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慘遭鞭打

聽着軒轅冷的話,司徒絕一驚,神色裡滑過錯愕,喃喃開口道:“你不說我還不曾想到這一點,她竟然真的不認識她,可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看來事情真的很詭異。”軒轅冷沉聲的開口,深邃的目光裡閃爍着犀利,難道那一切真的只是穆忠天所爲,而她根本就是被沐忠天要挾而被迫接受一切,否則她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軒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司徒絕看着軒轅冷深思的目光,緩緩的開口,其實他也察覺了這些日子以來他對沐顏的改變,雖然依舊冷漠,卻少了份厭惡。

“她和傳言中有些的不一樣。”軒轅冷點了點頭,緩聲的開口,“那一夜,也是偶然,有人闖進了王府,卻是沐忠天派來的人,你不想到他派人來找她說了什麼?”

“暗夜派人潛入王府,不會是因爲沐忠天擔心他寶貝女兒受你虐待吧?”司徒絕思慮着開口,畢竟沐忠天對這唯一的女兒可是寶貝的很,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整個皇翎王朝都知道沐丞相對女兒寵愛有佳。

搖了搖頭,想起那一夜蒙面人的話,軒轅冷繼續道:“他派人來會話,如果沐顏有任何忤逆,那麼她在王府受了什麼樣的懲罰,她的姨娘,也就是沐忠天的二夫人將會受到雙倍的責罰。”

“什麼?”震驚的人石椅上站了起來,司徒絕搖了搖頭,凝眉疑惑的開口,“你說沐忠天用他的妻子要挾自己的女兒,對你言聽計從?”

“確實是這樣,那一次沐顏受了鞭打,我派鐵忠秘探了丞相府,果真二夫人遭受了雙倍的懲罰,而當晚就那警告的人也再次潛入了王府。”軒轅冷低聲的開口,神色裡一片的複雜,他倒要看看沐忠天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你以爲沐顏這一次爲什麼要跟來江南,同樣是被沐忠天下了命令。”軒轅冷繼續的開口,想起那日大雨下她脆弱無助的模樣,愈加的疑惑沐忠天和她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糾葛。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司徒絕緩緩的開口,消化這震驚的消息,“所以當沐顏根本不認識剛剛那姑娘時,你懷疑雅悠的一切不是她做的,而是沐忠天在背後指使着。”

“目前看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沐忠天根本不是寶貝這個女兒,甚至有着虐待她的傾向,我詢問過那跟在她身邊的小丫鬟,估計是受了威脅,一提起沐忠天,那小丫鬟就怕的厲害,可卻一個勁的說沐忠天疼愛她家小姐。”

軒轅冷淡淡的開口,可以讓一個少跟筋的小丫頭有那樣的表情,可以判斷的出這些年來,丞相府邸並不如外界傳言的父慈母愛,而她對沐忠天的那份牴觸更是一掃而之,甚至有着憤恨。

“軒轅,你準備怎麼做?”司徒絕回望了一眼屋子,這才低聲的開口,原來他還奇怪軒轅爲什麼會帶她一起來江南,原來還多了這樣的一幕內情。

“如果是沐忠天害了雅悠,心他的勢力,肯定知道我只是人和雅悠的幌子,那麼他這樣做,不就是故意將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裡來。”

因爲軒轅冷身份尊貴,而且當他和雅悠相戀時,軒轅正被殺手組織盯上了,所以爲了雅悠的安全,每一次都由他充當幌子,替他們牽橋搭線,卻不曾想因爲這樣而傳出他和雅悠互相愛慕的一幕。

爲了好友,司徒絕也只好背起這個名分,給雅悠一個安全的環境,卻不曾想出了沐顏那檔子事,最終害了雅悠。

可如今看來,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了,如果真的是沐忠天插手進來,那麼他的矛頭就是直接指向軒轅,而不是因爲雅悠和自己相戀的傳言,那沐顏惱羞成怒,痛下毒手的傳言就不攻自破。

