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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顏薄雲不知來了多久,正抱着小煜煜半閉着眼睛悠閒的曬太陽,秋日的陽光溫和的鋪撒在爺倆的身上,暈起一層層柔和的光彩,映在這一雙俊美漂亮的父子身上,是一副很和諧溫馨的畫面,暖暖的,讓人很感動……
芙子墨有些錯愕的看着毫無形象的顏薄雲,脣角動了幾動,終是沒開口,對着有些吃驚的景文昔點點頭,穩步送他先出去。
“孃親,抱抱,煜煜要孃親抱抱”小煜煜飛快的從爹爹身上滑下,幾個飛奔撲進芙子墨的懷裡,漂亮如星星般的眼睛笑成了一雙月彎彎。
原本神色就有些複雜的景文昔,聽到小煜煜口中聲聲脆響的“孃親”,腳下的步子忽然一頓,身子陡然僵直,他忽然停下步子,看了一眼煜煜,又對着顏薄雲的方向瞥了一眼,抿了抿脣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們的婚約永遠有效”
不是已經都說好了麼?這又是怎麼了?
芙子墨有些詫異的看向景文昔,清逸脫俗的容顏,出塵如水的氣質,清亮如星的眼眸,溫潤的秉性,謙謙君子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吧
如果,如果沒有霍雅玉,如果沒有視她如眼中釘的花氏,如果期間沒有發生這麼多分不出對錯的是是非非,她真的願意將自己託付給這樣一個清俊出塵的年少公子……
景文昔倉促的說完,轉身走了,走的有些狼狽,還有些——沉重……
“哼人早走遠了,不光蠢,還呆癡”身後陡然響起一聲鄙夷的嘲弄。
芙子墨氣的身子一轉,伸手指向門外,“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嘻嘻,爹爹不乖,惹孃親生氣,爹爹不乖哦”小煜煜窩在芙子墨懷裡,仰着小臉羞他爹。
“照顧好煜煜,明早我再來接他”顏薄雲撇脣睨了芙子墨一眼,當真大步往外走去。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忍氣吞聲了?芙子墨不敢相信的看着鏗鏗離去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大猴子的好脾氣。
忽然懷裡的小煜煜一聲痛苦的哎呦
“煜煜,你怎麼了?”芙子墨吃驚的問道。
已經走至大門外的顏薄雲一個箭步就飛奔了過來,來到芙子墨的近前,彎身低頭去看芙子墨懷裡的煜煜,“煜煜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快告訴爹爹”
兩人一個大聲一個柔聲的急問煜煜,小傢伙卻苦着臉掩去眼底的得意,不住的哎呦哎呦,“別耽誤了,快送去醫館吧”芙子墨急道。
“我先抱他去,你不要着急,慢慢來——”
“哇漂亮的聞南姨姨,我要吃,我要吃,快給我”小煜煜再也顧不得苦肉計,從芙子墨的懷裡滑下來,對着聞南手裡紅彤彤鮮豔翠滴的糖葫蘆奔了過去,那速度,小野豹一頭,哪裡還有半分不舒服的影子
看着小傢伙左一口,右一口,吃着手裡的,還要護着盤子裡的饞蟲樣,芙子墨失笑的搖搖頭,斂下笑意收走小傢伙的糖葫蘆,嚴肅的說道:“煜煜剛剛好像肚子很疼的樣子,要先去醫館檢查一下,這個交給聞南先留着”說着作勢將盤子遞給聞南。
“孃親,對不起”小煜煜不好意思的耷下漂亮的小腦袋,扭扭捏捏的來到芙子墨近前,咬脣輕輕的說道:“煜煜不想讓爹爹走,爹爹也喜歡吃糖葫蘆孃親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哦”小傢伙說着眼巴巴的瞅着聞南手裡的盤子,又將白胖胖的指頭塞進嘴裡,吧唧吮了兩口,貌似剛纔有糖汁粘在手上。
呃,你爹也喜歡吃?
一直繃着的臉再也繃不住了,芙子墨好笑的看向身旁的大猴子,果然,好像有飛快的一瞬間,大猴子的視線的確是落在了那盤紅豔豔的糖葫蘆上,那一向深幽銳利的眼眸似乎還泛着被yin的光澤。
驀然對上芙子墨的眼神,大猴子低低的吭咔了兩聲,捏捏鼻子,狠狠的瞪了小煜煜一眼,又萬分嚴肅的別開臉去
不會吧威名赫赫的大將軍,優雅卓絕氣質尊貴非凡的侯爺,堂堂一個大男人,也喜歡這——糖——葫——蘆?
