舫主在道“自從這天過後,狐王臉上的皺紋就越來越多了,所以狐王那時候已打消燒燬巨舫的念頭,把巨舫給了我,所以我們向不端妥協了”
雲甘凡咬牙握拳重重打在桌面,恨道“你們爲什麼妥協,這不端實在太可惡了”
舫主無可奈何道“我們不能反抗,因爲我們沒有能力反抗,在抗妖大戰中,狐族的精英已死了太多,我們已經不起任何折騰,自此之後在過了七年,這七年中狐族越來越弱,狐王已是越來越心力憔悴,所以她自己知道,她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一個五十歲的人,現在已變成如此”
雲甘凡聽得身心大震雲甘凡不禁道“狐王才五十歲”狐王滿面皺紋就似百歲老太,怎麼可能才五十歲。
舫主嘆了口氣在道“這是事實,但壞事接踵而來,狐王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便去探望二位太子,但二位太子無法承受像廢人一樣活着,所以二位太子主動提出,他們願意把自己的壽限給狐王,狐王怎能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兒,但二位太子心意已決,如果狐王不動手,那麼他二人便會自盡”
“最後狐王就變成現在這樣,喜怒不定,女婿你能明白嗎”
雲甘凡忽而站了起來,看來是準備離開,舫主一怔道“女婿你。。。”
雲甘凡聽罷,心中已是慚愧不已,雲甘凡先前以爲狐王原本就是這樣令人討厭的人,但她不是,狐王實在是太苦了,聽完狐王的故事,雲甘凡覺得自己胸中有座大山般壓迫着他,狐王的鬱郁不得志,導致中年如暮年,臉上生滿了皺紋。
雲甘凡已決定要爲狐王做些事情,雲甘凡不知道怎麼能讓狐族振興起來,但他可以竭盡所能去擒下狐仙三太爺,希望這樣能讓狐王臉上的皺紋少一些,雲甘凡已緊緊握住拳頭,雙目炯炯發光道“我去修習了,我一定會幫狐王把三太爺擒下”
雲甘凡回到樹羣找本元,他想讓本元陪他一起修習,雲甘凡在泰將軍樹羣中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本元,而是姚玉濃,姚玉濃見着雲甘凡顯得嬌羞,因爲他們二人隔閡的心病已去,姚玉濃心情自然大好,但姚玉濃此刻已不敢大咧咧上前和雲甘凡搭話。
姚玉濃猶如剛出閣的女子般,靦腆站立一旁,等雲甘凡向她走來,雲甘凡已在他的面前,雲甘凡心中已暫時忘卻姚玉濃和泰將軍成親的事情,雲甘凡在姚玉濃面前只問一句話“看見本元了嗎”
姚玉濃眉頭一皺,姚玉濃以爲雲甘凡會和她說一些體己的話,但云甘凡沒有,姚玉濃心中嗔道“突然間問什麼本元”
姚玉濃登時想到,是喔,他纔剛回樹羣,並不知道泰將軍已經退婚,姚玉濃剛要張口說出退婚的事情,這時候本元突然出現,本元湊近雲甘凡姚玉濃,雲甘凡一見本元目光已從姚玉濃身上抽離,雲甘凡目光緊緊看着本元,就好像本元纔是他的情人一樣。
雲甘凡向本元道“本元我們去修習”
本元一怔道“雲師兄,不用着急,我們吃完飯在去”
雲甘凡已等不了了,雲甘凡手一伸已拉着本元躍空而去。
姚玉濃見雲甘凡來去匆匆,心道“要修習也不要這樣急急忙忙的”姚玉濃心念一轉正要跟去,想看看雲甘凡和本元是不是真的是去修習,姚玉濃腳下一點,正要跟去,可這時候有一手搭在姚玉濃肩膀,姚玉濃回頭一眼,見搭她肩膀的人是吳川。
姚玉濃詫異道“吳川師兄。。。”
吳川對姚玉濃搖搖頭道“讓他們去,不要去打擾他們”
吳川既然已這樣說,姚玉濃自然是不便執意跟去,吳川師兄這樣說,必定有自己的用意,吳川身後還有舫主,姚玉濃在看舫主,舫主臉上似乎也不好,顯得抑鬱,姚玉濃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姚玉濃心道“怎麼大家都有些怪怪的”
舫主這時候往前邁了兩步,向姚玉濃問道“玉濃姑娘,你有沒有看見櫻茹”
姚玉濃對舫主微微一笑,上前見禮道“舫主,櫻茹也在這裡麼”
舫主聽姚玉濃如此反問,她定是不知道櫻茹在何處,舫主見姚玉濃見禮,舫主亦是微微一笑告辭道“她也許是去找泰將軍了,我去找找她”舫主離去。
姚玉濃目視舫主離去,不知道他們之前是發生什麼事情,姚玉濃抽回眼光,在要詢問吳川,只見吳川已不在原地,姚玉濃嘀咕道“吳川師兄到哪裡去了”
此地只剩姚玉濃一人,她當然不會在呆在原地,姚玉濃走出樹羣,不知不覺間,姚玉濃已走來那夜的拱橋處,那夜姚玉濃踏上拱橋,心情是苦澀,猶豫,緊張,可這時候她的負面情緒早已無存,她在踏上拱橋是滿面春風。
過橋的人不少,姚玉濃已見到一個她熟識的人,人是女人,女人是櫻茹,櫻茹也在橋上。
櫻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樣無表情的臉色就如狐仙三太爺一樣,櫻茹似乎已被狐仙三太爺這樣的凝固神情傳染。
人到,香來,櫻茹已聞到姚玉濃的幽香,櫻茹尋味而望,她已見到姚玉濃,姚玉濃注視櫻茹暗自發紅的眼睛,姚雲濃不禁牽櫻茹的手,殷切問道“櫻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櫻茹見姚玉濃忽而出現,顯得驚愕失措“玉。。玉濃”
