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十分痛苦
本來那隻鬼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距離我只有那麼幾釐米的距離，那雙已經腐爛不堪的手已經快頂到了我的面前，瞬間就可以弄死我。
當時我都閉上了眼睛要等死了，沒想到剛剛苗苗沉沒的那個地方突然一聲的炸響，那隻鬼感受到了什麼一樣，劇烈的嘶吼了一聲。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回事！那隻鬼竟然不殺我了，而是掉頭回去沉入了河裡。
怎麼回事？我完全不明白怎麼事情突然就峰迴路轉了。
那聲炸響是誰發出來的？
我看着此時已經變得沒有一絲漣漪波瀾的河面，心裡卻隱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苗苗的媽爲什麼會突然掉頭回去找苗苗？
該不會是我那句話令苗苗幡然醒悟，她決定放棄靈魂契約了嗎？那聲炸響是她發出來的？
那苗苗會像許晴一樣被燃燒殆盡，一點殘渣都不剩嗎？
這不等同於是我殺了苗苗嗎？
我很想入水去看看，可是扯着我的腳的水草不論我怎麼使勁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掙脫開，我只能這樣呆着心急如焚。
我想起了小奶，我想讓她幫我，我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沒有人迴應。
這樣子呆了沒一會，我一直是在試圖扯掉我腳上的水草的，腳上的水草竟然突然自己自動鬆開了。
我也來不及想這是爲什麼，苗苗跟她媽媽兩個人沉到了水中那麼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苗苗肯定是壞菜了。
我一個猛子又紮了進去，想找到苗苗，甚至就算是她媽媽那隻鬼也好，可是什麼都沒找到，我在水底摸了好久，竟然什麼都沒有看見，好像苗苗就不曾出現在這裡一樣。
我是很想把現在發生的一切當做是一場夢，一場讓我心驚肉跳的噩夢。
但是，可能嗎？我又何必在自欺欺人。
我不死心，在河水中繼續的摸索，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苗苗就算是死了，我也應該要看見她的屍體。
我也不清楚我在河水中摸了多久，甚至沿着河流我還遊了很久，只希望可以看見苗苗。但是都沒有，直到我筋疲力盡，實在是遊不動了我才上了岸。
苗苗！苗苗！苗苗！我錘着地，瘋狂的呼喊。
如果我不跟她說那句話，她就不會消失，她可能跟許晴一樣放棄了契約灰飛煙滅了，不然怎麼會連屍體我都找不到。
當時確實是這個情況，要麼我死，要麼她死。
我這麼做是不是太不男人了，爲了自己的命讓苗苗去死？
我很痛苦，看着面前的河水，心就像揪在了一起，苗苗就這麼死了嗎？連點殘渣都沒剩下的死了嗎？
她還沒有死，你不用這麼提早痛苦！
聽見這句話我就知道是小奶說的，我連忙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小奶的面前，我緊緊的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太過激動，握着的力道很大，可能弄痛了小奶，小奶一巴掌就把我扇了過來。
這一巴掌很重，我的臉火辣辣的疼：爲什麼打我？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一巴掌會還回去，現在我不敢，小奶說苗苗還沒死，我需要她的幫助。
小奶撇過了頭，走了幾步，一腳就把河岸上的石頭踢了下去。
我也不管她爲什麼打我了，我走到她面前，裝得很可憐的樣子，繼續問她苗苗的下落。
小奶這B總是這樣，喜歡吊着我的胃口，她不說話，我也不能逼她。
你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告訴我她的下落？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我急了，衝着小奶喊了一聲。
恩？小奶轉過了頭，看着我，真的什麼條件都可以？
看小奶這幅樣子，我想起了上次我求她告訴我，她讓我舔她的話。
尼瑪，小奶看樣子也三四十歲了，說實話長得確實不咋地，臉上還有點小雀斑跟隨便大馬路拉出來的大媽一樣。
我對她肯定是石更不起來的。
好啊！小奶笑了，奸笑着。她張開了自己的雙腿，然後指着自己的下面說：你從我這下面跨過去我就告訴你！
草泥馬，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說給你跪下就算了，尼瑪的還要鑽你的褲襠，雖然你今天是穿着一條黑色的長裙，老子也不愛看你。
我心裡是抗拒的，老子不想做這麼有損男人臉面的事情。
怎麼？不願意？那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你就等着她死吧！小奶從心底也沒打算我會從她褲襠裡鑽過去，就是想戲耍一下我而已。
