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中國大地,要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吩咐下去的手下紛紛無功而返。
張曼妮和陸震雄也是萬分着急,但是接到了康平老友故世的消息,安慰完陸秦風之後,趕往康平了。
一個人的時候,感覺黑夜就特別的靜,來得特別早。
陸秦風獨坐在酒櫃前趴在那喝悶酒。
“表哥,嫂子還沒信嗎?”
戴曉嵐從樓上走了下來,走到陸秦風的身邊,安慰他說:“別這樣,表哥,你這樣也解決不了什麼事,如果有一天嫂子回來了,知道這件事了,她會怪你的。”
“我倒是情願讓她怪我,可是,這都一個月了,別說怪我,就連她一點點的消息也沒有,你說,你說,她到底怎麼了?”陸秦風說着趴在桌上無聲的抽泣起來,隨手,又是一大杯酒進肚。
“表哥,你少喝點,少喝點!”
“你別管我,喝醉了,躺倒就能睡,無憂無慮,哈哈哈”陸秦風不知是哭還是笑,痛楚之餘,又是一杯洋酒進肚
“來,曉嵐,陪,陪表哥喝一杯。”陸秦風顯然有些多了
“好!表哥,曉嵐今兒就陪你一醉方休!”
在愛裡受傷過的人其實不需要多言語,彼此都能瞭解。她戴曉嵐也不例外。
戴曉嵐其實不算是陸秦風的親生表妹,充其量也只算是陸氏家族裡的親串親,陸秦風在沒有去國外之前因爲和父親的關係鬧得很僵,曾經有一段日子在戴曉嵐家住過,那時戴曉嵐還在上初中,處於懵懂期的戴曉嵐就曾暗暗的喜歡過陸秦風,可陸秦風這一別,在到了見面的時候,表哥陸秦風就已經成了他人夫,她戴曉嵐雖然有些失望,但看到嫂嫂夏沁薇也是個賢淑漂亮的女孩也就按下心來,不再想別的了,可是今天看到陸秦風因爲嫂嫂的關係痛苦成這個樣子,心裡不免的更加難受起來。
“表哥,你記得我家門前的那條小河嗎?”
“記得,表哥記得,那條河裡還能摸到很大的魚,你那時候小,天天讓我給你摸魚去,呵呵,那時候多好,沒有憂,沒有愁,沒有恩怨糾結,更沒有牽腸掛肚…”
戴曉嵐一看,完了!本想着敘敘舊,讓表哥暫且忘掉這件事,可說着說着表哥又開始傷感起來。
“好了,好了,表哥,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
什麼時候喝完的,兩個人都不知道,隨處找個地方就睡了,當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陸秦風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沙發上,表妹戴曉嵐趴在地上。
迷迷糊糊的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疼。
“表哥,你醒了…”戴曉嵐也睜開了眼睛,嘟囔着說
“恩,醒了,頭好疼。”
“我也是,不過,你等着,我去給你衝杯蜂蜜水,喝了,就不頭疼了。”戴曉嵐勉強起身,走到廚房,不一會,就端來一大杯蜂蜜水。
“表哥,給!”
陸秦風又從沙發重新坐了起來,端過戴曉嵐地上的水,三下五除二喝完了,可還叫着頭疼,戴曉嵐伸出手去,碰到陸秦風的額頭時,嚇得縮回手來,摸摸自己的額頭,才大驚失色的叫起來:“表哥,你發燒了?!”
也許是因爲昨晚天亮,喝完酒的陸秦風受了風寒,這燒來勢太猛了,當陸秦風聽完戴曉嵐的最後一句‘表哥,你發燒了’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陸秦風發現戴曉嵐趴在自己身邊睡熟了,旁邊放着溫度計,藥片,還有一些冰袋。
這丫頭照顧了我一天嗎?
陸秦風起身,感覺頭輕鬆了很多,伸出手去,把薄的毛巾被給戴曉嵐蓋上,自己下牀,倒了杯水,透過落地飄窗,往窗外看去…
北京的夜晚,總是呈現一種總令人猜想不到的詭秘,在燈火闌珊的不遠處,黑色的帷幔遮擋住一切,就像是消失的夏沁薇,雖然陸秦風總是感覺她就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像這夜色般,卻怎麼也找不到她。夏沁薇,你這死丫頭,你到底在,你在哪?!
叮鈴鈴…桌上的座機在響,陸秦風走過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是真的嗎?趕緊給我把她找到!”
陸秦風的聲音激動的把睡熟的戴曉嵐吵醒,她揉揉眼睛,關切的過來問,是不是嫂嫂找到了。
陸秦風說:“派下去的人有了消息,說實在旅順有人曾見過這個夏沁薇。”
“嫂嫂到大連幹嘛去了?她那有熟悉的朋友嗎?”
“一個人,要像躲你,一定不會去她熟悉的地方或是朋友家的,她一定選擇一處你怎莫想也想不到的地方,曉嵐,我在想,那天去醫院,你嫂嫂見到什麼人或是接了什麼電話了嗎?”
“沒有啊,我們路上還說笑呢,直奔的醫院。進到醫生辦公室的事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在外面接電話。”
陸秦風微微的皺了下眉頭,遙望着深不可測的黑暗默默的搖了搖頭:“那就奇怪了,姑姑姑父都沒有事,在這三天之中,沁薇唯一見過的人就是醫院的一聲...”陸秦風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說道:“明天我要親自去一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