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錦瑜站起身來,南懿軒這才說道:“朕打算在三日之後爲你舉行一個宴會?慶祝愛妃的封妃之喜,愛妃覺得如何?”
“皇上,”雲錦瑜緩緩福了福身子,低頭垂眉,毫無表情的道:“舉行宴會,勞民傷財,更何況只是封妃而已,臣妾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喜的。”
“哦?”南懿軒挑了挑眉,沒來由的冷笑,“朕一直覺得愛妃對於進宮這件事,似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沒有!”
“你給朕擡起頭來!”南懿軒加重了語氣,霸道的喊了一聲,“過來!站那麼遠,怕朕吃了你嗎?”
雲錦瑜咬了咬牙,擡起清秀的臉蛋,一雙星眸裡全是冰冷的光點,她一步步的走過去,擡頭挺胸,無所畏懼。
“皇上有何吩咐?”直到走到了南懿軒身前停下,她才問道。
“朕問你,”南懿軒伸出捏住了雲錦瑜的臉,定定的看着那雙眼睛,問道:“既然不喜歡進宮,爲何還要隨朕而來?”
爲什麼?他一直以爲是她用盡辦法想要進宮,想要接近他。但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突然覺得好像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一開始就沒有選擇嗎?”雲錦瑜和他對視,不卑不亢。
“哦?”南懿軒的冷笑加深,“沒選擇?朕拒絕你進入南嶺國的國土時,不就是讓你選擇了嗎?”
“選擇什麼?”雲錦瑜咬牙,不顧臉上的疼痛,恨恨的道:“選擇回去繼續被關在冷宮裡一輩子?”
南懿軒微微一愣,他果然是錯怪她了?
手上的力道放輕,鬆開了雲錦瑜的臉,他的眼神沒有了那樣的凌厲,突然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使勁的擁着,像要揉碎了擠進他的身體裡一般。
“你選擇不被關在冷宮,那就是選擇要一輩子跟在朕的身邊。”
南懿軒喃喃的語氣雖依舊冰冷,但是卻多了一絲說不清的感覺……雲錦瑜一愣,想着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爲,骨子裡的恨便一點點的滲了出來。
“皇上,你忘了把我接進宮,霸佔我的理由了嗎?”清冷的聲音,將南懿軒熱烈的擁抱打碎。
南懿軒愣住了,他鬆開了她,依舊讓她躺在他的懷裡,疑惑的看向她,問:“你在說什麼?”
“皇上,你要告訴我,你喜歡我嗎?”雲錦瑜不掙扎,她就躺在他懷裡,冷清的眼直直的看着他,面無表情。
“朕……”南懿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喜歡這兩個字,他不知道那對他來說是什麼樣的意義,要怎樣才叫做喜歡?
“你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雲錦瑜淡淡一笑,“那我來告訴你吧!”
南懿軒皺着眉,就聽到她接着道:“你並不喜歡我,宮外短短的幾次見面,並不足以讓你以爲皇妃這個位置非我不可,你忘了嗎?前次我們遇見時,你還很討厭我的。”
雲錦瑜垂下了眼,心裡想到夏侯宸便泛起了一絲苦澀,她接着道:“直到在茶樓裡再次遇見,你看到了我和夏侯宸在一起!射向我的那隻箭,讓你知道了夏侯宸他在乎我……所以他救我,你便要搶着救,他要帶我走,你便要阻止,這些都不是因爲你在乎我,而是因爲你本能的想要搶走你認爲屬於夏侯宸的東西!”
“你……”南懿軒的心似乎跳漏了一拍,他真的是這樣的嗎?真的是嗎?
“還有……”看着南懿軒一瞬間變得無措的臉,雲錦瑜心裡一陣痛快,又接着說:“我以爲你一切都是在針對我,因爲我想利用你來鞏固我父皇的地位,我以爲你恨的是我,可是我想錯了,你恨的不是我,是夏侯宸。”
南懿軒沒有回答,只是臉色突然變得鐵青,剛纔還震驚茫然的臉,因爲雲錦瑜的這兩句話,突然變得暴戾不堪,他眯着眼睛,危險的氣息在他身上一點點的盪漾開來,“朕有沒有提醒過你,女人不要太過於聰明?”
“我以前也是那麼想的!”雲錦瑜回答完後,也勾起了一抹冷笑,“但是現在我覺得揣着明白裝糊塗,也只是讓我變得更加悽慘而已!”
