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晚了,嚓嚓嚓……。馬上要大結局了,讓俺先把各自的後續交代清楚,找個牆角蹲着理理頭緒去……。
------題外話------
定遠侯臉上風雲變幻,痛苦的看着杜夫人,把杜夫人摟進懷裡,杜夫人哭得更大聲,邊哭邊痛心疾首的抽噎:“顏顏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好好的爲什麼要做這些事?現在…。現在把自己的命搭上了…我可怎麼辦?她自己做的孽,我有什麼辦法…。我怪誰去?都是我不好,當初不要讓她嫁給楚非離,哪有今天?我…我糊塗了…。”定遠侯眼裡淚花閃現,輕拍妻子的背,卻不知如何安慰,良久沉痛的嘆了口氣,痛苦的閉上眼,雙拳握緊,黝黑的臉上,如同霎時老了十歲,目光呆滯哀沉,如同寒風裡的枯木。
杜夫人抽噎幾下,眼裡漸漸露出絕望:“這孩子…顏顏,變壞了,她回來找我要玉蟬殼,你和我說過,那玉蟬殼是劇毒,我自然不能給她,她竟然…。竟然在我膳食裡下了迷魂藥,趁我意識模糊套出了話,拿走了玉蟬殼,我原本想這孩子本性不壞,又無力阻止,就隨她去了,哪知道…。”杜夫人又開始流淚,咳嗽幾聲才接着說道:“她竟然是拿去毒害小皇子和皇后!我聽春蘭說了,皇后就是以前的君大人,原來是女扮男裝,這…這君大人不就是安七嗎?你以前就和我說過,她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報答,顏顏倒好,拿了毒藥去害她,聽說小皇子還中毒了,昨天才醒,顏顏…。顏顏…。”杜夫人說不下去,緊緊捂住嘴哽咽起來。
良久,杜夫人漸漸止住哭聲,坐直身子,一雙眼浮腫似核桃,定遠侯不捨的握着她的手:“這…。是怎麼回事?”
定遠侯心頭劇痛,聲音嘶啞,低聲安慰着她。
杜夫人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步走過來的夫君,眼淚忽然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她掙扎着坐起來,身旁的侍女還沒搭上手,定遠侯劍一扔,一把抱住她,杜夫人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肩頭痛哭起來。
定遠王府,杜夫人虛弱的靠在牀上,雙眼渾濁而迷茫,定遠侯大步走了進去,看到牀上臉色蒼白的人,心頭一疼,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WWW ●TTKдN ●¢ ○
定遠侯一愣,眼裡怒火燃燒,他緊緊握住劍柄,憤怒的盯着楚南柯,楚南柯絲毫不懼,依舊冷冷的盯着他,良久,定遠侯一口鋼牙幾乎咬碎,驀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楚南柯薄脣緊抿,一言不發看着他的背影。
“王爺,你的女兒是心頭肉,朕的兒子就不是嗎?”楚南柯冷笑,看也不看他握劍的手,“何況,王爺,杜家無人了?杜家還有杜夫人呢,王爺何不先回家看看?讓杜夫人告訴您真相!”
