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裝恢復到進化文明人的模樣後,賈君逸沏茶,吳麗卿飲茶。這時看過去,倒也是一個英俊超羣,一個美麗絕倫。兩人邊飲茶邊聊天。
賈君逸說:“我們兩人到了今天這個地步,真是前世姻緣的延續,也是相欠情債的顯現。”
吳麗卿說:“我相信,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真的是姻緣,也是相欠情債的。”
賈君逸突然問:“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跟着別的男人?”
吳麗卿說:“白直!我不會的。我是跟你有緣分纔會跟你的。”
賈君逸笑得很古怪,說:“真的嗎?”
吳麗卿不高興地說:“你說呢?”
賈君逸又問:“你有沒有想過跟那個姓蔡的老公復婚?”
吳麗卿斷然說:“沒有!想都甭想,做夢吧!”
賈君逸說:“我介紹一個離家走了十幾年的女人,最後又回到老公身邊的故事給你聽。”
吳麗卿問:“有這回事嗎?是我們這裡的人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賈君逸說:“是我們本地人,是一個真是的事。好多年沒有人提起了,我今天突然想到,纔跟你說。”
吳麗卿說:“你說,有這樣的人嗎!”
賈君逸說:“事是發生在距離現在二十五年前的事。有一個女人叫愛蘭,還是個中學教師,她嫁給一個縣直機關幹部。照理家庭應該是幸福的。夫妻兩個都領固定工資,生活過得還真不錯。
然而,當年,幹部的工資都很低,又遇到整個縣城和近郊很多人在做假冒香菸,也就是暴富的人不少。如此就畸形刺激物質消費。幹部就被社會上稱爲酸幹部,“巴郎”幹部,也就是隻有最便易的“巴郎魚”纔買得起。
有一次,這個愛蘭被朋友叫去請吃飯。這是她第一次上酒桌,吃大宴的。
當時,是一個辦罐頭廠的老闆請客買單的。這個老闆人家都叫他鰻溜,真實姓名卻是沒有人叫,久而久之,人們便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懂得他叫鰻溜。
這一餐吃下去,兩桌菜餚兩千多元,幾瓶洋酒上萬元,看着老闆鰻溜毫不介意地付款,還說,剩下的不要找,權當消費,愛蘭很是看到目瞪口呆。從此時起,她自己進行一場心理革命。
心理革命的結果是,人家鰻溜慷慨大方,花錢不用算,這纔是真正的男子漢。交的朋友都是大款和大官,風光異常。心底裡開始瞧不起自己的丈夫。
姻緣姻緣,是人緣,還是錢緣?過了幾天,朋友又叫愛蘭一起給鰻溜老闆請吃飯。
愛蘭推託自己沒有空,這個朋友對愛蘭說,是鰻溜老闆特地點她要去的。愛蘭一聽,受寵若驚,說了兩句客氣話後,就跟着朋友去赴宴了。
原來前次愛蘭被鰻溜請吃飯時,鰻溜就像獵人一樣獵中了愛蘭這隻小山雞了。她是中學教師,當然氣質上不錯,又有一張杏花臉,笑意常掛臉上,加上她流露出來的女人的特有的吸引男人那種物質和味道,當日,鰻溜就想要撈她上錦帳了。
這第二次吃飯,鰻溜和愛蘭心裡都已經有數,也就是機會適合就進一步了。
這次,鰻溜只請一桌的客人,與愛蘭的交流又方便多了。外人無法說清他們當時怎麼說話,只知道,用餐未結束,愛蘭手中就多了一個手機。鰻溜說,既然是朋友了,拿一個手機聯繫方便。你要知道,當時的手機一隻價格都上萬元的,當時手機並不普及,只有少數的有錢人才買得起啊!幹部的工資每月只有三百多元啊!
男女兩個人是事,誰也說不清楚,從這天起,愛蘭就成爲鰻溜的情人。之後,愛蘭常到罐頭廠幫忙鰻溜整理賬務,幫他一些內務管理。慢慢地愛蘭就成爲鰻溜的家裡的成員,公開搬到罐頭廠跟他住在一起。”
吳麗卿急問:“愛蘭的老公怎麼辦?他不找上鰻溜打架嗎?”
賈君逸說:“據人家傳言,沒有怎麼辦,沒有怎麼做。起初是好言相勸,到底怎樣勸,人家也講不清楚。但是,最後,也就是最最名言的是,他對愛蘭說:以後如果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回家。”
吳麗卿問:“真的?假的?”
賈君逸說:“這些人都還活着。愛蘭回去和原來的老公生活很多年了。她家還有一個女兒。鰻溜也還活的好好的。”
吳麗卿說:“這世間還真有這種好男人,老婆跟人走了,還願意給她回家來。”
賈君逸說:“愛蘭跟鰻溜過了約有十餘年,他們兩人的風流事,人們也都忘了。愛蘭跟鰻溜幾年後,罐頭廠倒閉;鰻溜轉做其他生意,之後,慢慢地生意不景氣。也可以說,鰻溜和愛蘭生活十餘年後,也覺得臭酸了。愛蘭真的就回到原來丈夫家裡,跟自己的女兒團聚。”
吳麗卿說:“這樣,不會不好意思嗎?離家走去跟別的男人十餘年,後又回來,不尷尬嗎?”
賈君逸說:“誰知道?橫豎,愛蘭真的回家和原丈夫生活在一起。人們還說,現在他們一家人很好。意思是感情不錯。”
吳麗卿說:“你說的這個事,我總覺得奇怪......”
