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人見童美人嘴皮子這般硬,便不免出言諷刺“瞧瞧童美人這話說的,好似咱們冤枉了你一樣兒。誰不知道,你平日裡與瑾婕妤最是要好,如今她出了事兒,你不僅不曾露面,更無半點傷感……”
“是啊”不等柳貴人把話說完,童美人便活活打斷“既然宮裡的人都知道嬪妾與瑾婕妤的關係最是要好,那麼嬪妾又有什麼理由害她呢?不過是沒能及時趕來瞧她最後一眼罷了,便值得你們這般猜忌!”
說罷,童美人又笑了笑,轉過身來對着我道“皇后娘娘恕罪,今日嬪妾本不想辯解,可有些人實在做得實在過分。嬪妾若不辯解,恐怕連小命兒都會丟在這兒了。”
言畢,她又轉過身去,朝着柳貴人道“柳貴人的鼻子素來最是靈敏,比起那些靠鼻子尋找食物和分辨方向的狗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柳貴人該不會不知道,昨兒個夜裡,皇上翻了誰的牌子吧?”
“你!”
“皇上久不踏足後宮,昨兒個一來後宮便去了嬪妾的蓬萊閣。嬪妾惶恐,一夜侍奉在側,不敢有半絲怠慢。”童美人揚起一雙高傲的下巴,恨不得把字字句句都化成刀子,朝着柳貴人捅去“皇上要博弈,嬪妾便陪他下棋。皇上要喝酒,嬪妾便陪他解悶。皇上要歇息,嬪妾便爲他寬衣……試問,有皇上在嬪妾身邊兒,嬪妾如何分身,去害了瑾婕妤?”
說到此,童美人並不打算住嘴,反而變本加厲道“嬪妾知道,你們之所以咬定嬪妾是兇手,不過就是瞧見嬪妾今日沒及早過來罷了。本來,嬪妾也是害羞,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若再不說……只怕會讓諸位姐妹誤會了去。
昨兒個,嬪妾與皇上多喝了幾杯,所以便不大清醒。再加上,皇上威武,一整夜都不曾消停。所以到了天矇矇亮的時候兒,嬪妾便昏睡了過去。嬪妾連皇上何時去上的早朝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瑾婕妤出了事兒?”
言畢,童美人把話題扯到了小允子身上“說實話,若不是今日皇后娘娘派了允公公前來搜宮,嬪妾還不知這宮裡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呢。所以,你們說嬪妾是罪魁禍首,實在是有些荒謬了吧?”
童美人一字一句,不僅僅是爲自己開脫,更是把自己昨夜所受的寵愛,分毫不差的說給衆位妃嬪聽。
柳貴人聽此,一張臉被氣得通紅“你總有你的理由與藉口,但是,咱們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說罷,柳貴人又把責任推到了我的身上,道“你到底有沒有害瑾婕妤,你自己心裡清楚!皇后娘娘也會明察秋毫,不會放過任何心有歹毒的人!”
“是”童美人聽言,趕忙應了下來。隨後,便轉身朝着我盈盈拜倒“還請皇后娘娘明察秋毫,瑾婕妤是昨夜出的事兒,而嬪妾昨夜在皇上身邊兒寸步不離。況且,嬪妾昨夜當真是喝了一些酒,昏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