撲通一聲，我真的跪在了小奶的面前。黑衣人是小奶的主人，小奶能提前帶我到這裡等苗苗我知道她應該是不會騙我的。
小奶對我這舉動都有些被震驚到了，她還後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看我。
我擡起頭看她，我從你胯下鑽過去，你是不是就會告訴我苗苗的下落？
小奶震驚歸震驚，但還是點了點頭。
苗苗救了我，我爲她鑽一次女人的褲襠又算什麼？
男人需要臉面，但是爲了苗苗，放下臉面又如何？
我跪着，一步一步的往小奶的褲襠裡挪了過去，就算有百般的不情願，就算有千般的尊嚴，爲了曾經喜歡過我的苗苗，我願意這樣做。
我快要鑽到小奶褲襠的時候，小奶把手放在我的頭上，我以爲她是想要趁機羞辱我，我連擡頭看她一眼我都覺得髒了我的眼睛。
看着我！小奶喊了一聲。
我咬着牙，還是擡起了頭，全身都充滿了火氣。
還想要這麼羞辱我你說吧，前世我是不是殺了你全家了？你要這樣折磨我？
呵呵，小奶笑了，瘋狂的笑了。
她笑着笑着，竟然後退了幾步，蹲在了我的面前。
她拿手摸着我的臉，我覺得很噁心，把臉橫到了一邊。
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哼了一聲，那意思小奶應該很懂。
這樣子僵持了一會，小奶站了起來，她讓我也站了起來。
我瞪着她，依舊沒有給她任何的好臉色。
我沒想到以前堂堂的一個大男人，竟然到現在，會爲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下跪，你真的變了，變得很徹底！
我聽不懂小奶說的話，我板着臉還是繼續問她：苗苗的下落，告訴我！
那個小姑娘跟主人籤的契約你難道不知道她出賣的是什麼嗎？
這下，反倒是我愣住了，我之前確實是隱隱約約從苗苗的變化中猜到了一些什麼，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低下了頭，小奶看着我，我感覺我心裡面的那個想法是正確的。
真的，真的是青春嗎？我吞吞吐吐的還是說了出來。
小奶看着我，那眼神裡面的意思我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轟的一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苗苗怎麼這麼傻？
她傻，她是真傻到家了，就算回來的是已經失去了神智的媽，她竟然還想着要跑到這個她媽死的地方來找回她。小奶對苗苗的這種瘋狂做法很鄙視。
你不懂什麼是愛！我只說了這七個字，我看過苗苗的日記本，我知道她媽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怎麼樣的，就算是要她奉獻出她的生命，她也絕不會猶豫的。
愛，你這輩子會毀在女人的手裡，我保證，你就帶着你的愛繼續這樣慢慢的痛苦折磨的活下去吧！小奶突然有點憤怒。
告訴我她的下落吧，她既然都要死了，就不能讓我陪着她嗎？後面的幾個字我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小奶知道我的心情肯定是憋屈到了極點，她仍然是在笑，既然你們有愛，那麼你就用你的愛去找她吧！
小奶不告訴我，我站了起來拉着她，當時真他媽的想一巴掌給她扇過去。
但是我還是忍住了，就是拉着她不放。
你不會總是那麼好運的，這兩次算你過關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提個醒，主人已經到了你的身邊了，下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死很容易，活着會很難！
黑衣人到了我的身邊是什麼意思？我看着小奶說完這句話，竟然身形開始了消散。
小奶要走了，我衝了過去，卻摸不到她。
你是我的男朋友嗎？小奶突然說了這句話。
我一頭的霧水，沒有回答。
小奶瞬間鼻頭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既然還是選擇忘記我，你他嗎的混蛋，我所承受的一分痛苦，我要你比我更痛苦十倍！
我看着小奶的身影從我面前消失，我並不明白最後她離開爲什麼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選擇了忘記她？我他媽的忘記她什麼了？她爲了我做了這麼多？她爲了做了什麼？難道就是一開始遇見我的挑逗，然後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我的身邊羞辱我，取笑我嗎？我不懂，也不想跟這個讓我噁心的女人扯上半點關係。
這個賤女人，到頭來還是一個字都沒跟我說。
緩了一會，我趕緊跑了起來，我要去找苗苗。小奶雖然沒告訴我什麼，但是至少她給我說了一個信息，苗苗還活着。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雖然都是水，不過還能用。
老處男破口大罵，我剛要解釋一下，聽到他無意中說的一句話，我馬上掛掉了電話說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