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妹？”蘇陌一怔，也想上岸了？
“對，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污喵給蘇陌點了一杯果茶，扭頭注意到蘇陌那有些怪異的神色，不滿地道，“你別誤會啊，她和我不一樣，她是做淘寶模特的，是個正經人！”
“哦。”蘇陌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表示。心想正經也正經不到哪去，正經人誰和小姐做朋友。正經人誰來做福利姬，和死宅玩什麼戀愛遊戲。
污喵又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我姐妹很漂亮的，但你別想佔她便宜昂，她有自己的人生！”
“你放心，我只對錢感興趣，就算你姐妹美若仙子我也不會想和她互免的。”蘇陌淡淡的，“不過做這一行的無非是爲了錢，呵……你應該很清楚。”
污喵看似從良了，但是蘇陌知道對方偶爾也會瞞着他做一些枕營業，畢竟那來錢更快。
人們在面對誘惑和慾望的時候，總是會不斷地突破自己的底線，甚至到最後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蘇陌沒少見這種人。
污喵有些生氣，倒不是因爲她自己：“她不是那樣的人！”
“哦。”蘇陌面無表情地喝着果茶，懶得爭執，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了，下個月有個展子你去不去？”
污喵又咧嘴笑了：“大的小的，多少錢啊？清河還是建業，還是在外地？我還沒出過省呢！”
“那真是讓你失望了，就在清河，不過是超大的展子，土豪辦的，到時候會在b站鬥魚直播，出場費六千。”
“還挺多的嘛。”污喵笑眯眯地點頭，這點錢對於她來說不算少了，畢竟也不少天天都有人傻錢多的死宅可以約，“那展子有多超大？”
蘇陌低頭笑笑：“按規模能到全國前幾吧，畢竟土豪不差錢。”
“臥槽哪個土豪啊？這麼牛逼？”
“就是最近白蓮廣場那家女僕咖啡店的老闆，閒得無聊的富二代。”
兩人正說着，走進來了一個長腿的女生。身材不高，五官近乎完美，不過卻有些含胸駝背的，精神也有點萎靡，沒什麼氣質。
“親愛的，工作辛苦了！”嗚喵熱情地打着招呼，“高人早就來了！”
“嗯，你也辛苦了。”長腿美女臉有疲容，手搭在污喵的肩膀上，一屁股坐在嗚喵的身邊，擡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少年。
“是你？”長腿美女一愣。
蘇陌咧嘴一笑：“還真巧啊。”
“誒？你們認識？”污喵好奇地來回打量。
蘇陌淡淡地：“一面之緣。”
這個長腿美女，就是在醫院門口和蘇陌尹琳琅有過爭執的那個。
長腿美女皺眉：“這就是你說的高人?這他媽還是高中生吧！”
嗚喵嘻嘻一笑，不以爲意：“古代還有十二歲的宰相呢，他高中生怎麼了！有志不在年高嘛！”
“你說的是甘羅吧，那是十二歲的上卿，不是宰相。”蘇陌平靜地糾正。
長腿美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我叫董斷瑤。”
“之前真是抱歉了，董小姐的名字挺好聽的。”蘇陌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蘇陌，今年高二，你也可以叫我太昊。”
“……”董斷瑤沉默了片刻，在蘇陌的手上碰了一下就當是握過手了，“你真的能幫我弄到錢嗎？”
“您這太直接了吧。”蘇陌失笑，“如果你願意配合，那當然可以。不過你是想怎麼賺錢呢，像污喵那樣？”
“污喵？”董斷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污喵就是她身邊的姐妹，抿了抿嘴，“像她那樣的就行了。”
“那我們得先說清楚，污喵現在的收入來源主要有四種，第一是約會，第二是賣寫真，第三是商演，第四就是偶爾開開直播。”蘇陌將剩下的果茶一口氣喝完，平靜地道，“但是這些途徑都取決於在網上的知名度，她在微博和b站加起來有二十幾萬粉……”
“我不懂這些，她的微博號什麼的不是你在運營的嗎？你就照她那樣給我弄就行了！”董斷瑤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蘇陌的話。
蘇陌並不生氣，淡定地道：“當然可以，我幫你運營的話，一個粉五毛錢，每增加一千個粉就結算一次。”
“這麼貴?”董斷瑤愣了一下。
“做生意也要前期投資嘛，有了名氣，一兩個月就可以回本了。”蘇陌笑笑，“嗚喵也是這樣的，不信你問她。”
“不能便宜點嗎？”董斷瑤咬了咬嘴脣，“我就是缺錢才找你的！”
“親愛的，別跟他講價了，他這個人扣扣搜搜的，死認錢。”嗚喵嘴角一撇，“不過你得相信他的本事，最多一兩個月你就可以開始賺錢了，畢竟你長得這麼漂亮。”
董斷瑤咬着牙猶豫了很久：“……行吧！”
“加個微信或者qq吧，下個星期來拍第一組照片，正好和污喵一起，蹭她的熱度漲粉會快一點。”
“這個星期不行嗎？”董斷瑤皺眉，顯然希望能早點開始運營。
“你和污喵的照片比較繁瑣，我這周沒時間。”蘇陌站起身，“沒事我就先走了，污喵請你自重哦。”
“放心，放心，絕對沒有下次！”污喵點頭如搗蒜，不敢反抗。
她的賬號都是蘇陌在幫着運營，並且作爲她的御用攝影師，蘇陌的手裡有她太多的把柄了。
“我什麼時候能賺錢啊？”
“污喵剛纔不是說了嗎？起碼要一兩個月。無論是賣片約會還是商演，都是需要在網上有知名度的，不然誰找你。”蘇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有流量才能變現，無論是村花還是那誰。”
但一個人爲了金錢突破了一點底線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可以爲了更多的金錢突破更深的底線。人生常常就會這樣，走着走着就把自己丟了。希望董斷瑤能堅持住，畢竟長得挺漂亮的。
夜幕降臨，但是市區的街道依舊人來人往，一輛輛轎車在馬路上穿梭。走出奶茶店的蘇陌擡頭望望天，星辰黯淡。
回家吧，順便去超市買個西瓜。蘇陌心道，他記得蘇禮詩說過喜歡吃西瓜來着。
“親愛的，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昂！”污喵把自己奶茶遞給董斷瑤，“你放心，他雖然收費挺黑，但是攝影和後期都是一流的！運營也能很快就上來！”
“……今天來了一個外國小丫頭，媽的就拍幾套衣服賺的是我七八倍！”董斷瑤猛喝奶茶，然後狠狠地把奶茶杯砸在桌子上，把店員都嚇了一跳，“ctmd，一羣崇洋媚外的東西！憑什麼！”
“好了，誰叫我們天生命賤呢，這又沒辦法……”嗚喵抱了抱董斷瑤，遞給她一支菸，“叔叔他最近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
董斷瑤低頭點菸，無聊地看着窗外，那個蘇陌的身影在視野中越來越小。
她臉上表情木然，透過嫋嫋煙霧，望着外面熱鬧的夜景，眼神孤獨得好像一個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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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爺爺脊椎不好，去醫院檢查了，家裡老人總是出事，明天恢復兩更。
不知道有沒有人不喜歡董斷瑤的粗口和抽菸，不過這才更像現實的底層女孩吧（雖然說不說髒話抽不抽菸和身份沒必然聯繫），後面她會慢慢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