“不管如何,暫不要暴露一切,我們也將她當成陌生人來看。”軒轅冷深思的開口,揮了揮手招來鐵忠,“去查一下那姑娘的身份,是否有着可疑?”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除了是巧合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刻意而爲之,畢竟外界裡雅悠已死,在這個時候忽然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面容,確實讓人不得不謹慎防範。

“我們先靜觀其變,按照既定的線路走下去,至於以後再從長計議。”軒轅冷平靜的開口,絲毫不曾對她的出現而迷亂了心緒。

如果雅悠真的死了,他或許會對一張忽然出現的同樣面容有着震驚和迷戀,可雅悠依舊活着,對於這突然遇到的同樣一張面容,他卻多了份戒備。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司徒絕低喃的說着,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沐顏屋子的方向,他不知道內幕竟然會是如此的震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湖州府衙。

暗夜裡,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躲避開四周的護院,向着最奢華的一幢小樓急馳而去,燭火掩映下,屋子裡的人影清晰可見。

“唉喲,輕點輕點。”痛苦的號叫着,馬公子趴在牀上憤恨的握緊拳頭,那幫歹人,不但撕毀了契約不說,還一掌打在他身上,害的他撞到頭,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一定要把那兩個小美人一起奪回來,讓她們生不如死。

“公子,只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大夫將藥膏塗抹好,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合上門,搖了搖頭,雖然有人終於教訓了這個湖洲一霸,可到了明日,只怕那人會更慘吧,知府老爺的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所以整個湖洲,對這個小霸王,也只能忍氣吞聲,少惹他爲妙。

直到四周的人都散了,屋子裡的燭火熄滅了,一片黑暗下,片刻後傳來沉睡的呼吸聲,剛剛還依靠在樹上的黑影瞬間躍了下來。

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撥開了房間,黑影向着屋子裡走了去,看清楚了牀上的人後,森冷一笑,手中毒針隨即射了出去。

片刻的時間,只聽見剛剛還睡的像死豬般的人在牀上痛的扭動着身子,呻吟幾下隨即七竅流血死亡。

一大早,客棧裡便熱鬧起來,沐顏懶洋洋的從溫暖的被子裡爬了起來,眯眼看着射進窗棱的眼光,一片溫暖明亮下讓睡醒的人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這纔開始了梳洗。

“凌姑娘,坐這裡吧。”軒轅水凝扶着柔弱的凌舞蝶坐了下來,溫潤的嗓音介紹着眼前的兩個人,“這是我小叔,這是司徒公子,你叫我水凝就很了。”

感激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幾人,凌舞蝶站起身來,溫柔的服禮,“舞蝶多謝幾位相救,無以爲報,只希望可以跟在公子小姐身邊,做牛做馬服侍幾位。”

“凌姑娘不必多禮了,坐下吧。”軒轅冷目光落在那柔弱不堪的面容上,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溫柔的色澤。

“是啊,坐下吧,你怎麼會把賣身契約籤給了那樣的人?”喝着茶,司徒絕疑惑的開口,目光清朗的掃過眼前柔弱的凌舞蝶,雖然面容是一模一樣,可性子卻不像,雅悠雖然同樣的溫柔,卻是柔中有剛,比起她看起來堅強多了。

不提還好,一提淚水便刷刷的從眼中落了下來,凌舞蝶悽楚的抹着眼角的淚水,幾番開口,可因爲心頭的悲傷而抽噎着,話語怎麼也不成調。

“一大早,怎麼就哭了?”沐顏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的凌舞蝶,不解的目光掃過坐在桌前的衆人。

“一大早,你看看四周,別人都用了早膳離開了,你還真能睡。”聽着這明快的嗓音,司徒絕又忍不住的和沐顏唱起了反腔,“我們可都是在等你,否則早就吃完了。”

“起來那麼早做什麼。”嘀咕一聲,看着那快要升在上方的太陽,沐顏不滿的嘀咕一聲,她向來是愛賴牀,尤其是在天冷的時候,一睡就不知道醒。

“不要聽阿絕說,他也剛起來不久。”一面安撫着眼前的凌舞蝶,軒轅水凝一面對着沐顏解釋,“快坐下吧,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看了一眼座位,沐顏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絕的身旁,惹的他又是一陣號叫,“坐軒轅那邊去,擠我做什麼?”