是,她不想太聰明,但是她不想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因此,她必須聰明,必須看透一切,必須掌握敵人的軟肋。
“那麼,你倒是告訴朕,你這聰明的腦袋,得到了什麼結論?”南懿軒隱忍着怒氣,手已經捏成了拳,緊咬的牙關,讓他緊繃的臉更加冰冷。
“皇上不過是借我來讓夏侯宸痛苦,因爲夏侯宸在乎我,所以你纔想要得到我,這不是喜歡,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雲錦瑜說完,定定的看着南懿軒。
他的表情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雲錦瑜還是感覺到了他眸子裡升起的暴戾之色,那濃烈的恨,似乎要燃燒起來。
雲錦瑜依舊坐在南懿軒的腿上,依在他懷裡,姿勢曖昧。門外的小宮女們以爲兩位在恩愛,卻只有他們才知道,圍繞在兩人身邊的氣息有多麼的……危險。
“皇上不過是借我來讓夏侯宸痛苦,因爲夏侯宸在乎我,所以你纔想要得到我,這不是喜歡,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雲錦瑜說完,定定的看着南懿軒。
“是又如何?”南懿軒冷笑起來,聲音裡竟然有些淒涼,“是這樣又如何?你能怎樣?”他看向雲錦瑜那張倔強美麗的臉,譏諷道:“你就待在朕身邊當一件工具,總比回去冷宮裡被關一輩子的強,這個是你選的,也是最聰明的選擇。”
他是那麼說了,他笑着……雖然悽苦,但是確實是勝利的笑。他成功的奪得她,奪走了夏侯宸認爲重要的人,他贏了!!!
可是,當這一切被拆穿的時候,爲什麼他的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更加的冰冷了……
“不要,我寧願被關在冷宮裡一輩子!”雲錦瑜別開眼,咬着脣道:“要我傷害對我好的人,絕對辦不到。”
南懿軒的大掌突然扼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轉過臉面對他,他的臉上是勝券在握,支配一切的驕傲,他說:“你錯過了一開始的選擇,就不會再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南懿軒的大掌突然扼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轉過臉面對他,他的臉上是勝券在握,支配一切的驕傲,他說:“你錯過了一開始的選擇,就不會再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說着,脣便欺了上去。一如既往的霸道冰冷,輾轉在雲錦瑜柔軟美好的脣,*着她的香甜,強迫她的丁香小舌與他纏綿。
雲錦瑜睜着的眼睛掠過一絲冷光,狠狠的腰下牙關,一股血腥味在口裡蔓延,南懿軒的脣縮了回去,帶着傷口,鮮血讓他的脣變得殷紅,妖冶的顏色,卻讓他看起來更加的邪惡。
他舔去了脣上的血,露出一絲冷笑,看着雲錦瑜說:“你越掙扎,朕就會讓你越痛苦,而你的痛苦就會加倍的加諸在夏侯宸的身上,知道嗎?”
“哼。”雲錦瑜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卑鄙無恥的方法沒有用?用媚香那種下三濫的招數,你以爲我還會上第二次當嗎?”
“媚香?”南懿軒疑惑的挑眉,“朕需要用那種東西嗎?”
雲錦瑜沒有回答,只是她看着南懿軒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她不會相信他,因爲他在她的眼裡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信任可言!
“記住三天後的宴會,朕會照常舉行的,要是不想給身邊的人帶來痛苦和災難,就好好的配合,知道嗎?”南懿軒不打算追究,說完將雲錦瑜放開了。
雲錦瑜站起身來,冷冷的看着南懿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玉露,他在威脅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愛妃,朕還有公務要忙,今日就不陪你用膳了。”南懿軒冷笑着,說完還不忘伸手替她順了順額邊的青絲。
動作曖昧溫柔,讓人看到兩人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
雲錦瑜福身,冷聲道:“送皇上!”
南懿軒滿意的點頭,轉身走了。那身黑色的龍袍,就算在陽光下,也不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冰冷、威嚴、霸氣、殘忍,似乎是從他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息。
慶祝南嶺國唯一一個皇妃的宴會,似乎來得不那麼單純。
世人皆知南懿軒最爲反感的便是政治聯姻,從來不接受任何朝官或者貴族送上門的女兒,這次他娶了前雲尚國的公主,等於打破了自己的規矩,所以這次宴會上,多了許多的名門閨秀……
花花綠綠的妙人兒們在這華麗的宮殿之中,也給這莊嚴森冷的宮殿添了幾分熱鬧的氣息。
皇上和皇妃還沒有到,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盤算着自己的計劃。
有一便有二,有了先例,想要再拒絕政治聯姻,恐怕就不那麼容易了。大臣們滿臉喜色,小姐們滿眼期盼,這個機會他們等了好些年,本以爲終生無望的,誰知道這大餡餅一下就掉了下來?
南懿軒攜着雲錦瑜到來時,衆人忙各自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齊刷刷的下跪,行禮道:“微臣(臣女)參見皇上、皇妃,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嶺國沒有封后,她這皇妃是最大,所以能與南懿軒攜手而來,並肩而坐。她所在的位置,讓千萬人眼紅,萬萬人期盼。
“衆卿平身!都入席吧!”
