊上還有一棵三人合抱的巨大槐樹,倒是像個玩樂的院子,左側是廚房,右側一排房屋稍稍新一些,段其徑自帶着三人來到門前,指着房間說道:“這是三位大人休息的屋子,已打掃乾淨,軍營裡物件添置不齊,還望大人擔待。”
“段大人辛苦了,軍營裡,一切從簡便是,大人不必費心。”秦懷沒想到還有這待遇,已經是出乎意料的收穫了,哪還有什麼要求。
段其又彙報了一番軍營的情況,長林軍共三萬人,這三萬人不編制進任何軍隊,只屬於皇上,唯有皇上的長林符方能調動,即便是能調動五十萬常規軍的虎符也不行,也就是說,長林軍是沒有將軍的,對於長林軍來說,總教頭就是最高指揮官,長林軍的總教頭歷來直屬皇上管轄,不受任何官職約束,歷任長林軍總教頭都是皇上親信之人,若無人寧可空缺,上一任總教頭是定遠侯,但四年前南遙與東楚開戰,定遠侯上了戰場統帥常規軍,總教頭一職空缺,四年來無合適人選,便擱置至今,秦懷越聽越驚疑,她是萬萬沒想到長林軍總教頭有這樣複雜的內情,如此說來,這個位置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皇帝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自己算什麼?她可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兒啊,按理說,這麼重要的位置,他四個兒子中出色人才不少,隨便挑一個出來擔任都比她好啊,爲什麼偏偏讓她擔任這麼個位置,這不是把她推上風口浪尖嗎?難怪朝堂上皇上宣佈她是長林軍總教頭的時候那些大臣見鬼似的看着她。
秦懷納悶,世子爺在一旁看着她風雲變幻的臉色,心裡一沉,這人不會不知道這長林軍總教頭是個什麼樣的職位吧?難怪之前這麼淡定。
秦懷默默思附良久,段其三人講的口都幹了,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難怪穆元忙着巴結她,原來這職位這麼重要,可是重要歸重要,越重要她就覺得越詭異,回想着上朝時見過的高臺龍椅上那個人,他比她想象的更加高深莫測,可是這帝王家,晉王、太子,就連那蒼白孱弱的四皇子,哪個不是高深莫測的,嘆了口氣,罷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反正,已無路可走。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我先擬定訓練方案,晚上到我這裡來開會,這之前就按原來的方式進行。”秦懷揉揉太陽穴,只想着朝堂上的事,這營長說的軍營裡的編制情況是一句也沒記住。
幾人看他一臉疲憊,知趣的告退,世子爺沉沉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人,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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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人又要上場啦,會逐漸各種精彩,爭鬥激烈,你死我活,天王蓋地虎……。額扯遠了,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