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兩個字讓姬無垢愣住了,雖然他一直知道自己比較另類,但是卻沒有想到從她嘴裡吐出來的兩個字,卻讓他的心如此的疼。
他站起身,挪動着腳步走到了冷暖的面前。
卻看見捂着被子的冷暖,不停的在後退,後退,再後退。
他的心好似被割開一般。
微顫的脣抿了抿,道:“暖暖,你怕我嗎?”
冷暖顫抖的擡了擡頭,她憂傷的眼神看着姬無垢,語氣緩緩,道:“你是誰?”
姬無垢走到了牀邊,坐下.。
姬無垢的嘴角揚起一絲慘笑,道:“你如他們所有人一樣怕我嗎?”
冷暖眨了眨眼,眼淚就掉落了下來。
那日之後,兩人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蒼月國皇宮內
祥和宮
年僅十九歲的皇后躺在貴妃椅子上,她眸色淡然,一身白衣素雅的看不到任何的花色,但是如果細細看的話,就能夠看得見白衣的衣袖上繡了幾朵梨花,四國都知道,蒼月國的王雖然嬪妃衆多,但是卻對這個皇后特別的不一樣,從小捧在手心裡怕化了,含在嘴裡怕融了,只是有一件事情奇怪,三十六歲的蒼辰如此寵愛皇后,五年來卻沒有生過一兒半女,這恐怕是所有人都猜不透的事情。
白無緩緩的起身,她的水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語氣淡然的道:“豆豆,外面恐怕要下雨了,你去跟皇上說了聲,今日就不要過來陪我用餐了。”
“是”豆豆扶了扶身,走了出去,朝着朝凰殿走去,這四國的皇后,就屬於她家的娘娘最大膽,敢拒絕所有的事情,也可以讓所有的嬪妃服服帖帖的,就算是爲皇上生了兩個兒子的吳貴妃看到她家娘娘也得靠邊站。
豆豆走了好一段路纔到朝凰殿,進入殿內,她直接進入了朝凰殿裡面,因爲她家娘娘有特權,只要是關於皇后的事情,不用通傳,可以直接報。
豆豆看了看此時皇上剛好和王爺在商量事情。
看到了她,緩緩的聲音道:“怎麼了,是無兒有事?”
豆豆跪在了地上,道:“娘娘說,天馬上就要下雨了,讓皇上您不用過去陪娘娘用餐了,她準備早點休息。”
蒼辰聽到此話,眼神有些落寞,隨後道:“等會朕還是會過去,剛好巋也在,他這次回來時日不多,剛好見見她,你去回話吧。”
“是”
豆豆起身又回了祥和宮
白無聽到巋回來,只是吩咐了下,多準備幾個菜,然後沒有再說什麼了。
半個時辰後,蒼辰沒有來,蒼巋卻先來了,那面色冷意的男人眼裡一片落寞,他大步走了過去,來到樹下,五年未見,她依舊絕代風華,只是比十四歲時更加的出塵,這時的她全身散發着成熟女人的氣息,褪去了稚氣的她原來任何女人都不及,她依舊那麼美好,是因爲皇兄對他好嗎?
他的心一痛,看着那側臉,語氣中帶着無比的眷戀,道:“無兒”
白無回過了頭,第一眼時是詫異,第二眼時卻笑意,她白
皙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語氣輕緩:“聽說你前日就回來了,沒有想到今日才見到。”
蒼巋擠出了一個笑,道:“是啊,今日纔有時間進宮。”
此時的他有多麼多麼的思念,就有多麼多麼的痛,邊關五年,他本想要用那五年忘記她,卻發現他對她的思念竟然那麼的深,每每想起,撕心裂肺,每每想起痛徹心扉,他說,那就回來,回來見到她並沒有當初那麼好,可能他就會徹底的忘了她,可是再看到這一眼時,他痛了,壓抑了五年的情緒,徹底的爆發了,他拉起鞦韆上的女人,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
如五年前離別的那個吻一樣,她不躲,不閃,卻也不讓他侵入她的脣裡,一下下,他依舊被推開了,就見到那張絕美的臉上泛起一絲淺笑,道:“巋,我不會愛任何人。”
“爲什麼?你真的有那麼愛皇兄嗎?”他不懂,從下他是她的玩伴,她會想到所有對他好的方法,可是卻從來不愛他。
白無搖了搖頭,淺笑,道:“我不愛任何人,這任何人裡包括辰,也包括你。”
蒼巋眼角流下了一滴淚,他想過強取豪奪,想過霸王硬上弓,可是如果她不願意,他連她的衣服都碰不到,可悲,他極力的煉製自己的武鬥,突破了紫鬥後,他極力想要突破無,可是卻走火入魔,最終被她所救,可笑,他根本打不過她。
蒼辰進來就感覺到氣氛有些微微沉重,於是調節的說道:“無兒,巋,你們看我把誰帶來了。”
白無看了看辰身邊的小孩,此時的白無臉上纔有些許的柔和,那目光淡淡的看着天真無邪的蒼月須,蒼月須的孃親是宮女,沒有什麼地位,起初白無沒有怎麼理會,蒼月國的皇子少說有七八個,她這個後孃根本就管不過來,可是蒼月須卻有些許的不一樣,他才五歲,五歲的年紀,單純的模樣像極了那麼一個人。
蒼月須看見白無,立馬就跪下了,道:“參見皇后娘娘。”
母妃說了,整個宮中沒有一個是真心對他們的,除了皇后娘娘,如果能夠讓皇后娘娘收留自己,以後自己還有可能回事皇儲也說不定,想着,蒼月須非常乖巧的跪着。
白無淡然的道:“月須你起來吧,地上涼。”
“謝皇后娘娘。”
蒼辰朝着白無走去,他渾厚的聲音緩緩道:“無兒,你要是喜歡月須,乾脆讓他過來陪你,如何?”