“我高興坐這裡。”睡了個好覺,沐顏難得的好心情,斜睨了嚷嚷的司徒絕一眼,他以爲她想和他坐一起啊,實在是沒地方坐嘛。

臨窗的桌子,一面抵到了牆邊,所以只剩下三面可以坐人,軒轅水凝和凌舞蝶坐在了一起,而餘下的兩邊,沐顏不用說也會選擇在司徒絕身邊坐下來。

“早膳來了。”一旁的掌櫃的恭敬的開口,指揮着身後的小廝將食物都端了過來,“幾位慢用。”

一邊吃,凌舞蝶一邊訴說着她的身世,原來她曾經也是個千金小姐,無奈父親在生意途中遇害了,家產都由家族裡的叔叔們霸佔而去,她娘也因爲噩耗而鬱鬱寡歡,最終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叔叔和嬸子怕她長大後奪家產,所以將她趕了出去,走投無路,她至少投靠了舅舅,可恨表哥覬覦她的容貌,幾番侮辱,最終逃了出來,卻被歹人賣進了青樓,爾後被馬公子給買了回來。

聽着凌舞蝶的訴說,一旁軒轅水凝悲痛的抹着淚,總感覺自己在宮裡的日子身不由己,可如今聽了她的身世,才知道自己已經幸運許多。

餘光掃了一眼專注吃飯的沐顏,司徒絕手肘撞了過來,調侃的開口,“你還真冷血,這樣也能吃的下。”

咳咳,拍着被嗆到的胸口,沐顏懊惱的一瞪眼,桌子下,小腳高高的擡起,掃了一眼司徒絕,一腳重重的跺了下來,“她已經夠幸運的了。”

“天那,你這瘋女人。”腳上一痛,司徒絕俊朗的面容瞬間染上痛苦之色,哀號的揉着腳,深思的面容裡滑過一絲犀利,對着軒轅冷抱怨的嚷起來,“軒轅,你也不管管你家的小丫鬟,竟然這樣無禮。”

“阿絕活該。”軒轅水凝也溫柔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凌舞蝶的手,安撫道:“不要哭了,快吃吧,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我的腳估計被你踩腫了,果真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見沒有人同情自己,司徒絕直搖頭,一臉感傷的嘆息:“世風日下,人心不蠱。”

不理會身邊的雜音,沐顏低頭頭徑自的吃着,不曾察覺到一旁的軒轅冷投射而來的目光裡,有着一絲深思的韻味。

“爲什麼要我去買藥?”放下手裡的碗,沐顏沒好氣的瞪着一旁的司徒絕,他絕對是成心找她的麻煩!

“誰讓你是小丫鬟呢,自然要你跑腿了,乖,銀子給你。”得意的笑着,欣賞着她的怒火沖沖的明亮眼眸,司徒絕抓起沐顏的手,將銀子放進了她的掌心裡,笑的得意而張狂,“乖,快去快回。”

“司徒絕!”咬牙切齒的低咒着,沐顏懊惱的抽回手,看了一眼冷漠無語的軒轅冷,無奈的站起身來,誰讓她是丫鬟的命呢!

“小丫鬟,早去早回,凌姑娘的咳嗽要早點喝藥。”看着站敗而去的沐顏,司徒絕只感到心情大好。

聽了軒轅的一番話,撇開之前的牴觸,他忽然覺得她確實很有趣,性子卻是囂張很,天下女子,誰不是對他愛慕有佳,唯獨她,一見面和他就是針鋒相對,鬥嘴倒也是滿有趣的。

“軒轅公子,喝茶。”因爲被收留,凌舞蝶溫順的開口,替軒轅冷滿上熱茶後,隨即安靜的退到了一旁站好。

“凌姑娘,你風寒未好,回屋子休息吧。”接過杯子,軒轅冷沉聲的開口,一貫總是冷峻無情的面容在面對她的軟言軟語時,卻在不自覺中有着軟化。

“是,舞蝶告退。”依舊是輕聲輕語,凌舞蝶點了點頭,隨後退出了屋子,而一旁,司徒絕匝舌的搖頭,調侃的笑道:“豔福不淺,話說那天動手的人還是我,怎麼倒成了你服侍你的丫鬟了。”

