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整整愛了十年的人,碰自己只是因爲還債,許是他說對了,她就是犯賤,以至於看到他總是被母后纏着她會吃醋,她會去故意破壞,他緊緊只是一個溫柔的眼神都讓她無比的成論,最後和母后變成了仇人,最後竟然曝光了目光所有的醜事,最後母后被趕出了秦王宮,而她也被王兄賜下了嗜睡毒,一睡就是那麼多年,當她再次醒來時,竟然見到了傾顏,她多麼的興奮,可是也是那晚,那人男人告訴了自己他的真心,他無法履行娶自己的諾言,儘管她知道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但是她依舊抱着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他會善待自己,確實,他不在那麼對自己冷眼相待,就好似朋友般,他至少會關心她了,她的每一次主動,他都接受,也會呵護她,可是從不說愛她,只會說一句,我還你了,媛媛,說到底他對她所有的事情全是歉疚,如果不是那個夜裡,她爲了帶他出去,後被追殺,最後被人輪姦了,恐怕他這一生也不會被她所做的其他事情給動容吧,他就是那麼的絕情,卻又懂得感恩,她曾經說,傾顏給我一個孩子,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再打擾你,他無聲的拒絕了,後來她才知道他有孩子了,他最愛的女人爲她懷了孩子,難怪,那麼多次的歡好,還有東宮後院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懷上過他的孩子,原來只是因爲他不想,他不想,就算她用盡手段懷上了,也會被無情的拿掉,四年了,他四年都沒有來看過她,隱隱約約聽靈雀道,那個人死了,所以他也瘋了,整日沉浸在無盡的思念和悔恨當中,她想要去看他,被拒絕了,這樣一守竟是四年,卻沒有想到再一次見他之時,他只說了一句,媛媛,幫我一個忙,可好?
她笑意的點頭,道:“好”
他說完所有的事情,她才知道,他是爲了去送死,纔在溫泉池邊故意演了那場歡好的戲碼,只是爲了激怒那個女人殺了他,傾顏,這一生,我傾盡所有的愛你,而你卻傾盡生命的去愛了另外一個女人,說到底,我比不上,認輸了,從你消失在我面前的時刻,我認輸了。
薄涼收回了自己的手,所有的思緒隨之被拉了回來,她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阿離,阿離,你會在哪?
那日,她手裡抱着垢兒,上了天山,她變得無情,冷血,一席白衣飄飄,臉上滿是冷漠,她看着熟悉的臉,冷清的聲音說道:“師父,你應該給本公主一個解釋?”
莫尋沒有回答,他只是道:“爲師可以爲你算出他在哪?不過爲師有個條件。”
“說。”
“幫贏政滅了其他的國家,包括燕,趙。”
薄涼的眼神微眯,她那雙藍眸此時滿是冷漠殺意。
“好”
秦王宮
贏政許是沒有想到,他爲之瘋狂的女子,竟然回來了,手裡抱着一個襁褓,一席白衣,所有的髮絲隨意的飄散,緊緊只有一根血玉簪子挽起了一絲髮絲,再無其他點綴,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卻變了
,從單純,變得冷漠,那雙藍眸裡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變化。
贏政剛想要動手去觸碰她懷中的孩子,卻被她躲過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王,我回來了。”
贏政咽梗了下,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問了句:“這是誰的孩子?”
“我的”薄涼扶了扶身,她道:“王,臣妾有些累了,可否允許臣妾去休息休息。”
“好”贏政沒有再多問,他就看着那清冷的身影離開了他的視線。
回到了阿次宮裡,薄涼看到了生氣來的李胭脂,李胭脂一進來,就詫異了,她滿是不可思議的道:“你,你是燕涼公主,不是聽說李水兒回來了嗎,怎麼你在她的宮裡。”
“我?我不就是李水兒嗎?”薄涼嘲諷的笑道,李胭脂真的有這麼傻嗎?
“什麼?”
“那我妹妹去哪了?”
“她早就已經死了,被你孃親折磨的不堪一擊,最後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跳進了你們的井裡,對了,你可以讓大夫人去井裡把她撈起來,不然你們相府所喝下的水,可全是屍水。”
薄涼的話一落,李胭脂就憤恨的跑過來,準備給薄涼一巴掌,薄涼手掌一揮,就先給了李胭脂一巴掌,她冷意的說道:“本公主是你隨意碰觸的。”
李胭脂被打了,這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情,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她,她憤怒的道:“來人,給本夫人拿下這個女人。”
此時其他的太監,宮女沒有一個敢動的,這可都是主子啊。
李胭脂看到沒有動靜,立即生氣的扇了好幾個人巴掌。
她道:“這羣廢物,本夫人要你們做什麼?”
