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的吃了魚,三人沿着煙雨所說的方向而去,一路小心躲藏隱匿行跡,就連吃了魚都得挖個坑埋了魚骨頭,煙雨和青空的劍都不見了,多半是被鬼玲瓏扔了,現在三個人對於鬼玲瓏,那是能避則避,不是懼怕,而是沒空和他糾纏。
青空也不會,兩人尷尬的面面相覷,反觀煙雨,幾乎一下一個準,沒多久河岸上就扔了五六條魚,煙雨把魚洗好叉在樹枝上,又麻利的生火,很快就聞到魚的香味,秦懷眼巴巴的蹲在火堆前看着,吞口水的聲音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
秦懷眼前一亮,當即贊同,爲了避免離鬼玲瓏太近,三人沿着小河往下游走了一段才停下來,秦懷不會捉魚,原本想的挺簡單,不想拿着煙雨特製的混子戳了許久都沒戳到,漸漸失去耐心。
“那我們去河裡捉魚?”煙雨想想,指着剛纔幾人過來時候那條河。
“這麼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秦懷苦着臉,現在才覺得飢餓一陣陣的爆發出來。
“這一片我熟,沿着這條小路走上一個時辰就是大路,出去二十里有個小鎮。”煙雨指着遠處,依稀是繞過疊水亭的方向。
煙雨還想說什麼,青空的肚子一陣嘰裡咕嚕的叫,三人一愣,青空難得不好意思的偏過頭,秦懷嘆了口氣:“我也餓了,這荒郊野外的,我們去哪弄吃的。”
“鬼玲瓏是南疆妖師,席慕和楚非離勾結,鬼玲瓏很可能是楚非離找來暗殺我的,穆家現在對我恨之入骨,如果我們回了狀元府,鬼玲瓏一樣會找來,他纏住我,我自然不能去暗殺禁軍統帥,還不如不回去。”秦懷邊解釋邊朝反方向走。
藏劍和兩個手下一走,煙雨納悶的看着秦懷:“你想做什麼?”
藏劍點點頭,秦懷催他:“你快走吧。”
“可以告訴他,但絕對不要告訴第二個人,他會知道我要做什麼。”
藏劍爲難的看着她:“主子問起來…。”
秦懷想想說道:“我們不回去了,你回去,不要告訴任何人見過我們。”
“昨天早上就發了。”藏劍不明所以。
“藏劍,楚南柯有沒有發詔令調集禁軍回帝都?”秦懷轉向藏劍,幾人疑惑的看着她。
秦懷跑了一陣,忽然停了下來,幾人趕緊停下來湊上去:“怎麼了?”煙雨奇怪的看着她。
過了河終於有了條路,幾人施展輕功飛奔,此時旭日初昇,露水初退,小路偏僻無人,跑了一炷香的時間才遠遠看見帝都的西城門。
秦懷三人之前就着了他的道,當然不敢掉以輕心,當下四人加上藏劍的兩個手下出了山洞,朝着山下走,山間古木叢生,一行人在藤蔓和灌木間穿梭,一路折騰,下了山是一條河,過了河就沒有了大樹,只有零星的幾棵野果樹和一些灌木,好走許多,還算幸運,沒有遇上鬼玲瓏。
“鬼玲瓏還在山上,所以我一直不敢帶你們下山,他擅於用毒,防不勝防,你們可要小心了。”藏劍神色凝重的叮囑。
“藏劍救了我們。”秦懷言簡意賅的說了藏劍救他們的事,煙雨對鬼玲瓏顯然極其厭惡,臉上都是噁心和嫌棄
。
“疊水亭?”煙雨顯然知道這個地方,他有些驚訝的看看四周,來到洞口觀察了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秦懷回頭,青空和煙雨揉着腦袋走過來,煙雨迷濛的四處打量着,“疊水亭。”
藏劍點頭,兩人身後傳來煙雨的聲音:“這是哪裡?”
“基本可以確定。”藏劍說的猶豫,臉色有幾分閃躲,秦懷心裡奇怪,也不好再問,想到前天和楚南柯商量的對策,又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這麼久,秦懷說道:“你認識回帝都的路嗎?”
“知道是什麼人找來的嗎?”秦懷想到倉容時刻不以爲然的態度,心裡不由有些佩服。
藏劍點點頭:“這些年來想殺主子的人不少,鬼玲瓏是最防不勝防的。”
“他殺倉容?”秦懷驚詫的問,“還有人找人暗殺大成國太子的?”
藏劍搖搖頭:“鬼玲瓏這幾年一直在千方百計暗殺主子,我們和他交手數十次,對他當然瞭解。”
“你怎麼這麼肯定?”秦懷徑自轉移話題。
“不是。”藏劍詫異的看着她,“怎麼會這麼問?”
秦懷蹙眉,鬼玲瓏莫名其妙找上她,看來多半也是有人出了錢,不知道她的命值多少,“鬼玲瓏的眼睛…。是藍色的嗎?”
“是,鬼玲瓏就算沒有通天徹地只能,也是神出鬼沒之輩,江湖上鮮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擅長僞裝易容,一身是毒,這些年來死在他手裡的江湖高手不計其數,而且近年來他好像已經成爲錢奴,據傳許多人出錢請他殺人,他向來六親不認,殺手這職業很適合他。”藏劍難掩一臉厭惡。
“你剛纔說,鬼玲瓏是南疆妖師,他是南遙人?”秦懷轉向藏劍。
“你們昏睡了一天兩夜,主子中毒是前天的事了。”藏劍解釋道。
秦懷點點頭:“難道…。”
“你是說主子中毒的那天晚上你們就被鬼玲瓏抓到了?”藏劍驚訝的看着她。
秦懷搖搖頭:“那天從四皇子府出來以後,我們路過一間成衣店,裡面有一個人,應該就是鬼玲瓏,他裝扮成一個女子,我看着就感覺不對勁,就進了店鋪,然後就中了迷霧。”
“是一座山,你還記得你們怎麼來到這裡的嗎?”藏劍跟着她走向洞口,秦懷扒開垂下的藤蔓,山洞在一個斜坡上,往下是鬱鬱蔥蔥的山嶺,洞口的樹上有兩個黑衣人守着,山坡不算抖,但放眼全是樹木,高矮參差錯落不齊,洞口剛好處在一個小懸崖小面,往上看是尖利的岩石,山巒重疊,根本看不見帝都。
“疊水亭?”秦懷起身走向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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