“你沒事做了嗎?”軒轅冷放下手中的公文,掃了一眼笑的賊兮兮的司徒絕,“不用去查一查司徒絕被攔截的生意了?”

“已經傳言下去,今晚會將詳細的彙報送過來。”提起司徒家的生意,司徒絕明快的笑容裡滑過一絲猶豫,不願意查,他怕自己一查出來,同司徒家動手的卻是大哥,那樣的話,連他縱橫商場多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

閒晃在大街上,出了客棧門口不久後,沐顏便察覺出身後有人在跟蹤,精緻的臉上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她這個身份竟然會被人跟蹤,實在是太奇怪了。

連續走了好幾個巷子,沐顏以爲甩掉了身後跟蹤的人,可再走幾步,卻又感覺到了那被人盯上的詭異氣息。

不管了,一瞪眼,沐顏直接進了一旁的藥鋪,抓好了藥,向着來時的方向走去,忽然一羣人從暗處閃身而來,將一步一步逼回了巷子裡。

“你們確定要抓的人是我,不會出錯吧?”站在牆邊,沐顏挑眉笑道,懶散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她有多麼害怕。

“帶回去!”爲首的黑衣人忽然冷聲的下令,瞬間十多個黑衣人向着沐顏撲了過來,顧不得掩藏功夫了,沐顏丟在手中的藥,化掌爲拳,瞬間同攻擊來的黑衣人打鬥開來。

冥幽教的功夫果真大有用處,雖然只是學了簡單的招式,可要沐顏靈巧的身影下,圍攻她的黑衣人不但近不了身,還被她凌厲而迅速的攻擊打的節節退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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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沐顏要脫身之時,忽然一掌由背後凌厲的偷襲而來,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沐顏隨即一個轉身迎了過去,雙掌對決之下,內力的薄弱讓她騰躍而起的身子猛的被黑衣人震飛,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上,一口鮮血也從胸口喧囂的噴了出來,是沐忠天派來的黑衣人!

眼前一暗,體內的氣流在剛剛的對掌之下亂躥着,沐顏緊緊的盯着閃身而去的黑影,她不會看錯,那個潛入進冷王府,替沐忠天傳遞口訣的黑衣人,爲不及多想,隨後便已經陷入了昏厥中。

下午時分,看着門口,軒轅水凝不安的向着軒轅冷的房間走了過去。“小叔,小叔。”

“怎麼了?”司徒絕拉開門,看着門口焦慮的軒轅水凝,不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沐顏都出去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回來?”這客棧應在街中心,出去買藥,再慢也該回來了。

“現在沒有回來?”司徒絕擡頭看了一眼日頭,喃喃的開口,“不會跑哪裡玩去吧?”畢竟一進城着後,她就是興奮的到處看,所以趁機會溜出去瞎逛的可能性偏大。

直到了夜色落下,依舊沒有見到沐顏歸來,司徒絕的笑容也收斂了下來,看了一眼一旁的軒轅冷,“她不會趁機跑了吧?”畢竟軒轅可沒有善待她,偷跑也是有可能的。

她去了哪裡?軒轅冷冷眉思慮着,忽然想起在山野黑店被偷襲的一幕,難道遇見了危險,“阿絕,湖州有你的人,全部派出去找找看。鐵忠,你留在這裡保護水凝。”

“軒轅公子,都是舞蝶不好,否則姑娘也不會走失了。”不安的咬着脣,凌舞蝶愧疚的開口,纖瘦的面容裡滿是自責。

“不關你的事。”冷聲的開口,軒轅冷隨即同司徒絕一起向門外走去,跨出門的瞬間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玄然欲泣的凌舞蝶,安撫道:“不用擔心,我們去去就回。”

