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辭的傷

謝謝收藏評論送花花的親,先提個醒,現在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馬上有變故…。

感覺這樣對小辭,大概是最小的傷害,愛而不得,放開,遠離。

------題外話------

出了祥寧宮,侍衛遞了大氅過來,明鏡湖吹來的冷風冷的打顫,秦懷仔細爲楚南柯繫上披風,兩人相攜走向清和宮,小辭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她緊緊捂住嘴,終於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來,哭的喘不上氣,連一旁的宮女也情不自禁跟着落淚,月亮依舊高懸,明鏡湖上一片光影璀璨,風景獨好。

楚南柯一笑,點點頭牽起她的手,朝着門口走去,秦懷回頭,小辭對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示意她自己沒事。

過了片刻,秦懷掙開他的懷抱,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回清和宮吧,你還得吃藥呢

。”

李元卜鬆了口氣,小辭依舊呆呆的看着兩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楚哥哥,現在看到,又是高興又是悲傷,高興的是,楚哥哥原來也可以這樣情緒化,不是整日冷若寒冰清如蓮花,悲傷的是,這些情緒,竟從來沒有爲她展露過半分,她惶然的轉過身,偷偷拭去眼角的淚,臉上卻露出笑容。

秦懷心一顫,反手抱住他的腰,心裡也在懊悔自己的失言,卻又涌上來絲絲縷縷的甜蜜。

“不要說這樣的話,傻瓜。”楚南柯緊緊抱住她,聲音有幾分哽咽的沙啞,下巴輕輕磨蹭着秦懷的發頂。

下一刻,他兩手用力,緊緊把秦懷摁進懷裡,秦懷一張臉緊貼着他的肩膀,只露出兩個眼珠子呆滯的看着前方。

楚南柯一掌捂住她的嘴,盛怒中焦急的說道:“胡說些什麼!”

楚南柯依舊冷冷的看着她,秦懷一急,脫口而出:“若有半句違心之言,讓我不得好死……唔”

秦懷愣了一下,趕緊連連搖手:“不是不是,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

秦懷看着滿面寒氣咄咄逼人的楚南柯,他眼裡的怒氣顯而易見,秦懷還沒說話,楚南柯忽然上前一步緊緊盯着她,聲音冷的似臘月寒風:“因爲倉容?”

楚南柯忽然寒聲問道:“她明明想害你,你爲何還對她這麼好?”

“你也知道聲譽對一個姑娘家有多重要,對你來說這不過是在詔書上多加幾個字而已。”秦懷吶吶的解釋着。

楚南柯和李元卜不可思議的盯着她,連小辭也愣住了。

“能不能……和離?就說兩國交戰,她自願回大成,願放棄東楚皇后之位。”秦懷索性一鼓作氣說了出來。

楚南柯皺眉盯着她:“可是什麼?”

“我正想和你商量這件事,現在兩國交戰,她也想回家,讓她回去是最好,可是……”秦懷謹慎的看了楚南柯一眼。

小辭咬着脣盯着他,眼裡的淚水幾欲落下,卻一句反駁也沒有。

楚南柯目光一冷:“這件事我正想擬詔書,這皇后之位她也坐了五年了,該是時候下來了。”

楚南柯疑惑的看着她,秦懷看看呆呆站在一旁的小辭,還是猶豫着說道:“小辭…。你準備怎麼辦?”

“走吧,回清和宮。”楚南柯拉住秦懷的手,借力想要起身,秦懷趕緊說道:“等一下!”

楚南柯笑了起來,清淺的笑意流淌在俊美的脣角眉梢,似春花緩緩綻放,小辭看的呆了。

秦懷笑着嘆了口氣:“我也想不顧及啊,可是你是皇上啊

!”我怎能不顧及你。

楚南柯眸色深深的凝望着她,秦懷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剛要開口,楚南柯輕聲說道:“這種時候,你還能顧及這些。”

楚南柯眼裡有一閃而逝的嗜血,秦懷趕緊說道:“現在不能動她,定遠侯和杜漸勳都在前方打仗,這個時候錦華郡主出了事,定遠侯怎會善罷甘休?恐怕對戰事不利,而且軍心必定動搖。”

秦懷一笑,還真是不動聲色觀察入微,“其實席曼是她找來的,琉璃只是聽從她的計謀,小辭只是剛好撞上這一切。”

楚南柯搖搖頭:“昨天的那碗燕窩,你和她的表情太過奇怪。”

“是錦華郡主。”秦懷一字一頓的說着,楚南柯蹙眉,卻並沒有驚訝,秦懷詫異的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

“你說的,我都信。”楚南柯忽然握住她的手,冰涼的觸感,秦懷情不自禁的皺眉,雙手把他的手捂在手心裡。

“我說了,你信嗎?”秦懷幾分緊張的看着他,怕他的質疑,怕他矢口否認,怕他不信。

所以他迴避,逃避,不去看,把自己關起來,潛意識裡不想接觸和秦懷有關的一切,這樣可以減少痛苦,這五年來,他對於當時發生的事並不是十分清楚,他只知道結果,安七死了,君莫笑死了,秦懷死了,他愛的人,死了。

楚南柯挑眉看着她,這些事情,他其實並不十分清楚,這五年來,他一心把自己埋在朝政中忙的脫不了身,就是怕聽到和秦懷有關的事,害怕想起來,是的,他曾努力忘記,可是在這個努力的過程中,他越來越驚覺自己的念念不忘,他一點點發覺自己對秦懷的愛,他並不懂愛人,他沒有接觸過愛,母愛,父愛,兄弟之愛,這些感情,沒有人給過他,他不明白,也正是因爲沒有體會,纔會在前面的二十五年絲毫不貪戀,因爲沒有嘗試過,不知道滋味有多美好,可是遇見秦懷之後,秦懷爲他治病,給了他生的希望,他的心一點點拴在那個少年身上,他一點點觸碰,慢慢靠近,日日夜夜的想念一個人,然後後知後覺的頓悟,原來,這就是愛,牽腸掛肚,纏綿羈絆,剪不斷,理還亂,困擾而甜蜜,憂愁又幸福,他終於敢承認,是的,他愛上了那個人,那個少年,不,那個姑娘。

“五年前,席曼裝作小紅袖帶我進赤龍山,後來,她親口告訴我,是琉璃和楚非離讓她這樣做的,但這件事雖然表面看是琉璃主導,其實背後另有其人。”

秦懷最怕他這個樣子,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還要倔強忍着不能說出來,秦懷上前拿起外袍爲他披上,直接拽了個椅子在他面前坐下來。

秦懷嘆了口氣,轉身來到楚南柯面前,楚南柯薄脣緊抿,一身單薄的中衣,一言不發坐在牀邊。

李元卜慌忙上前扶住楚南柯,楚南柯愣了下,看着怒氣衝衝站在一旁看也不看他的秦懷,動作頓住李元卜也不敢動,兩人在牀邊僵持不下,氣氛凝固起來,小辭更加忐忑,沉默半晌,小辭上前輕輕扯扯秦懷的袖子,低聲說道:“楚哥哥身體不好,你不要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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