姚玉濃瞥了瞥四周,拱橋人來人往,不方便說話,姚玉濃牽着櫻茹下橋,來到一偏靜之處,此處有湖,湖旁有樹,樹下有影,姚玉濃二人站在樹影之中,姚玉濃幫櫻茹擦了淚,不解一問“櫻茹,你怎麼在橋上偷偷哭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櫻茹見姚玉濃如此親切待她,櫻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櫻茹泣道“玉濃我對不起你”
姚玉濃詫異,忙示意櫻茹別哭,姚玉濃掏出手巾遞給櫻茹道“櫻茹你別哭,有話好好說,好端端的你怎麼對不起我”
櫻茹失聲痛哭“玉濃,是我不好,我當時被妒忌衝昏了頭,是我讓狐仙三太爺去操控你,讓你和泰哥哥成親”
姚玉濃一聽臉色霍然一變,姚玉濃握住櫻茹的手,姚玉濃手上的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櫻茹的手背中,櫻茹已感到劇痛,但她並沒有喊痛,因爲她咬牙承受,就算姚玉濃此刻把她的手心刺透,櫻茹也不在乎。
但很快的,就在下一秒,櫻茹手背上的痛感,已經完全消失,櫻茹眼淚朦朧望了姚玉濃,只見姚玉濃開顏望她,姚玉濃道“泰將軍已經退婚”
櫻茹一豈,又驚又疑道“泰哥哥退婚爲什麼”
姚玉濃莞爾一笑“因爲泰將軍是那種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櫻茹癡癡道“泰哥哥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
櫻茹懂了,不強人所難的人才是真男人,才配當上大將軍,因爲這世上強人所難的男人太多了,但泰將軍不是,這已足夠證明。泰將軍是個真男人。
泰將軍已經退婚,這已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但櫻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居然答應狐仙三太爺的要求。
櫻茹哽咽無法原諒自己“對不起,玉濃我不該這樣做”
姚玉濃幫她擦淚道“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我不怪你,其實這件事要怪,就怪我,當時你說要我們一起照顧他的時候,我就該答應你,如果我那時候答應了你,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姚玉濃的大度,讓櫻茹更是慚愧,櫻茹大哭道“玉濃,你爲什麼不打我,不罵我”
姚玉濃微微一笑“傻丫頭,換了我我也會這樣做,我們不要在計較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讓我們回到以前一樣,好不好”
櫻茹抽泣道“玉濃,你真的不計較”
姚玉濃誠然一笑“你是因爲愛他,才這樣,我爲什麼要計較”
櫻茹終於破涕爲笑,緊緊和抓住姚玉濃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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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了第二天,吳川眯眼從自己樹洞中出來,吳川昨夜又喝酒了,所以宿醉的眼睛,很難一下子就能接受刺眼的光線。
吳川揉着自己的頭道“頭好痛,好像又喝太多酒了”
吳川舒展四肢之後,到本元和雲甘凡樹洞去瞧了一眼,吳川見到本元雲甘凡兩人牀上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吳川心中怔道“他們好像昨天晚上都沒有回來”
狐仙三太爺和一線兩人的藏身之處,也是一棵樹洞中,一線在樹洞外靠着樹皮曬太陽道“我說,你覺得那狐王會答應你嗎”
狐仙三太爺在樹洞中,並未出來,樹洞黝黑,黑不見底,但從外面看向裡面能見到狐仙三太爺那雙青色眼珠,狐仙三太爺道“不答應,那就只能逼她就範了”
一線側頭一瞥樹洞中的狐仙三太爺道“但是還有吳川他們,他那幾個弟子看上去也是不好惹”
狐仙三太爺青眼青光大綻而起,狐仙三太爺道“其他人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能糾纏吳川,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收拾那老太婆,我們已經在這裡耽擱太久了,這一次不管她答不答應,我都一定要得到狐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