“公子小心。”點了點頭,目光柔和裡滿是溫柔,凌舞蝶溫順的開口,嬌弱婉約的姿態如同等待夫君歸來的新嫁娘。

四周燈火明亮,偌大的湖州城,說在不大,就小卻也不小,要找一個,卻是難上加難,“司徒,我去北邊,和西邊,你去東邊和南邊,有消息發出信號。”

“這該死的小丫鬟,不過是讓她買點藥,不會賭氣不回來吧。”懊惱的搖着頭,司徒絕向着東邊大街快速的走去,隱約的有着擔心。

穿梭着人羣裡,目光快速的搜索着擦肩而過的行人,軒轅冷第一次對她感覺到了擔憂,是他失策了,既然有人莫名的刺殺,他就該多加防範的,不該讓她一個人出門。

一個時辰後,街上人煙漸漸的稀少,依舊不曾見到沐顏的身影,軒轅冷知道極有可能是出事了,有沐忠天的威脅在,她不可能獨自離開的,勢必會被什麼人給抓去了。

“軒轅。”遠遠的喊着,司徒絕快速的向着軒轅跑了過來,夜色下,俊美的面容裡有着擔憂,“剛剛手下彙報,小丫鬟中午的時候去了藥店白藥。可隨後就離開了,派出去的人都回報說,不曾找到她的蹤跡,城門口那邊也派人詢問了,沒有見到她一般的姑娘出城,怕是出事了。”

“會是什麼人做的?”軒轅冷點了點頭,既然藥撲裡她曾去抓過藥,就不可能獨自離開,而勢必是被別人強行的擄走,“如此看來,只有聯絡冥幽,讓他派手下四處找尋。”

“也只能如此了,赤焰門的人應該比地方府衙更快。”司徒絕點了點頭,望了一眼月色,擔憂之下有着愧疚,如果不是他故意的逗她,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從昏厥裡轉醒過來,沐顏睜開眼迷惘的看着四周,手腕一動,卻是被鐵鏈牢牢的鎖在了釘在牆壁上的木頭上,而她整個人也呈大字狀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上。

“喂,有人嗎?”沐顏沙啞着聲音高喊着,扭動着身子下鐵鏈嘩嘩的生響,在陰暗的四周帶來陰森恐怖的感覺。

“吵什麼吵,活膩了你!”聽到牢房裡的咆哮,門外傳來煩躁的低吼聲,“快睡快睡,再過幾天你就沒得睡了。”

“這是哪裡啊?”被禁錮住身子,沐顏迅速的看向四周,陰暗裡散發和腐爛的臭味,似乎像是關押人的有牢,好歹她也是丞相府邸千金,冷王府的王妃,不至於落到這樣的下場吧?

可惜再叫喚已經沒有人回答,沐顏失敗的耷拉下腦袋,看着牆壁上那一方小小的窗戶,看來只有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司徒絕!再一次的詛咒這個害她被關押的莫名其妙地方的司徒絕,沐顏懊惱的閉上眼,她上輩子一定和他有仇,所以這輩子纔會被他如此的陷害!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從那一方小窗戶上照進來之後,牢門終於在嘎吱聲響下緩緩被推了開來,沐顏瞪大眼睛看着走起來的人。

面容具縞,一身喪服,讓她驚詫的目光裡除了疑惑外,多了一份詭異,吞了吞口水,沙啞着一天沒有喝水的嗓音道:“你們是什麼人,抓來我來做什麼?”

