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沒”
卡斯月櫻見他這個動作,冷冰冰的問。
“死了。”
伯爵尼克愣了一下才回答,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謊,可他就是隱瞞了。
不過不管咋樣,藍可沁都不可能活下去了,她這麼微弱的氣息,除非是立馬搶救,不然要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徹底死去。
“死了最好,我們走。”
卡斯月櫻說完後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對於撞死一個人來說,她根本就不屑。
“等等這裡是馬路邊上,要是這會兒被別人發現,肯定不行,我還是將她從那裡扔下去吧。”伯爵尼克指着護欄外面說道。
“隨你。”
卡斯月櫻沒有回頭,反正只要藍可沁死了就好,其它的,她什麼都不在乎。
伯爵尼克其實是怕藍可沁的屍體被其它車展壓,她已經沒有活路了,就讓她死也死得有個全屍吧
呵呵
這算不算是他人生中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也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心軟
“砰”
伯爵尼克抱起毫無生氣的藍可沁,將她從護欄下面扔了下去,護欄下面還有第二層公路,不過中間有很多樹木,一般人開車也發現不了什麼。
而且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和卡斯月櫻回去,不然他可以把藍可沁的屍體丟得更遠。
看到藍可沁的身體滾了下去,被一顆樹給檔住了,他莫名的說了句:“但願你死了後能投個好胎,我說了,要怪也只能怪你是帝君臨的女人,下輩子,別再攤上這樣的事情了。”
卡斯月櫻因爲藍可沁的死顯得特別高興,眼睛都笑稱了月牙兒,只是那麼美的眼睛,卻讓人覺得恐懼。
“賤人死了還要弄髒本公主的車子。”
卡斯月櫻走到車子面前,看到上面的血跡,嫌棄的皺起眉頭。
她打開車門,在裡面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一大把,然後把車子擦得乾乾淨淨,好似從未發生過什麼一樣。
本來和伯爵尼克約定的地方是兩公里外的鐵廢長,但她等着半天,耐心全沒了,所以直接開着出去找他,沒想到纔開兩公里,就看到了他的車。
而馬路上還有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仔細一看,這不是長得和她像的藍可沁麼。
着她來說,簡直是老天都在幫她,想都沒想,一轟油門就撞上了她,她要的就是讓藍可沁死。
“月櫻我們快走,帝君臨的人很快就要來了。”
伯爵尼克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催促着卡斯月櫻離開這裡。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
卡斯月櫻突然緊張了起來,她不能讓帝君臨的人看到她,不然他肯定會找她算賬。
“行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伯爵尼克說完就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等等”
卡斯月櫻四下看了看,喊住了伯爵尼克。
“怎麼了”
伯爵尼克不解的看着她。
“這附近有沒有監控器”
卡斯月櫻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一個罪證。
“沒有,這裡是小公路,不可能會有監控器,好了,我們趕緊走。”
伯爵尼克說完再次回頭繼續走向車子。
很快,他和卡斯月櫻都離開了這裡,除了馬路邊上的一攤醒目的鮮血,以及邊上的一隻耳釘。
藍可沁渾身是血的躺在樹木中,她現在好希望有人能經過這裡,救救她,救救她肚子裡的寶寶。
她雖然被卡斯月櫻撞暈了,甚至連身體都動彈不得一份,可是她的意識竟然還在。
她知道是卡斯月櫻開車撞的她,也知道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尼克。
“君臨你在哪兒我好怕,我感覺到了我們的寶寶在流失,你在哪裡”
她的心在哭泣,在嘶吼,可是她動彈不得,就像個有意識的植物人一樣。
鮮血染紅了她的世界。
但她知道痛,渾身上下都好痛,尤其是被卡斯月櫻踹過的小腹,好痛好痛,痛她好想大聲的哭喊,可她發不出聲音,就連呼救都不行。
“君臨對不起,我們的寶寶沒沒了而我也快死了,也許就算活下來,也是一個活死人了吧,沒有我,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是我唯一的願望。”
藍可沁感覺到下身的血越流越多,好像要把身體裡面的血流乾一樣,只是她的身子痛到麻木了,在從麻木變成蝕骨的疼痛。
可是身體再痛,都沒有她心裡來的痛,寶寶的流失,讓她只能在心裡吶喊,卻不能做什麼。
“寶寶別離開我。”
藍可沁在意識徹底暈掉之前說了這句話後,然後沒了任何知覺,陷入真正的黑暗中。
剛剛退出血鷹大本營的帝君臨心裡突然一陣揪疼,這種疼痛讓他幾乎快要窒息。
“君臨你怎麼了”
司徒凌影看到帝君臨突然一手捂着胸口,踉蹌的差點跌倒在地,還好他的另外一隻扶住了牆壁。
看他那煞白的臉,以及額頭上的虛汗,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麼難受了。
司徒凌影很少喚帝君臨爲“君臨”,一般都是喊他“帝少”,只有兩人私下的時候,或者有事的時候,他纔會這麼喚他。
“沁兒一定是沁兒出事了,心,好痛。”
帝君臨心痛到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好看的劍眉都擰成麻花了,左手狠狠地揪住了自己的心房上,真的好疼好疼。
“君臨這種玩笑你不能亂開,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而且我們都還沒有回去,你怎麼就確定是可沁出事了呢”
司徒凌影踉蹌的後退一步,他說這話像是在安慰帝君臨,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管是帝君臨也好,還是他自己,都不希望藍可沁出事。
其實他更多的是羨慕,羨慕帝君臨和藍可沁有心有靈犀的感覺,藍可沁出事了,帝君臨會心痛,而他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不是嫉妒,他只是羨慕帝君臨而已。
“快,離開這裡,我要去找可沁。”
帝君臨即便在心痛,他這會兒也不想在這裡浪費一秒鐘的時間,他現在只想回a市找藍可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