南懿軒氣勢恢宏,舉手投足都透露着無比的尊貴和威嚴,他和雲錦瑜落座後,待大家都入了座,這才接着道:“今日舉行宴會,一來是慶祝朕的後宮終於有人入主,二來嘛,朕登基這幾年來,忙於朝政,疏忽了衆卿,今日一宴,也當是朕與衆卿同樂。”
“皇上聖明,臣等願竭心盡力,爲皇上和南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衆人的聲音洪亮,繞在這偌大的宮殿內,繞樑三日。
“好好,”南懿軒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但止於脣,“朕敬各位愛卿。”
酒過,宴會的氣氛也一點點的熱鬧起來,這時突然有人站起來,施禮道:“皇上,今日宴會小女特意準備了禮物,想要獻給皇妃娘娘,願娘娘和皇上白頭偕老,爲南嶺國早日誕下皇子。”
“好,秋大人有心了。”南懿軒的話音一落,席中站起一個粉衣女子。
低眉順眼,溫柔如水,低眉順眼,明眸卻似一汪清水般清澈,臉上帶着幾分嬌羞使得膚色白裡透紅,更顯嫵媚。她不敢擡頭看南懿軒,只是福身,小聲道:“臣女秋凝,獻上一舞,祝娘娘青春常駐。”
雲錦瑜點了點頭,微微的笑着,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女子,就是那日茶樓被南懿軒無情的拒於門外的女子。
雖然她低着頭,但是那雙眼睛裡透露着的情愫,絲毫不比那日茶樓的少。加上她今日盛裝打扮,更加的出落得楚楚動人。
悠揚的音樂響起,妙曼的身姿搖動,長袖揮舞,裙襬飛揚,美麗的女子全心投入在舞蹈當中,恍若不小心掉下凡塵的精靈,不染塵埃……
秋凝一舞,美得晃眼。
舞畢,她只是輕輕福身,輕言道:“獻醜了。”
一時掌聲雷動,鼓掌完畢後,衆人似乎在等待着南懿軒發言,但是南懿軒只是端着酒杯,悠悠然的喝着,並不打算說話。
宴會安靜了,衆人各懷心思,雲錦瑜更是看到落座的風蜻蜓表情尷尬,臉色蒼白。
“早聞秋小舞藝超羣,今日得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讓本位難以忘懷啊。”雲錦瑜不由得出聲解圍。
聽了這話,秋凝感激的看着她,而她的父親秋大人忙站起來敬禮道:“謝娘娘賞識,小女學藝不精,只怕污了娘娘的眼睛。”
“不會,不會。”雲錦瑜淡淡的笑着,美麗的臉看起來格外的親和。
南懿軒這時終於轉頭,看向雲錦瑜,嘴角依舊是笑,但是眼睛裡卻是危險的氣息,他淡淡的道:“難得愛妃喜歡,看來真是舞得不錯。”
錦瑜別開了眼,沒有說話,這時大家都按耐不住了,幾人一同站了起來,爭搶着說道:“小女也準備了樂曲贈於娘娘……”
“小女今日也準備了一副畫作,祝娘娘封妃之喜……”
“小女也……”
“嗯……”南懿軒淡淡的哼了一聲,頓時低下便鴉雀無聲了,他的眼掃過在座的人,衆人頓覺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將他們凍結成冰,不由得一陣顫抖。
南懿軒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又勾起了假笑,道:“愛卿們不必着急,都有機會送上賀禮,不過在這之前,朕有個問題。”
“皇上請吩咐。”大家回答完,南懿軒就故作爲難的撐着腮,煞是爲難的道:“現下雲尚國已成改雲尚郡,怎麼說朕與皇妃也算是夫妻,朕對於前雲尚城的皇族們,是不是過於心狠手辣了?”
一片沉默,衆人的臉上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南懿軒此時提出這個話題來,是有何用意。
“朕也在想,前雲尚城國君也算是朕的岳父了,但是朕卻將他斬了,也不知道愛妃會不會怪朕?”他說着,突然轉眼看向一臉平靜的雲錦瑜。
她難道不難過嗎?畢竟是她的父親。
雲錦瑜抱以一個微笑,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皇上處事果決,實乃是萬民之福,臣妾又怎會怪皇上?”