“給我狠狠的打!”穿着喪服的中年男人忽然冷厲的開口,看向沐顏的視線裡琮了份血腥的仇恨,話音剛落下,一旁的手下已經拿起了鞭子。

“喂,你們會不會抓錯人了?”看着一臉兇惡走過來的壯漢,沐顏尖叫的喊着,可惜一鞭接着一鞭狠狠的打了下來。

“天殺的!司徒絕我和你不共戴天。”一鞭子下來,卻是皮開肉綻的痛苦,沐顏吃痛的慘叫着,眼前卻是鞭子影繚亂,那蘸着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除了臉之外的任何一個地方。

痛的齜牙咧嘴,沐顏耷拉着腦袋。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在每一鞭子落下後,身子本能的瑟縮着。

雪白的衣裳此刻已經是血跡斑斑,被鞭子抽打的身體上到處是翻開血肉的傷口,鮮血淋漓着,讓沐顏慘白的臉上痛的糾結成一團,連詛咒司徒絕的力氣都失去了。

“怎麼,知道痛了,老夫的痛比這個痛上十倍百倍。”一身喪服的男人陰森着臉走了過來,一把掐住沐顏耷拉下的下頜,狠狠的用力着,暴凸而起的眼裡滿是暴慮的兇殘。

“你這個瘋子!”啐了一聲,沐顏猛的別過頭,懊惱的喘息着,她這輩子一定是犯了太歲,所以纔會遇見一個又一個的瘋子!

“嘴硬!”冷冷的開口,冰冷的語氣從牙縫裡蹦出來,男人陰冷的盯着沐顏的面容,“記得,給我狠狠的打,除了這張臉不要毀了,給我往死裡打!”

“不要讓我有機會出去!”沐顏眉頭一挑,惡狠狠的開口,司徒絕,這一次,做了鬼,她也不會放過他!

“出去?”剛走了幾步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森白的喪服下,一張臉陰沉的駭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寒聲道:“你是沒有機會出去了,就等着給我兒陪葬吧?”

“陪葬?陪葬?”沐顏一怔,一鞭又這接着抽在了身上,痛的她嗷嗷的叫了起來,“喂,你把話說清楚。”

“給我狠狠的打,七日之後,拉她去陪葬!”門再一次的關了起來,留下一段冰冷的聲音迴盪在陰暗的牢房裡,鞭子又更加的狠厲的抽打起來,片刻的時間,卻已經是體無完膚。

沐顏痛的抽着氣,意識也慢慢的飄遠,忽然鞭子抽打聲停了下來,剛喘息着,一桶冷水潑了過來,剛剛被鞭子抽打的傷口在鹽水的腐蝕下,帶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

“啊!你們這羣瘋子!”痛的扭曲了臉,沐顏緊緊的咬住雙脣,抵制那啃噬肌膚的痛楚,被鎖住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在痛苦之下狠狠的掐進了掌心裡,卻怎麼也抵抗不了那鹽水浸泡着傷口帶來的痛。

一波的痛楚還不曾褪下,鞭子又接着抽打而來,每一次,因爲多了鹽水的緣故,都痛進了骨頭裡,似乎有着千萬把匕首在劃開肌膚,剔出血淋淋的骨頭,讓鹽水浸泡到骨子裡。

陽光下的一幢別居。

“公子,去查了一夜,卻沒有找到沐小姐的下落。”朱雀快速的走了過來,向着站在九曲迴廊邊的白衣男子沉聲的開口。

“軒轅冷那裡如何?”喂着魚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接過一旁玄武遞過來的布巾,白衣男子低聲詢問,平和的面容裡有着一絲隱約的擔憂,那莫名的情緒困繞下,讓他此刻竟然心緒波動着。

“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在到處尋沐姑娘的下落,可惜一天一夜了,依舊沒有任何的回覆。”朱雀朗然回到,冰冷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繼續盯着。”點了點頭,白衣男子目光沉靜的落在池水中游動的魚羣上,一天一夜,她會去了哪裡?

