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收藏120是個大劫呀,雖說這是俺第一次寫長篇,缺點肯定不少,雖然俺很認真,但硬傷避免不了,可是這收藏一直在120上上下下的徘徊,感覺這心臟真是坐過山車一樣的,莫非真要打120…。看文沒收藏的親,就動動手指點個收藏,讓俺過了這120的大關吧……。
------題外話------
秦懷緊張的盯着無弦的手腕,經脈間遊走的黑色漸漸少了,黑色的網狀轉爲青色,無弦手腕處被黑色血塊崩的極大的傷口處,漸漸流出鮮紅的血,只是流的越來越少,秦懷迅速點了穴道止血,又扯了衣襬緊緊扎住無弦的手腕,她示意青空可以停止了,青空癱軟了下來,如同昏厥般倒在無弦身後,眼皮微動暈了過去,秦懷慌亂中爲他把把脈,放下心來,只是太過虛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
秦懷急中生智,爬到牀尾拿起針包,刷地抖開,飛速捻起銀針,左手在無弦身上游移,右手不停下針,很快,十二根銀針明晃晃的插在無弦身上,無弦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靜,青空滿臉汗水,緊緊閉着眼,嘴脣緊抿,手臂在微微顫抖。
秦懷咬着牙齒坐了起來,無弦臉上的黑氣褪去,裸露的皮膚卻都成了紅色,如同火燒一般滾燙,而且還在不停加劇。
青空上前提氣運功,手掌緩緩按在無弦胸前,秦懷無力的垂下手,掙扎着去看無弦的手腕,無弦全身都是汗,額頭上佈滿汗珠,小溪般流了下來,他並沒有醒,一張小臉卻痛的扭曲,驀然慘呼一聲,秦懷大驚,隨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秦懷咬緊牙關,內力跟着快速流動的血液遊走,她臉色如紙,鮮血從嘴角流到下巴,一點點滲入衣襟,很快整個胸前都成了血紅色。
青空匕首在無弦手腕上一劃,還沒好透的傷口立即噴涌出黑血,一灘灘粘稠的幾近凝固的血液奔涌而出,讓人心驚膽戰,這麼小的身子,有多少血可流?
秦懷汗如雨下,緊緊咬着牙,無弦體內有秦老爺子畢生的功力,很快秦懷就控制不住,她痛苦的看向青空:“割…。割開…。”她沒說完,嘴裡的血如同瀑布般流淌下來。
秦懷扶正無弦的身子,自己坐在他身後,右掌運功抵在他背上,無弦挽起袖子的左臂上,青紫的血管裡,黑色的血液很快流轉起來,如同即將沸騰的水,不停的起伏遊走,速度越來越快,無弦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青紫的小臉上,網狀的血管異常明顯,黑色越來越濃,如同一張網緊緊纏繞在他身上。
門被關上,隔絕了陽光,大殿裡暗了下來,青空掏出腰側的匕首,慢慢放到燭火上去烤,秦懷端起鮮血來到牀邊,抱起無弦,捏住他的下頷,碗口傾斜,鮮紅的血液一點點順着咽喉滑了下去,直至見了碗底。
楚南柯點點頭,依舊淺笑,他走到牀邊盯着無弦看了良久,俯身在他青紫的臉頰印上一吻,緩緩走了出去。
秦懷點點頭,終於下定決心:“你派人守在門口,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你也去外面吧,你在這裡我會分心。”
“好,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不讓他受傷害。”楚南柯溫柔的握住她的手,脣角劃過她眼角的潮溼。
秦懷艱難的說道:“如果…。他好了,以後你要好好保護他,讓他安安穩穩的做太子好不好?不要再遭受這些苦,你要保護好他,讓他快快樂樂的,好不好?”
秦懷淚眼婆娑的點點頭,楚南柯一點點掰開她緊握的五指,秦懷看着他的眼睛,深邃,明亮,如同早晨的山黛,蒙了薄薄的霧氣,這是他的兒子,他和她的兒子,秦懷忽然擡手去摸楚南柯的臉,她似乎有些不確定面前的人就是楚南柯,是她從一開始就喜歡的男人,是無弦的爹爹,楚南柯任由她顫抖着手觸碰他的臉,他始終帶着清淺而溫暖的笑意,緊緊的凝望着她。
楚南柯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別怕,別怕,盡力而爲,他…不會有事的。”
秦懷只是呆呆的看着那碗血,銀針就在碗邊,銀針已經變成純黑色,她手指顫抖,嘴脣也跟着哆嗦起來。
“這是你的血?”楚南柯視線移動,看到她袖子下掩映的傷口,一把抓起她的手,兩下從自己的袖口處扯下一根布條,慢慢的把秦懷手腕上的傷口紮緊。
“噬魂需以鮮血作爲藥引。”秦懷嘴脣蠕動,出口的聲音有氣無力,她呆呆的看着那碗血,心絃緊繃。
楚南柯臉色大變,秦懷痛苦的咬緊牙關,楚南柯臉色蒼白的看着她:“這…怎麼回事?”
碗裡的葉片很快如吸足血的螞蝗般飽脹,輕飄飄的伏在鮮血上,秦懷捻起銀針輕輕一刺,葉片破開,和鮮血混在一起,銀針霎時成了黑色!
那是她的血,她受傷的那兩年,幾乎日夜服藥,恐怕再也木有比她的血更好的解毒良藥,而且,噬魂必須以鮮血做藥引。
楚南柯呆了一呆,秦懷飛快的跑到桌邊,一把掐下兩個葉片扔在盛滿鮮血的碗裡,那種子被掐斷了芽,竟然痛苦的扭曲了下,很快僅剩的細嫩莖稈也蜷縮起來,秦懷蓋上木盒蓋子,仔細盯着鮮血。
秦懷吐出一口氣,懸着的心稍微落了下來,她接過盒子,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輕叩,啪嗒一聲,盒子裂開一條縫,秦懷緩緩打開蓋子,一粒幼小鮮嫩的種子如豆子一樣伏在盒子中間,種子是黃色的,奇怪的是種子縫隙里長出來的細嫩的芽頭,芽頭上葉子還沒展開,緊緊蜷縮在一起,盒子打開,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反射出淡淡的光芒,蜷縮在一起的芽頭忽然飛快的張開,葉片很快長到手指蓋一般大,葉片竟然是五色的!
楚南柯快步來到她面前,輕輕一笑把盒子遞給她:“噬魂。”
秦懷勉強笑笑,心裡的緊張減少許多,門口一陣騷動,秦懷緊張的起身,果然是楚南柯來了,秦懷一眼看到他手裡抱着這黑檀木盒子,張張嘴問不出話。
青空點點頭,忽然擡手拍拍她的額頭:“放心,有我呢。”
承乾宮裡,秦懷輕輕撫摸着無弦青紫的小臉,手腕上一條新鮮的傷痕,還有血絲滲出,她忽然幽幽說道:“青空,等下我爲無弦療傷的時候,你一定要守在旁邊。”她頓了頓,接着說道:“其他人,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