白無搖了搖頭,道:“月須有母妃,我喜歡他只是純屬喜歡罷了,這輩子我不會要孩子。”
一頓飯完後,三人之間交流甚少,可是當吃完飯之後,白無卻說了句:“辰,我想和巋出宮走走。”
“好,我陪你去。”蒼辰不用思考的說着這句話,可是卻被白無拒絕了,白無緩緩道:“不用了,我和他這麼久沒有見了,只是想要說說話罷了。”
“那我讓血獄保護你。”蒼辰擔憂的說道。
此時白無沒有再拒絕,她知道蒼辰只不過是不放心她會離開皇宮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卻忘了,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止她的離去
,除非她心甘情願。
白無是坐着馬車和蒼巋離開了的。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確實白無最先說起的,她淡然的聲音道:“皇位還想要嗎?”
五年前白無問過蒼巋這句話,那時他卻只說了一句,他從未想要奪取過皇兄的皇位,他與皇兄不是一母,卻甚過任何親兄弟,皇兄大他十四歲,所以對於他來說,是兄長也是父親。
蒼巋搖頭道:“我不會篡位的。”
白無淺淺的一笑,她道:“巋,知道我爲什麼唯獨會真心對你嗎?”
蒼巋搖了搖頭,
白無緩緩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不會爲了權利而去犧牲其它東西的人,可是你知道嗎,這樣子的人很傻,最終都會被背叛,那種被挖心的感覺太難以承受。”
“皇兄是真心對你的。”
蒼巋看的出來,蒼辰雖然女人衆多,但是卻真心的對着白無,她在他的心裡是最特別的。
白無淺淺的一笑,道:“巋,知道人最貪婪的是什麼嗎?”
“是得不到,我每天在辰的眼前晃,可是他縱使努力卻依舊得不到我,所以他纔會極其的珍貴。”
“什麼?”蒼巋滿是詫異,他訝異且急切的道:“你是說皇兄從未碰過你。”
白無淺笑,道:“此時你還有篡位的衝動嗎?”
蒼巋的臉上一片糾結,卻看到白無臉色微沉,她道:“我這輩子只會嫁給權利最高的男人。”
她淡漠冷沉,卻滿是漠然和不屑,她從來都是對權利不屑的,可是這輩子她卻選擇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她想要知道權利到底可以讓人失去些什麼,她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白無看着蒼巋沒有說話,她語氣緩了緩後,道:“你可以考慮,如果你決定篡位,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坐上那個位置,當然前提是你想。”
蒼巋的臉色微白,沒有再說話,馬車裡一片安靜。
今日冷暖起來,卻沒有想到並沒有見到姬無垢,她眼神落寞,這幾日看他的樣子她習慣了很多,但是那日客棧三樓房間裡的談話,卻堵住了她的心,她傷心餓了,原來他一直有愛的人。
冷暖穿着衣服走了下去,來到客棧下面,她問了問掌櫃的,卻聽到姬無垢出去了,她眼神落寞。
也走了出去,站在街上,她卻發現左右兩邊,她根本不知道往哪裡去尋,難道這幾日他真的生氣了。
冷暖憑着感覺走着,她經過了好多店鋪,她不停的看,不停的想要從街上尋到那抹銀髮人,卻發現人來人往的人羣裡,她卻尋不到他的蹤影,此時冷暖才覺得,原來自己真的愛她,那個看似異類,卻對她好的人,那個會把她捧在手心裡的人,如果他真的消失了,她該怎麼辦,她無法想象,想象他真的離開了她,那她和孩子會如何,想到這一點,冷暖不顧及所有的開始叫道:“夫君,你在哪,暖暖錯了,暖暖錯了。”
她淚眼婆娑,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就像似一個被丟棄的人呢,不停的尋找着自己的主人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