“是,朱雀立刻就去。”點頭應下話,朱雀黑色的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輕功只微妙讓人不由的感讚歎。

心頭有差煩擾,白衣男子向着園子外慢慢的走去,白色的長衫隨風搖曳着,絲毫不曾沾染到時四周的塵土,“玄武,不用跟過來。”修長的手指揮了揮,白色的身影已然出了門。

隨意的走着,陽光下,俊美而優雅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此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她失蹤的消息,竟然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

似乎有什麼牽扯着內心,而這股莫名的感覺,他太熟悉了,這麼多年來,雖然顏兒音信全無,可他一直有着感覺,她沒有死,一定在什麼地方等着他。

所以他不惜人力物力,十三年來,不曾放棄過找尋顏兒的下落,而如今,顏兒已去,可他心頭卻再一次的有了牽掛的感覺。

“朱師傅,勞煩你了。”後門的管家低聲的開口,將一錠銀子塞進了一老者的掌心裡。壓低聲音道:“這事還請保密。”

“馬管家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提着手中的木盒,老人肯定的直點頭,揣着口袋裡的銀子笑呵呵的向一旁走去。

察覺到四周有跟蹤的人,白衣男子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老者,不出意外,那剛剛離開收了銀子離開的老者必定要血濺三尺了,對有些人而言,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的。

腳步依舊不急不緩的走着,白衣男子打了個手勢,暗處保護他的白虎隨即向着老者的方向趕了過去。

片刻後,湖畔。

“公子,遲了,一箭穿心已經沒救了。”趕回來的白虎低聲的開口,其實即使這一次公子救了他,等明日會有更多的殺手過去要他的命。

“是什麼人?”似乎已經料到這樣的結果,白衣男子低聲的開口,目光悠遠的看着碧波盪漾的湖水,煩擾的心緒依舊困繞着。

“是個殯儀者,看木盒裡的工具,似乎剛給死人整理過遺容。”

“那戶別院裝置的很奢華,是什麼人的家?”走過的時候,白衣男子隨意的看了一眼院落,卻是裝飾的美崙美煥的院子。

“是湖州知府馬敬德的別莊。”白虎將打聽到的消息回稟,跟在公子身後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已經養成這樣的習慣,只要公子吩咐下的事情,都是盡善盡美的完成。

如同此刻而言,他根本不需要打聽的如此詳細,卻還是問了清楚明白,如此的謹慎細緻也是他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來,不曾被別人頂換下的原因。

“湖洲知府馬敬德?”白衣男子低喃着,忽然神色一凜然,“隨我去探探那別莊。”朱雀的消息回報,那夜唯一和他們發生衝突的人似乎也姓馬?不會是這樣的巧合!

一進了院子,立刻就感覺到了詭異,四周部署了多名的高手,戒備森嚴下,白衣男子目光犀利的掃過四周的地形,“你去前院,我去後院。”

“是,公子。”看着是一個彪形大漢,可白虎的身手卻是異常的敏捷,幾個縱躍已然上了前院的屋頂,謹慎的觀察着四周。

後院,身影凌厲的躲避開四周的護院,白衣男子棲身在一旁的樹枝上,看着從密道里走出來的幾人後,嘴角露出隱約的笑容,隨即縱身躍了過去。

“什麼人?”還沒來及開口,護院只感覺眼前白色的身影一晃,人已經昏厥過去,如入無人之境,白衣男子快速向着一旁的地牢走了去,陰暗的地下,散發着腐爛的氣息。

隱約的鞭打聲傳了過來,白衣男子一怔,身影快速的走了過去,透過大門的縫隙看了過去,牢房裡的一幕讓他瞬間血液凍結。

一掌劈開了木門,森冷的面容在片刻間褪去了那優雅,轉而是冷厲的高傲,“該死!”

看着昏厥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人,白衣男子眼中冷光乍現,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揚起,一旁被點住穴道的人立刻被掐斷了脖子。

內力震斷捆綁着她的鐵鏈,看着沐顏滿身的鮮血,冷霜凍結的臉上除了駭人的憤怒外,便是滿心的疼惜。

用真氣護住沐顏的心脈,抱起她快速的向外走了走,昏厥裡似乎有着溫暖的感覺,沐顏緩緩的睜開眼,迷惘的看着懷抱着的白衣男子,虛弱一笑,“是你?”

“別說話,我帶你出去。”冷峻如閻羅般的面容在對上她轉醒的笑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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