“說得好,愛妃不愧是深明大義。”南懿軒冷冷一笑,又看向衆人,冷聲道:“皇妃如此深明大義,朕甚感欣慰,所以朕下了個決定……”
衆人背脊一陣冰冷,已是渾身冷汗。
南懿軒接着道:“前雲尚國國君以爲聯姻就能牽制朕,朕從來就是說一不二,朕接受了他的女兒,不代表朕就要留情面,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斬草除根向來是朕的宗旨,此事關乎我南嶺國百年基業,一名女子對朕而言,何足輕重?”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震得下面衆人慌忙跪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雲錦瑜冷冷一笑,原來給衆人一個下馬威,斷了他們以女子來攀附他的念頭,這纔是他舉行宴會的目的。高招,有她這個先例在此,不怕衆人不信服。
“此事過了也就過了,”南懿軒的語氣突然又平淡了,似突然想起什麼了一般,問道:“剛纔是誰說還要獻上表演的?”
衆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
“既然愛卿們沒有了,那朕倒是準備了節目與衆卿們一同觀賞。”說完,身邊的小太監拍了拍手,一羣舞女魚貫而入。
剛纔嚴肅的氣氛還在,而大殿裡早已是樂聲悠揚……
宴會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味道,衆人各懷心思,就算是下面的舞女再美,也全然沒有心思欣賞。
而云錦瑜呢?看似高高在上,可是這宴會倒是真真讓她失了所有面子。
衆人此刻指不定怎麼笑話她呢?這些她一點也不在乎,所以藉口不舒服便要先回未央宮。
南懿軒也沒有拒絕,只是雲錦瑜剛出了宴會的大殿,立馬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跟在了不遠處。
雲錦瑜冷冷一笑,知道是鬼魍。他倒算是恪盡職守,跟着她從來都保持距離,卻又不會讓她在他眼中失去蹤影。
冷傲也沒再來找她,想必也是因爲鬼魍的原因。輕輕的舒了口氣,能避開那惡魔,倒是要感謝鬼魍了。
“雲兒?”走在長廊上,突然聽到了夏侯宸的呼喊。
她驚喜的迎聲而望,不遠處站着的夏侯宸,穿着白衣……依舊是俊朗無雙,只是臉上多了幾分憔悴,臉色也有些蒼白。
她忙走上前去,擔憂的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臉色那麼差,你……沒事了吧?”
夏侯宸笑了笑,認真的道:“我不是說過,我不會有事的?”
雲錦瑜嘆了口氣,眼角掃到不遠處的鬼魍,壓低聲音問道:“我問你,你和南帝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怎麼會?”夏侯宸的笑容依舊邪邪的,卻邪得十分美麗,“這次和談,我與他第一次見面,怎會有私人恩怨?就算是有恩怨,那也是國家的恩怨。”
“是嗎?”雲錦瑜皺了皺眉,她不可能猜錯的,若不是私人恩怨,南懿軒怎會得罪這個北國太子?
南嶺國幾年來常年征戰,雖然發展強大,但是也元氣受損,所以這次和談無非就是要爭取休養生息的機會……他爲什麼冒着和談失敗的風險得罪夏侯宸?和談失敗的話,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
況且南懿軒事事針對夏侯宸,那眼睛裡的恨意真真切切,怎麼可能只是國家的恩怨?
“你怎麼了?”夏侯宸看她一臉心事,皺眉不悅的問道:“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我找他去!”
“沒有!”雲錦瑜忙一把抓住了夏侯宸,解釋道:“沒有,只是我有些累了!”
“那我送你回去!”他歪着頭又笑了,語氣裡是不容拒絕的堅毅。
點點頭,雲錦瑜擡腳朝未央宮走去,夏侯宸走在她旁邊,身後跟着幾個宮女,鬼魍在一直保持着距離。
“夏侯宸,你快些完成這次和議,回北國吧!”雲錦瑜想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爲什麼?”夏侯宸疑惑的皺眉,停下了腳步,“你不想見到我了?”
“不是的!”雲錦瑜搖了搖頭,她也說不清楚,但是總覺得他留下不會是一件好事。
“那就對啦!看不到你幸福,我是不會走的!要是他再對你不好,我就帶走你,讓他後悔一輩子。”夏侯宸說得輕快,像是一句玩笑。
雲錦瑜知道那不是玩笑,那句話在她的心裡,像是一股暖流,流進她的心裡,讓她有些熱淚盈眶。
“你真傻。”她喃喃的吐出這句話,只是身旁那邪魅的男子沒有聽到。
他笑着,只要待在她身邊,就滿足了。
未央宮裡雖是燈火輝煌,卻依舊透露着幾分蕭索的味道。
到了未央宮的門口,夏侯宸不得不和雲錦瑜道別,念念不捨的離開。
雲錦瑜滿懷心事的回了寢宮,別人的問禮她都沒有心思搭理。只是遣退了衆人,自己一個人朝房間走去。
進門時她無意中擡起頭來,嚇了一跳!
她牀上坐着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身份不明的林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