“哈——”聞南憋着笑將盤子遞給煜煜,強忍着笑奔進屋裡。
“照顧好他,明天我再來接”顏薄雲沉着臉,迅速的睨了一眼緊繃着脣角的芙子墨,彷彿爲了證明自己的不屑一般,大甩衣襟,跨步奔出院外,這次真的是飛速奔離了出去,快到芙子墨來不及制止。
“嗯,好好吃哦,我要吃光光”小煜煜哇咔咔吃的不亦樂乎,卻還是很不捨得將手裡最大最飽滿的一串放進盤子裡,又萬分留戀的瞥了兩眼。
“咦,這串爲什麼不吃?”聞南好奇的問道。
“我要留給爹爹吃”小煜煜看着盤子眯眯笑。
“哈哈哈……”聞南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夠了方對芙子墨笑道:“小姐,這不會是真的不少字侯爺,這麼大個男人,也喜歡吃這個——哈——”聞南指着糖葫蘆再次笑的前仰後合。
芙子墨輕輕的拭去小煜煜脣角的糖汁,輕笑道:“一般喜歡吃甜食的男人都大男人主義,沒心眼不會說謊,好面子愛生氣,卻是個感情細膩顧家的好男人”
“不會吧”聞南誇張的叫道:“他不會說謊?一看就是個謊話高手,感情細膩顧家?怎麼可能,否則煜煜又怎麼會走丟這麼久?不過,大男人主義倒是很對,動不動就對小姐擺臉色動粗麪子裡子都要,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可靠,小姐,你可不能被他騙了”
芙子墨眼一翻,“死丫頭,我不過隨口說說,你渾說什麼呢?”說着揉揉煜煜毛茸茸的小腦袋笑道:“我們這個小男子漢,將來可不能變成那樣一個腹黑的大男人?”
一直背在院牆外偷窺的顏薄雲聽着芙子墨不屑的口氣,不禁一怔,心裡不舒服的瞥瞥院內笑的一臉燦爛的三人,好看的眉梢不自覺的蹙在一起,一個飛身遠去。
“哇孃親是在誇獎爹爹嗎?哦,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爹爹哦好讓爹爹早點把孃親娶回家哦哦哦……”
煜煜的小嘴還在吧吧吧歡呼個不停,聞南卻是剎那間止住笑意吃驚的看向小姐,猶豫了片刻,將芙子墨輕輕一拉,低語道:“小姐,我有話對你說”
芙子墨將半人高的抱抱猴放到藤椅上,猴面繪的極其活靈活現,眼睛很傳神,是一隻擠眉弄眼調皮可愛的猴子,底稿是她親自繪的,又讓聞南仔細的描了花樣,一針一線繡上去的,手腳很長,尾巴長長卷卷的,全身毛茸茸,尾巴下面的屁股處專門找了塊鮮豔的紅布繡上去的,整個看起來很逼真。
聽北就不至一次的爲了爭這個抱抱猴將煜煜惹哭,基本上,煜煜睡覺的時候是離不開它的,但是煜煜很懂事,被接回顏府,雖然很不情願,還是將抱抱猴留下了,說是要它陪着孃親呼呼,這樣孃親就不怕怕了
小東西脆生生的話說的芙子墨淚眼汪汪,心底的母愛更加氾濫如洪。
芙子墨將煜煜抱至抱抱猴面前,又放了棗泥酥和羊奶提子,讓他乖乖的給抱抱猴講故事,小傢伙高興的點點頭,卻絮絮叨叨的給抱抱猴講起了謝姨娘的壞話,聽的芙子墨眉頭越擰越緊。
看着一直專注煜煜,將她的話極度無視的小姐,聞南氣的撅起了嘴。
“小姐,我在很認真的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聞南不滿的說道。
“哦,聞南,你剛剛說的什麼?你有沒有發現小煜煜對那個謝姨娘特別反感,但是,謝姨娘我見過一次,感覺是個很溫婉端莊的女人——”
“小姐”聞南大叫一聲,氣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你不覺的現在你、煜煜、顏薄雲你們三個的關係很奇怪?”