“死了?哈哈哈哈,皇上,我杜某,一生馳騁沙場保家衛國,父子上陣,不怕馬革裹屍不懼刀槍劍戟,爲東楚拼命,爲皇上拼命!皇上卻趁我杜家無人,要了我女兒的命!皇上,如此做法,叫我如何心服!”定遠侯乍然握住劍柄,寒聲質問,聲音激怒,掩蓋住隱隱的悲傷。
“死了。”楚南柯猝然回頭,定遠侯竟然嚇得後退一步,他知道面前的人不會武功,不能拿他怎麼樣,可是他轉身那一瞬間,身上的戾氣和鋒利,如同刀刃,劃過他的眉心,定遠侯一驚,眉心竟然如同被刀風掃過般的冰涼。
“臣只要一個答案,顏顏呢?”定遠侯語氣堅定,其間夾雜着憤怒和質問。
“王爺,父皇常說,千萬不要和王爺您反目,否則,東楚大難臨頭。”楚南柯轉過身看着背後的牆,金磚壘砌,金龍張牙舞爪,金碧輝煌。
“皇上,顏顏呢?”定遠侯在楚南柯面前站定,兩人之間隔着一張龍案,定遠侯身上冰冷的煞氣四散而出。
御書房裡,楚南柯站在龍案前看着門口,看着定遠侯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定遠侯雙目如電一掃,御書房裡並沒有其他人。
定遠侯冷笑一聲,大步走了進去。
“讓王爺進來。”楚南柯的聲音適時響起,隨之門被打開,李元卜走了出來:“王爺,請。”
定遠侯身材高大,下顎的鬍鬚微微擺動,手裡握着長劍,徑自去推門,陳公公慌忙說道:“王爺,兵器不得入御書房……。”
一刻鐘之後,一騎棗紅色的快馬在皇宮東門被攔住,定遠侯慢慢拿下斗笠,守門侍衛一驚,趕緊跪下行禮,定遠侯把馬交給守衛,走向御書房,御書房外,陳公公恭敬的行禮:“參見王爺。”
黑衣人點點頭,快速離去。
楚南柯緩緩放下手裡的奏摺站了起來,沉吟片刻,揮揮手讓黑衣人走,李元卜低聲說道:“繼續盯着。”
“皇上,定遠侯已入帝都。”黑衣人單膝跪地,低着頭,聲音平板。
接連過了幾日,帝都洋溢着喜慶歡快,帝都西城門,忽有一人從北境而來,一身灰色大氅,頭上戴着斗笠,大氅捲起,似乎攜帶着北地的風沙,棗紅色的駿馬前蹄一揚,停在城門口,馬鞍上的長劍劍鞘光亮古樸,似乎有寒氣溢出,守城的侍衛若無其事的挨個搜查,轉身卻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快步跑向皇宮,御書房,楚南柯揉揉眉心,放下手裡的奏摺,忽然有黑衣人悄無聲息的隨着李元卜走了進來。
“皇上寬宏大量,實乃我東楚之福啊!”有人跪地高呼,心思各異的大臣們跟着跪了下去高呼吾皇萬歲,楚南柯看着齊刷刷跪下的人,眼裡閃着複雜的光。
楚南柯輕咳一聲:“畢竟是太后,琉璃也是一朝公主,死者已逝,不便追究,葬入皇陵,父皇也有人陪伴。”
身旁的大臣馬上跟着附和起來,片刻之後,有人跪在地上:“皇上,穆太后和琉璃公主居心叵測,企圖斷我東楚國脈,此等不忠不義之人,不配葬入皇陵!”
羣臣面面相覷,看着龍椅上年輕的帝王,他雙眼微眯,面無表情的掃過下面的人,那雙永遠看不清楚的眸子裡,似乎反射着微微的光芒,衆人心一顫,有聰明的臣子馬上議論起來,難怪昨日大典上,皇后看起來如此虛弱,小皇子亦是無精打采,原來是一人受傷一人中毒。
七日前,皇上封后立太子的消息傳出,穆太后和琉璃公主聯合錦華郡主,企圖謀殺太子皇后,在太子膳食中下了天下奇毒金蟬殼,穆家暗藏數十殺手,於昨夜子時刺殺皇后,太子身中奇毒,幸得西疆長公主帶來奇藥方得解,皇后受傷臥牀,至今傷口還未痊癒,錦華郡主被御林軍亂箭射死,穆皇后和琉璃公主打入死牢,按律當斬,但守衛看守不力,兩人在牢中自縊身亡,依照國禮,三日後將兩人下葬於皇陵,錦華郡主遺體已送歸定遠王府。
然第二天早朝,陳公公捏着嗓子站到高高的龍椅下首宣讀詔書,羣臣譁然,隨即沉默。
皇上封后立太子,羣臣自然高興,這五年來,皇上起早貪黑一心忙於政事,後宮久無音訊,再加上皇上原本就體弱,朝臣中不乏暗自擔憂之人,尤其吳太傅,時時在皇上跟前耳提面命,奈何皇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許多大臣諫言納妃子充盈後果的奏摺都被擱淺,柳尚書等衷心之士擔憂了五年,終於等到小皇子,如何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