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來,慌張的說道:“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滾”李胭脂手一揮,自己再次的想要揚手打薄涼,薄涼直接再次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冷眼的看了李胭脂,道:“滾,別來煩本公主否則捏死你。”
許是薄涼的眼神震驚到了李胭脂,當場李胭脂就哭的跑了,去的方向是阿房殿。
懷中的垢兒醒了,薄涼看着垢兒,那張熟悉的面容讓薄涼的心一疼,她緩緩,脣角微勾,道:“垢兒,孃親一定可以做到,對不對,我們還要去找爹爹,爹爹在等我們。”
想到姬傾顏,薄涼的心一疼,眸中的眼淚就掉落了下來,阿離,爲了你,毀了天下又如何?
薄涼沒有休息多久,果不其然,贏政來了,他臉色嚴峻的走進了阿次宮裡。
看着在逗弄孩子的薄涼,態度有些不好,他憤怒的道:“孩子是誰的?”
剛纔他接到探子的回報,此時燕竟然被姬傾懸掌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薄涼脣角一勾,她把垢兒抱了起來,給贏政看,道:“你覺得垢兒像誰?”
贏政頓時立馬就驚到了,一雙藍眸,還有一如此像那個男人的小臉蛋,剛纔他沒來的極去想,此時算是徹底的明白的,他大怒,怒吼道:“姬薄涼,你把孤當什麼了,你既然有了他的孩
子,爲什麼還要回來秦王宮。”
薄涼無視了贏政的發火,她淡然的說了句:“想要天下嗎,統一七國,你想,本公主能夠幫你,當然前提是你想。”
“什麼?”贏政是有野心的男人,他怎麼會不想,可是他不信一個女人能夠幫助他統一天下。
他狂妄道:“你有何能力幫助的到孤?”
“我?你猜,本公主是藍眸之人,難道你忘了,藍眸人有預知的能力,雖然我現在沒有,但是不代表將來沒有,也許我懷中的垢兒有。”薄涼望着孩子,淡然一笑,她預知不了任何能力,許是因爲她是女子的原因,那麼身爲藍眸人的男子,垢兒一定會繼承這點。
“好,那孤先攻打趙國,你想出對策,必經趙王月,你比較熟悉。”贏政依舊不相信薄涼。
薄涼淡笑,道:“好,王放心,可以傳令下去,三日之後,攻打趙國。”
“好”
贏政的野心可是滅七國他可不只是單單爭對趙國。
三日之後,六國傳聞,燕涼公主帶領秦軍攻打趙國,趙國一片震驚,必經曾經他們的王和燕涼公主算是老相好。
那日,軍隊行駛在了趙國的邊關,薄涼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趙國,那日,趙國邊境和秦軍交匯處,有兩個身影。
薄涼看着一身白衣的秦子淵騎着馬兒過來了,四年不見,他成熟了很多,卻也依舊的那麼的絕代風華,一身儒雅的氣息沒有變動。
秦子淵淡然的笑意走了過來,他道:“涼兒”
“子淵”兩人的問候,就如當初在秦相府裡面一樣,那麼的淡定,如朋友般的問候,好似兩個人此時不是對手,只是多年不見的老友般。
薄涼說了聲:“坐吧”
秦子淵坐在了凳子上,他看着薄涼懷中亂動的小傢伙,一雙藍眸靈動的轉着,着實可愛,他溫柔的聲音緩緩道:“這是你的孩子。”
薄涼笑意的點了點頭,道:“恩,我和阿離的孩子。”
“他”燕傳言,姬傾顏死了,秦子淵卻覺得不可相信,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死了,世間又有誰能夠傷的了他。
薄涼淡笑:“我把阿離弄丟了,所以現在傾盡所有的在找他,子淵你願意幫我嗎?”
秦子淵深思了會,道:“怎麼幫?”
“把趙國給我”薄涼冷意的看着秦子淵。
秦子淵脣角一絲慘笑:“原來如此,爲了尋他,所以你才攻打趙國的。”
“我志在必得,只是不想你受傷。”
“守護趙國是我畢生的責任,作爲趙國的王,涼兒,我無法把它拱手相讓給你,趙亡,孤亡,趙在,孤在。”
秦子淵輕飄飄的幾句話是下定決定的守護,薄涼點了點頭,道:“好,子淵,我們戰場上見,你永遠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說完,薄涼轉身離開,秦子淵緩緩道:“你永遠是我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
薄涼的身體禁止了,她道:“謝謝”
然後挪動腳步再次的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