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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轉眼又是六七日過去,這日風和日麗,春天的嬌氣漸漸顯露,柳條發芽,玉蘭也長出精緻的花骨朵,秦懷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怎麼出府去找青空,終於無奈的嘆口氣,準備找楚江秋幫忙了,自從上次楚江秋把她搬到楚南柯面前,她已經一個月沒理他的,楚江秋最近來的少,聽李元卜說被他母妃淑妃娘娘逼着相親,帝都各家名門閨秀都被他參觀訪問了一遍,秦懷眯眼想着他穿梭在胭脂粉中笑的猥瑣的樣子,頓時唾棄。
“是。”
楚南柯沉思半晌說道:“將春月調去安州,明察暗訪,總會有線索。”
楚南柯面無表情,李元卜臉色難看,揮揮手讓黑衣人出去,才說道:“爺,安七恐怕真的和秦世御有些關係,可是···他爲什麼要救您?”
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一條縫,一身漆黑的黑衣人如魚般滑了進來,恭敬的跪下:“主子,劉太醫已經說了實話,這方子和當年秦太醫開的方子風格下藥幾乎完全一樣。”
李元卜一窒,沉默不語,門外忽然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李元卜沉聲道:“進來。”
楚南柯冷笑,眼神銳利如刀:“母妃就是死在秦世御手中,秦世御能在兩後眼皮下自保這麼多年,並不是泛泛之輩,他的醫術十年前在太醫中就獨佔鰲頭,除了他,本殿下實在想不到天下還有何人能解這寒毒。”
書房裡,楚南柯神色平靜的看着大步離去的安七,李元卜低聲道:“爺,這件事情況複雜,秦家滿門抄斬是真,穆元親自看着下的手,況且,秦家大公子秦陌二十歲,顯然年齡不符,二小姐十一歲,也不是,秦家並無其他親戚分支,或許安七和秦家並無干係。”
出了門,秦懷深吸口氣,緩緩回到房裡關上門,她面無表情的在牀上坐下來,從頭到尾,楚南柯都沒有問過她爲什麼要救他,救他還要想方設法混進四皇子府偷偷摸摸救,他再落魄也是個皇子,這些年尋醫問藥的告示滿城皆是,正常人早就大張旗鼓的等着他十里紅錦迎進四皇子府,受盡款待恩寵,可是她卻恰恰相反,偷偷摸摸做賊似的,還不敢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反常,他卻一句也沒問,秦懷當然不會以爲他是高興的忘了,她知道,要讓他這樣的人驚慌失態除非天塌下來,那天在皇帝面前,她就見識過他的忍耐力了。
秦懷冷哼一聲:“身子可不是我的,要不要隨便殿下您!”她轉身便走,沒有注意到李元卜神色複雜的盯着她。
楚南柯垂下眼簾,聲音平緩地說道:“本殿下忘了,這便去睡。”
秦懷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破門而入這種事幹了不少,此時看兩人見鬼一般看着她也懶得理,現在她可是大爺,“四殿下,您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我對你的叮囑中難道沒有說每晚子時以前必須睡覺嗎?”
李元卜正和楚南柯站在書桌前看着什麼,秦懷砰地推開門衝進去,兩人同時愣住,楚南柯皺起眉頭,不動聲色的將手裡的紙卷塞到桌子下面。
秦懷在四皇子府的待遇越來越好了,她的房間安排在楚南柯寢殿右側,每日裡楚南柯出門就跟在後面閒逛,其他時間都是自由,可是四皇子殿下顯然不想讓人知道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命運要被改寫了,每次出門秦懷依然要規規矩矩的充當貼身侍衛,好在楚南柯最近基本不出門,連平時喜歡的微服私訪都戒了,但卻每晚在書房中和李元卜折騰到很晚,秦懷本無意干涉他的行蹤,可是眼看他已經連續四天都是睡的極晚,作息明顯不規律,秦懷終於忍無可忍。
秦懷不動聲色垂下頭,或許,世人都小看了這個孱弱無害的四皇子。
秦懷點點頭,看着楚南柯眼裡風起雲涌,半晌才恢復平靜,雙眸黑亮如寶石,秦懷愣愣看着他的眼睛,那片刻,她竟然看到不屬於這具柔弱軀體的霸氣和狂傲,如同驚雷閃電中翻卷騰飛的巨龍。
李元卜和楚南柯都愣住了,三人怔怔看着她,半晌李元卜才激動的握着她的肩膀低呼道:“你是說,殿下能··········活過二十五?”
秦懷心底有片刻猶豫,卻還是很調整好情緒,緩緩說道:“至少沒有再惡化,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能不能治好。”
秦懷看着他的眼神,眼底有壓抑的闇火,她打了個冷戰,雙手絞在一起,他在恨,而除了父親,她想不出還有誰能讓他生出這樣想要毀天滅地的恨,他或許知道這一切都是拜父親所賜。
秦懷看着他僵直的身軀,兩眼如深潭一般望着她,他眼底分明有熱烈得到火焰,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希望自己的身體好起來,哪怕是續幾年命也是好的,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這些事只能一點點壓在心底,壓成墨黑的遺憾,再濃烈的不甘也抵不過生命的完結,他再不甘也只能認命,唯一能做的不過是在心底深深的恨着那個人,即便他死了,他也要將他挫骨揚灰。
楚南柯終於繃不住,坐直身子看着她。
“殿下的寒毒····怎麼樣了?可有把握?”李元卜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惹惱了秦懷。
秦懷看他一眼,楚南柯手裡的調羹頓住,五指收緊,秦懷暗笑,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明明在乎的要死,她故意沉默半晌,李元卜和南音眼裡的火都能把她烤死了才一板一眼的說道:“明天的早膳桂枝加到三錢,附子加到二錢。”
南音看着秦懷毫無下屬的自覺,眼裡絲毫沒有嫌棄之意,反而有幾分希冀,李元卜站在一旁眼神熱切的看着秦懷,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樣?”
楚南柯頭也不擡,左手伸在桌邊的脈枕上,秦懷一屁股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手順勢搭在他手腕上,專心診脈,總算沒有了惡化的趨勢,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點點把寒毒從肺腑逼出來。
又一個大清早,春天要來了,天氣漸暖,秦懷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穿衣洗臉去給楚南柯把脈,如往常一樣,她飛的衝到正廳,楚南柯果然在用早膳,這桂枝附子粥他吃了一月,卻絲毫沒有露出膩煩的表情,秦懷簡直要以爲他是沒有味覺的,本來還怕他反抗,沒想到還真是史上最聽話的病人,任由她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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