“奇怪?有什麼奇怪?”芙子墨不解的說道。
“唉”聞南大大的嘆了口氣,挫敗的看着自家小姐,她真搞不懂小姐的腦筋,有時候很精明,有時候又單純的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聞南一把拉過小姐,稍微遠離了煜煜幾步,壓低聲說道:“煜煜喊你母親親,喊侯爺爹爹,分開來是沒有什麼,我們幾個知情的知道小姐這是心疼煜煜,一心對煜煜好,甚至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可是聽在外人眼裡這算什麼?指不定多心的人怎麼想小姐你看那個秋荷,明明沒有什麼,她偏偏和幺妹嚼了一兜子舌根,險些陷害小姐坐牢再者,小姐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總是被煜煜孃親孃親的叫着,這以後,景家,景老爺會怎麼看小姐小姐,婢子覺得,這樣下去,下去,不行”
聞南看着小姐越來越陰沉的臉,還是硬着頭皮將心裡的話說完,她也打心眼裡喜歡煜煜,可是,小姐這樣一味的付出下去,不但會壞了自己的名聲,連帶的也會引起景老爺的反感,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家小姐。
芙子墨面沉似水,盯着聞南一語不發,嚇的聞南“噗通”就跪下了,“小姐,聞南該死,但是聞南是真心的爲小姐考慮,即使小姐責罰聞南,聞南還是要說,小姐的事再不能這樣拖着了,侯爺不是小姐最好的歸宿,倒是景家,景老爺看起來對小姐很滿意,而且,畢竟這門親事是老爺和夫人親自定下的,小姐可不能在終身大事上犯糊塗啊”
“所以,你認爲我還是應該嫁進景家”芙子墨盯着聞南冷冷的說道。
芙子墨淡漠的語氣讓聞南一驚,越發覺得小姐的想法出了問題,她跪在地上緊緊的拉住芙子墨的手,“小姐,你可不能糊塗啊,侯爺的身份的確比景家高出幾籌,可是,太夫人身子硬朗,手段強硬,這樣的府邸最重門當戶對,而且,侯爺已經有了三房妾室,指不定以後還會收幾房,你看那個秋荷,肯定遲早也會是侯爺的人,小姐性子善,又不喜與人爭鬥,進了顏府就等同與進了虎狼窩,小姐不要忘了,還有一個眼巴巴盯着侯爺的崔巧巧,還有負月,還有,唉呀,指不定還有多少大戶的小姐呢……”
聞南還在硬着頭皮說下去,芙子墨卻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又噗嗤笑出了聲。
看着小姐多變了的臉,聞南一下子就糊塗了,摸不着頭腦的輕問:“小姐,你倒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芙子墨將聞南拉起,攤手笑道:“你說的義正言辭,肝腦塗地,誓死捍衛小姐我的幸福,我爲什麼要生氣?倒是,看別人的事都明白,怎麼就自己的事糊塗了呢?”
“啊?”聞南奇怪的看着小姐,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芙子墨卻是不點破,想着今晚定要和郭媽媽合計合計聞南的親事
“小姐,聞南說的有道理,小姐的事的確不能再拖着了,否則,老奴真對不起老爺和夫人了”郭媽媽忽然和聽北走了進來,順手遞給小煜煜一個手編的小蚱蜢,惹的小煜煜一陣歡呼,捏着逗弄抱抱猴。
不待芙子墨開口,郭媽媽又說道:“景公子這些天不斷的上門,老奴瞅着他態度誠懇,又有了悔意,而且當初老爺和夫人之所以痛快的給小姐訂下景家,不爲別的,就是看中了景老爺的品性,景老爺雖是個從商的,但是重利有道,心思很正,而且小姐不知道老爺和夫人跟景老爺的情義一直很好蘇家祖老爺與景家太爺也一直是世交這些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小姐要嫁個殷實可靠的人家,景家要比顏府簡單的多”
郭媽媽說的蘇家不是別人,正是芙子墨的外祖父蘇丙勤,蘇丙勤官至翰林院侍讀,從五品的文官,因性子淡泊隨遇而安,爲官清廉,家境頗爲清貧,一生只有兩女,長女便是芙子墨的娘名喚蘇曼娘,庶女蘇曼姝是小妾所生。
蘇老爺在過世前將蘇曼娘嫁給了芙長錦,又將蘇曼姝託付給了景世海的一個本家堂弟景儀良,姐妹兩個都到了錦州,所以後來,景家在錦州的生意悉數移交給了姨丈景儀良,只是沒想到姨娘和姨丈竟然是那樣一個心口不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