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過了半個鐘頭左右,向知草完成了任務。
站起身,然後向知草雙手將抄好了的細則遞給對面的男人,
“我可以走了吧?”
盧少輝從電腦屏幕中擡起眼,看了向知草一眼,
然後點點頭。
像是得到****一般,向知草拎起手中的包包,直接大踏步向門外走。
踏出總裁辦公室後,向知草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她很不想和盧少輝憶當年,雖然叫她抄細則這個事情有些古怪,
可是,沒想到盧少輝還挺乾脆的,絲毫不像之前見面那般難纏。
到了電梯門口,剛好碰到電梯門口打開,
向知草連忙走進去,摁紅了“1”字數字鍵,總算是緩了一口氣。
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盧少輝的態度,乾脆不拖泥帶水,反倒是自己,似乎有些太小人之心了。
終於,電梯提示已經到達一樓。
剛剛踏出電梯,向知草就看見站在電梯面前準備進去的夏芸芸。
“你來幹什麼?你怎麼在這裡?”
一見到向知草,夏芸芸心裡的火就蹭蹭蹭地冒出來,看向知草的眼神,像是見到噁心的蟑螂一般嫌惡。
夏芸芸的聲音很大,表面若無其事的向知草想直接越過夏芸芸旁邊,不去理睬她。
可是,沒想到剛剛和夏芸芸擦肩,就一把被推了回去。
摸了摸肩膀上被推的痠痛部位,向知草擡起頭,蹙緊眉頭,
眼神望着對面擋着自己去路的女人。
“送文件。”
向知草淡淡地開口。
“騙鬼呢!向知草,你來幹嘛?你倒是和大夥說說。
你還纏着阿輝,我告訴你,沒門!我纔是盧氏集團總裁夫人,名正言順的,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別髒了盧氏集團的地板。以後不準踏進來半步!”
瞪着一雙大眼的夏芸芸,一副恨不得將向知草吃掉的駭人樣子。
夏芸芸咆哮的聲音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立刻,她們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深深呼了一口氣,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向知草微微咬着脣瓣,心想,今天還不是一般的倒黴。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好意思,讓讓,我要回去工作了。”
說完這句話,向知草便踏出腳步,想要穿過夏芸芸旁邊。
然而,被無視的夏芸芸這麼容易就被打發,就不叫夏芸芸了。
就在向知草再次經過的時候,暴怒的夏芸芸一把拽住向知草的手臂。
“向知草,你真是夠不要臉的!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來勾搭別人的老公,虧你還長着一張清純的臉,真是綠茶、婊!”
一時間,圍觀的人羣都對着向知草指指點點,大多數臉上還帶着嫌惡和批判。
被扯住胳膊的向知草直視眼前的夏芸芸,皺着眉頭開口,
“夏小姐,麻煩你說話遵循根本的事實依據,別跟沒素質的人一樣胡謅亂罵。
據我所知,您也是名門千金,公衆場合像個潑婦罵街,您也不擔心您會成爲明天的頭條?”
說着,向知草移開眼神,昂着頭繼續說道,
“恐怕和我這種一無所有的人計較,吃虧的還是您吧。”
果然,這個話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抓着向知草胳膊的夏芸芸微微鬆了鬆力道,然而,不過才一秒,又再次抓緊。
“我胡說?哼,那現在是誰上門來勾引我的老公!
我夏芸芸從來就不怕上頭條,想死的纔敢刊登我夏芸芸的照片。”
向知草不自覺地搖了搖頭,現在還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
“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純粹是因爲公事纔過來。”
說完,向知草有些不快地狠狠甩開夏芸芸的手,直接往外走。
卻不想,被甩開手的夏芸芸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然後伸出雙手,呈大字型擋住向知草的路。
看過無賴,沒看過這麼無賴的。
還是個女無賴!
瞬間一個頭兩個大,看着眼前怒氣衝衝的夏芸芸,向知草忍不住耷拉了肩膀,重重地嘆了口氣,“夏小姐,請您不要耽誤我的工作。”
“工作?”
夏芸芸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八度,“你的工作就是來勾引別人的老公吧!你不說明白你就別想走!”
面對夏芸芸的咄咄逼人,向知草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哦滴神啊!
瘋了瘋了,向知草覺得真是出門不利,早知道是這樣,
那她肯定不答應盧少輝將細則抄完,立馬就一溜煙走人,滾也行,有多遠滾多遠。
以爲她喜歡來這個鬼地方嗎?
要不是因爲工作,這種地方求她來她還都不想來。
見向知草蹙着眉頭,垂着腦袋的樣子,夏芸芸更加得意洋洋,
火焰更加旺盛,
“哼,心虛了吧!做得出就不怕承認,狐狸、精!”
跟眼前這個女人,是沒辦法講道理的,向知草只能無語。
乾脆就抱起胳膊,面容平靜地等待夏芸芸繼續開口,好似夏芸芸罵的人不是她一樣。
原以爲向知草會反駁的夏芸芸,沒料到向知草話也不說了,
心裡的火就愈加旺盛了。
和一個人吵架,最討厭的莫過於對方無視自己甚至不理睬自己。
“那就別怪我,賤、貨!”
狠狠地罵了這麼一句,夏芸芸尖銳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一樓。
說話的同時,夏芸芸已經擡起了手,伸出手掌向她撲來。
雖然有過這種經歷,可是仍舊沒有心理準備的向知草看着迎面而來的巴掌,
沒來得及反應。
只能心裡喊着,完了完了,又中招了。
下一秒,下意識地閉起眼睛,她咬緊脣瓣,捏緊手中的拳頭。
然而,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
身邊的人羣中響起一陣驚呼聲,還伴隨着夏芸芸的輕呼聲,
“別管我的事!”
接着,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夏芸芸!”
向知草聽得出,是盧少輝的聲音,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原以爲一張開眼睛,看見的會是盧少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盧少輝,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男人脣邊揚起一抹優雅的微笑,
雖然是握着夏芸芸的手,但是姿態仍舊很是優雅。
向知草終於明白,爲什麼剛纔人羣中還會有驚呼聲,而且還是女生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