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將軍紅妝
這是秦槍九式第九式——大聖遺音,借天地之力,成浩蕩之音,滌萬人之心。
這一夜,帝都許多人記住了那個天神般的身影,雖然她血紅血紅的,而且面目猙獰,而此時,帝都的某個角落裡,一個人面色突變,吶吶自語:“這不是秦槍九式的大聖遺音嗎?”
秦懷拔起驚蟄,亮如白晝的一瞬轉瞬又成了黑夜,雷鳴似乎還在帝都上空盤旋,秦懷臉色蒼白,幾人跌跌撞撞的跑向西城門。
那些沒受傷的士兵早已嚇得呆住,倉容也怔怔的看着,青空忍不住催他:“走啊!”
秦懷氣沉丹田,運足十分內力,連人帶槍如同蛟龍般沖天而起,驚蟄槍尖被內力催的光亮如白晝,一道光亮順着槍尖直破蒼穹,與天幕連城一體,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空中雷鳴平地而起,秦懷如同全身發光的雕塑,佇立在空中,如天神下凡,她大喝一聲,驚蟄忽然挾帶着雷電閃電般落下,槍尖朝上猛然插入地下兩尺,槍尖顫動中,巨大的沉悶聲音如衝擊波一般飛速衝出去,驚蟄槍尖彷彿透明,周圍的敵軍都震得飛了出去,遠一些的痛苦的捂住耳朵,口鼻流血倒在地上,秦懷砰地跌落在地,禁不住苦笑,實在沒力氣好好擺個造型了。
倉容手忙腳亂的照做,不忘吼道:“不早說!”順便扯了衣角賽到丁羽耳朵裡,青空直接斗笠上的黑紗一扯堵住。
秦懷一推青空,青空自知現在是累贅,臉色蒼白的按住腰間跟着倉容跑,秦懷深深吸一口氣,朝着前面兩人說道:“撕衣服塞住耳朵!”
倉容瞪她一眼,一把抄起昏迷的丁羽,他身材高大,如同抱麻袋一樣單手把丁羽橫在腰間,長刀迅如閃電般舞出一串招式,敵軍退開幾步,他朝着和來路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斷後…。”“只有你沒有受傷,你要揹着丁羽衝出去,難道你要我揹他?”秦懷急急打斷他,這個時候還討價還價,急的兩眼噴火了。
“倉容你朝前,我斷後,去西城門!”秦懷挽了個槍花,驚蟄橫掃一圈,擋開周圍靠的近的敵人。
這樣一來,三人陣型被打亂,更加手忙腳亂,很秦懷手臂就被刺中,但竟然麻木的感覺不到疼,她擡頭一看,人頭攢動着涌上來,“不行!我們必須衝出去!沒人來救,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秦懷動作一頓,三杆長槍朝她刺來,青空趕緊撲了過來,擋開兩槍,腰間卻被刺中,秦懷心跳都停止了,自責的想掐死自己,她一把把青空護在身後,運內力折斷槍桿,槍尖卻不敢拔,點了傷口周圍幾處穴道,青空難得慍怒的看着她。
青空長劍用力,劍氣挑開長槍,倉容感激的朝他笑笑,生死關頭的雪中送炭,總是讓人心生感動。
“傻子!長林軍爲什麼還不來?皇上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倉容咬牙揮開左邊的長槍,右邊卻無論如何躲不開了,他嘆息一聲,伸出右手臂,手臂受傷總比心臟受傷好。
“誰騙了我啊?你嗎?”秦懷看看青空,還好,青空看上去好像永遠都是這樣淡定的樣子,青空轉過來看她,兩人相視一笑,滿足的轉過頭,有一個人,是永遠不需要向對方說對不起的,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呵,你纔是大傻瓜!哎,你知道嗎?你被騙了……”倉容無奈的苦笑。
“我說,對不起,大傻瓜!”秦懷忽然也吼了出來,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
“倉…倉容,對不起。”秦懷喃喃的說着,倉容沒聽清,緊張的吼道:“你說什麼?”
身邊一空,丁羽倒了下去,秦懷模糊着眼睛去看他,卻發現他全身都是紅的,也不知道哪裡受傷,她上前一步擴大圈子,把丁羽讓在背後,三個人把他護在中間,東城門方向仍然是殺聲震天,秦懷迷迷糊糊的想,來了多少禁軍?五萬,對,五萬,都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皇上應該知道這邊的情況了,長林軍爲什麼還不來?
秦懷轉頭就看到他滿臉鮮血,猙獰如同修羅,趕緊提起驚蟄衝了上去,血肉紛飛,黑暗裡不知道是誰的血濺了秦懷一臉,很那一百弓箭手就以各式各樣的形態死去,遠水救不了近火,秦懷左突右衝也沒能救下來幾個,丁羽長刀飛旋着靠過來,四個人背靠背被圍在中間,源源不斷的士兵衝上來,秦懷看着這些年輕的臉,面無表情的揮着驚蟄,連刺帶挑,有時候她不想殺死,只想擊退,可是連手都已經不聽使喚了,每一招出去,痠痛增加一分,命也少了一條,眼睛漸漸被血模糊,明明是黑暗,卻到處成了紅色,她又一次想起那個早晨,白色的雪,紅色的雪,充斥着整個世界,世界彷彿已經遠離,她除了殺戮還是殺戮,許多人衝上來,許多人倒下去,腳下是厚厚的屍體,她不知道教踩在誰的臉上,下一刻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腳了,成了一棵飄飄蕩蕩的蘆葦。
倉容恨恨的看着愣着的兩人,擋開一撥士兵大吼:“打呀!”
秦懷不知道怎麼回答,主帥一死,往往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兵士四散逃亡,一種是發憤圖強,現在顯然是第二種情況,主要是他們明顯人少不敵人多,所以這些士兵根本不怕他們,有人看見李瑾之死了,更是悲憤的大喊,轉瞬這聲音傳遍了小樹林,越來越多的士兵涌上來,李瑾之作爲統帥算是比較成功的,看這些士兵的拼命程度就知道了。
秦懷一個激靈,倉容不可思議的看着兩人:“你們在做什麼?抓住李瑾之,才能要挾他的手下,怎麼反倒殺了?”
秦懷尚在愣怔,青空長劍一轉,碧藍色的瞳孔冷冷盯着李瑾之,嚓的一聲,李瑾之不可置信的看着青空,嘴角抽搐着倒下去,脖頸處血沫紛飛。
秦懷一愣,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咳咳!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早在安州時,我就知道秦家有三子女,我曾見過你,你竟敢欺君瞞上,女扮男裝入朝爲官,膽子可真不小!”
“好,那就讓你的士兵看看,他們的統帥大人是怎麼慘死的!”秦懷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李瑾之嘴角滲出血,突然詭異一笑:“秦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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