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秦懷明顯感覺到士兵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幾分恭敬幾分崇拜,她不由失笑,士兵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自然崇拜力量和強者,看來有空練兵的時候親自上去教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也是能拉近軍心的。
士兵們歡呼過後,秦懷才嚴肅起來,轉向世子爺說道:“南遙太子被俘虜,出兵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準備準備,晚上叫上幾個統領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對策。”
士兵們看着狼狽退去的敵軍,成王的大旗在風中東搖西擺,頓時都歡呼起來,秦懷也露出笑容。
秦懷點頭:“有他在手裡,至少是一張王牌。”
世子爺詫異的看着她:“你…。假裝不知道?”
秦懷點點頭,看着遠處緩緩褪去的敵軍:“我知道。”
世子爺等到人走遠了才上前輕聲說道:“這是南遙太子席慕。”
席慕面無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神色靈動,眼裡幾分狡黠,似笑非笑,想起楚非離和他說的,這個人是安州秦家的大少爺秦陌,席慕心思轉來轉去,琢磨着此時拆穿她士兵會不會倒戈?想來想去,他一面之詞,誰會信啊?只得放棄,秦懷退後兩步,兩個士兵拿着繩子上前三兩下把席慕手反綁了,拽着他下了城牆。
世子爺不說話,席慕結結實實的愣住,她要裝不認識?他是南遙太子,抓了南遙太子,這仗是絕對免不了,火肯定越燒越大,這樣一來,南遙肯定會主動出兵,但她假裝不知道,將計就計,到時候如果戰事起了,南遙說她先抓了南遙太子,她大可以假裝不知道,這樣一來,南遙不出兵,則成王大軍攻城在先,雖然他不想攻城,只是試探,但剛纔情景混亂,成王的軍隊確實萬箭齊發了,南遙理虧,南遙要是不出兵,太子在她手裡,成王不出兵豈不是陷太子於不義,居心叵測,總之說來說去,南遙在這場戰事裡都要陷於被動。
世子爺一愣,搖搖頭,秦懷笑道:“這就是了,打着成王的旗幟卻不是成王,多半成王手下的小統領,先綁了押下去再說
!”
“莫非這是成王?”秦懷打斷他。
席慕看着她眉眼舒展,知道她是想起來了,等着看她的反應,不想秦懷一笑,竟然是要把他囚禁起來,席慕一愣,世子爺上前說道:“這是南遙…”
秦懷忽然笑了起來,她手一揮,冷然喝道:“把這位被俘虜的敵軍將領帶下去,嚴加看管!”
秦懷思緒一閃,忽然想了起來,武試的時候,此人坐在高臺上,一直在不停叫好,武試恰逢太子大婚,當時坐在高臺上的必然是一國皇子,這個人,就是南遙太子席慕。
wωw▪ тт kǎn▪ C○
世子爺一僵,腳步頓住,面色如覆了一層寒冰,秦懷疑惑蹙眉苦思,那將領忽然邪肆的一笑,眉眼協調,彷彿梨園裡的戲子將要開唱,絲毫沒有被俘虜的狼狽。
秦懷拖着驚蟄來到趴在牆頭的統領面前,她在他面前一舉擊的他的士兵軍心大亂,他竟然還興致勃勃的趴在牆頭欣賞?秦懷蹙眉,一身盔甲的將領轉過頭雙眼晶亮的看着她,秦懷眯起雙眼,這個人,有點面熟,可一下子竟然想不起來。
牆頭的士兵歡呼起來,無數崇拜的目光追隨着這位年輕的將軍,此舉,士兵士氣大振,軍心大定。
敵軍箭雨齊飛,射向秦懷,箭雨似從天際而來的蝗蟲羣,密密麻麻的撲向秦懷,世子爺臉色一變,秦懷猛然在空中拔高數尺,驚蟄槍尖朝下,緊緊按住驚蟄朝地上刺去,驚蟄槍尖扎進地面,如同城牆倒塌般的巨大聲音震得馬羣大亂,秦懷拔出驚蟄,槍尖倒轉,內力灌入,驚蟄發出巨大的龍吟聲,槍尖雪亮光芒似一條線直入雲霄,平地春雷乍起,龍鳴聲震的人耳膜發鼓,驚蟄槍尖迸發出雪亮的光芒,似強光無限蔓延,在空中朝四周迅速散開,箭雨猛然如撞上彈簧倒飛出去,許多箭矢直接折裂開來,飄飄搖搖的落在地上,天地間彷彿只有這一人一槍,馬兒亂跑,箭雨橫飛中,敵軍先頭的騎兵大亂,四散躲避,黑色身影長槍一甩,最後一聲龍吟清嘯而過,驚蟄一點地,在千軍萬馬之前掠上牆頭,全身而退。
統領瞬間被擄走,後面的人頓時大亂,副將張弓搭箭射向秦懷,秦懷人在半空,扯下驚蟄一甩,槍尖一挑,羽箭已破空刺向地面,一人驚呼一聲“殿下!”,一羣人追了上來,青空踏空而行,轉瞬上了城牆,手裡的人被重重摔在城牆上。
秦懷如一道黑色的閃電沒入軍隊中,揚起的灰塵瞬間湮滅了鋒利的身影,敵軍最前面的棗紅色大馬上,正襟危坐的統領還沒反應過來,黑色身影已經衝到他面前,秦懷腳尖在前排馬背上一點,鬼魅般出現在統領旁邊,那統領身邊的副將反應迅速,右手一抽,長刀擦出雪亮的刀光刺向秦懷,秦懷背過身子,長刀砍在背上,呲的一聲,那副將一愣,秦懷五指抓住統領後勁衣領,手指按住他的頭維穴,那一瞬間,統領眼中只有那雙微微眯起帶着冷笑和凌厲的眼,探到腰際的手竟然抽不出軟劍來,如着魔般看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秦懷一把提起馬背上的人,凌空如大鵬般騰起,手裡的人也太瘦了,秦懷沒在意,足尖輕點,將手裡的人掄圓瞭如風車般甩出去,統領一側身,人已經在半空,他剛想運氣擺正身子,空中一道青影瞬間到了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這人下手重多了,疼的他直皺眉頭,一擡頭看見青色的面紗下雪白的下巴,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誰,他放開腰間握住軟劍的手,自知反抗也徒勞,他努力的扭過頭去看後面的人。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