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秦懷一愣,脫口問道:“追什麼人?”
楚南柯笑意盈盈的抱起他走了過來在秦懷面前坐下,秦懷看他一眼,楚南柯忽然斂了笑意看着她:“南遙公主來帝都了,據說是爲了追兩個人,你想不想我把他抓來?”
無弦點點頭,還在研究手指,秦懷抱着他來到前殿,剛坐下要說話,楚南柯又帶着一羣人走了進來,無弦自然高興,掙開秦懷就跑了上去。
秦懷點點頭:“不到遇到危險的時候萬不能用。”
無弦悠悠轉醒,迷糊的眨眨眼,拽住秦懷的手,秦懷笑看着他,無弦迷迷糊糊的鑽到秦懷懷裡,秦懷抱着他,他半晌才趕走瞌睡,擡起手晃了晃:“娘,我又可以用驚寂指了嗎?”
秦老爺子說這一身內力不能浪費,於是平日無聊的時候,研究出了一種簡單的武功,只需配合內力就可使用,無弦學了一年這套武功,其實只有三招,秦老爺子爲這功夫起了個名字——驚寂指,內力灌注指尖,彈射而出即可傷人,這對無弦來說,還真是最簡單的方法。
這樣的事情,在常人看來根本不可能,秦懷當時以爲無弦可能要死了,但她如果不這樣做,他也活不過三歲,這樣的方法,是迫不得已,後來,無弦活了下來,內力被鎖住,打開的鑰匙是再次逆轉經脈,秦懷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無弦的身體逐漸健康起來,內力也沒有任何異常,他和三四歲的正常孩子一樣,這期間秦懷心裡害怕,也試過幾次經脈逆行,結果發現,無弦的內力打開的時候,力氣異於常人,但他不會用,不會引導內力,換句話說,他還不會把自己體內的內力換成武功。
這件事情持續了將近九個月,中間經歷的繁雜和驚險非常人能想象,那時候,秦懷每一天都如同經歷了數次生死,後來,秦老爺子一身內力都用在這件事上,內力盡失,一身武功算是廢了,經脈打通,寒毒逼出,無弦的命是保住了,但他的身體根本不足以承載這幾十年的內力,眼看又是一場生死考驗,秦懷想了個辦法,封住經脈,封住經脈,但一個人若封住經脈,就等同於死人,無弦兩歲的時候,每沒被體內的內力折磨的幾欲死去,沒日沒夜的哭,秦懷流着眼淚做了一件事,紮了十二個時辰的針,讓無弦經脈逆行。,鎖住內力。
在無弦一歲以後,身子日漸虛弱,對於一歲的孩子來說,他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但一歲以後,寒毒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一歲的孩子,整日泡在藥缸裡,把藥當飯吃,秦老爺子眼看這樣也不是辦法,鋌而走險想了一個辦法,用內力一點點穩固無弦的經脈,逼出寒毒,但這樣的功夫,肯定不是三兩天能達成的,最大的困難在於,無弦纔有一歲,他的小身體能承受的內力肯定是不足以逼出寒毒,但當時的他們,顯然沒有這麼多選擇,秦老爺子咬咬牙,開始把自己的內力一天天灌入無弦體內,而秦懷就負責用鍼灸的方法引導這些內力,一點點逼出寒毒
。
秦懷懷孕時,身受重傷臥牀不起,秦老爺子爲了替她保命,用了不計其數的藥草,其中有許多世人聞名色變的毒藥,秦老爺子一生研習醫術和武學,在醫術上有自成一家的本領,他嘗試了許多辦法才救活秦懷,但那些藥材必然對秦懷肚子裡的孩子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最直接的影響是,無弦出生時不足月,而且帶有先天性的寒毒,只有一口氣在,在無弦出生到一歲的這一年裡,他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許多次都是秦老爺子和秦懷從閻王爺手裡把他的小命拽了回來。
秦老爺子鬆了口氣,秦懷輕撫着無弦白嫩的小手,坐在牀邊發呆。
秦懷點點頭,捻起銀針,十指轉動,走馬觀花般在無弦的小身子上過了一遍,十二根銀針穩穩的紮在無弦身上,秦懷深吸口氣,內力慢慢沿着針尾灌入,在無弦體內過了一遍,約半個時辰以後,秦懷額際佈滿細密的汗珠,秦老爺子一言不發,青空時不時朝這邊看一眼,寢殿裡安靜的只剩呼吸聲,秦懷收了內力,一根根拔出銀針,無弦小臉通紅,呼吸更加輕盈,秦懷收起銀針,又摸摸他的臉,似乎熱了幾分,她擡起袖子擦去無弦臉上的汗珠,解了他的睡穴。
秦老爺子看着秦懷:“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樣的事情,以前從來沒有過,也沒個參詳的地方,這都兩年了,他也是好好的,慢慢長大,身體能承受了,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秦老爺子在牀邊坐了下來,青空守在寢室門口一動不動,秦懷看看門口,外面的宮女規矩的很,也看不見這邊。
秦懷摸摸他的頭,手指滑動,點了他的睡穴,無弦閉上眼,呼吸平緩,慢慢睡了過去,秦懷怔怔的看着他,良久摸摸他的臉,從懷裡摸出一套銀針,這銀針共十二根,比劉太醫那一套銀針短許多,秦懷手指輕彈,銀針發出短暫尖銳的嗚咽聲,內裡是空心的。
秦懷笑笑,把他放在牀上,無弦笑着躺在牀上:“娘,我準備好了。”
無弦點點頭,難得乖巧的把小腦袋埋在秦懷頸間:“娘,我會聽話的,不讓你擔心。”
無弦眨眨眼,直接站在椅子上抱住秦懷的脖子,秦懷抱起她朝着內室走去:“乖乖睡一會兒,醒來就好了,這裡龍蛇複雜,娘怕照顧不好你,你要乖,機靈點,娘把你的內力解了,要是遇到危險你也有點兒自保能力……”
秦老爺子摸摸無弦的頭:“也好,這地方原本就不太平。”
秦老爺子笑意收斂了些,無弦放下手裡的木雕,擡頭看着秦懷。
秦懷不想糾纏這個,直接和秦老爺子說道:“爺爺,我想把無弦的內力解了。”
秦懷翻了個白眼,一旁的秦老爺子笑了起來:“這是囚牛,傻孩子。”
無弦瞪她一眼:“這是牛。”
“這是什麼?”秦懷難得虛心請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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