賈君逸說:“如果不奇怪,人家就不會把它作爲一個事議論開來。有人說這個做丈夫的人很有忍耐性,有的人他很愛妻子愛蘭,有人說他是臭男人,沒有一點志氣。有人認爲可能有內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人還惡言惡語說他是出租妻子十年,這就冤枉了他了,出租妻子是要收錢的,可是他沒有收錢,妻子白白地被那個鰻溜睡了十多年。”
吳麗卿說:“真是不可思議,有這樣的男人。”
賈君逸說:“這是真實的存在。從現在的情況看,從家庭穩定看,他是有貢獻的。如果他當年跟他的妻子愛蘭離婚,苦的是他的孩子,家庭也破裂了。可是,他沒有那樣做,十餘年後還讓妻子回家,一個完好的家庭還存在。這對於家庭、孩子、社會都是有益的。”
吳麗卿說:“我看還是有問題。愛蘭的丈夫有問題。”
賈君逸說:“有啥問題呢?當年的窮酸幹部,巴浪魚乾部是很慘的。人家鰻溜是企業家,出門是坐小汽車,朋友都是大官、有權利的官,出手大方,揮金如土,花錢如燒冥幣,一疊一疊地丟出去。你說一個機關的窮酸幹部,控告又控告不倒鰻溜,打架又打輸鰻溜,又是自己的妻子願意跟鰻溜去的,你說有什麼辦法呢?當時的情況,只有離婚。可是,他又不想離婚,可能怕找不到老婆,怕社會議論,更是怕離婚後影響孩子的心理成長。”
吳麗卿說:“你說的這個男人是上一輩的吧!要是現在的男人,一定不會這樣好的。妻子沒有事,他還說她有事呢!”
賈君逸說:“我說的這個事,確實是十萬人找不到一人的。換成是我,我是絕對受不了妻子那樣的。”
吳麗卿說:“你還佔了我呢,怎麼會那樣好性子。”
賈君逸說:“我這不是佔你,而是愛你。我跟你在一起也擔當了很多責任啊。不是嗎?你的很多事,都是我出面擔當的。已經十多年了,我確實爲你用了很多腦汁啊!人家護花使者是保護花園中盛開的話和正在綻放的花,或者是花蕾,而我則是保護你這朵已經被摘下來的花,並且是經受風霜雨打,烈日曬乾的花。你說,我多麼偉大啊!”
吳麗卿說:“你偉大,偉大!不!你嫌我是殘花敗柳了。”
賈君逸說:“不!不!你儘管是被摘下來的花,但是,還很美麗動人。最關鍵的是我們有姻緣。有姻緣了,也就什麼都不會計較的。你美麗閃光的大眼睛,吸住我的心;你如蜜蜂的腰肢,拉住我的手;你苗條的身段,溫暖我的身;你的兩峰值得我敬仰攀登;你的小溪水流淌,使我常常觀看不疲倦,而禁不住要沐浴......”他胡亂說了一通。
吳麗卿聽得直犯糊塗,問:“你這是稱讚我美麗,還是在罵我?”
賈君逸說:“當然是稱讚啦!還有,你的朱脣就像黃蜂尾巴的刺,我都不敢靠近。”
吳麗卿“噗通”笑出來,喊:“我聽出來了!你說在罵我不給你接吻。你自己嘴巴香菸味那麼臭,還敢怪我!?你改煙吧!你不抽菸,我就給......”
賈君逸說:“改煙,也要慢慢來。突然改掉不抽,很苦的,還會生病。以後沒有錢了,就自然會改煙的。”
吳麗卿說:“那你就一生改不了抽菸的壞習慣!你怎麼會沒有錢呢?你是越來越有錢的。”
賈君逸說:“我有錢,你就會當富婆的。”
吳麗卿說:“不可能!你有錢,你發大財了,我也當不了富婆。你首先要滿足你老婆的要求,你的錢都受她控制着。你以前說過,你給我的錢,是騙她剋扣出來的,是騙她貪污來給我的。”
賈君逸說:“就怕錢賺得少,錢賺得多了,她也就不會算了。我隨便說一個開支項目,她就不知道了。”
吳麗卿說:“好吧!那就保佑你賺很多很多錢,賺上幾千萬元。我就好過啦。”
賈君逸一聽就樂開懷了,說:“你說的話,也許真的夢想成真。我的生意已經好起來了。我老婆說,待年底要拿我的錢去購買一座小別墅。剩下的錢我都拿給你購買新房。”
吳麗卿說:“哎呀!說起來,我還是要等你老婆用剩的了。真不好玩。”
賈君逸說:“這就沒有辦法了。因爲她是正妻,你說偏房,還是秘密的、偷偷的那種偏房。誰叫你當‘老二’呢?”
吳麗卿說:“我也想當‘老大’啊!可是,你知道的,我以前跟那個姓蔡的,他們家都將近破產了。你認識我的時候,你已經有老婆了,我怎麼能當‘老大’啊?這都是命運捉弄人!”
賈君逸說:“當我的老二也不吃虧。以後,只要我有錢,會給你安排的好好的。從認識你以後,我無時無刻都在想着你,你永遠住在我心裡。”
吳麗卿這次真的笑了,笑得那樣開心。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笑容。
賈君逸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細腰,說:“來......再來。”一陣男人的衝動,及時傳到吳麗卿身上......
吳麗卿說:“不要啦。這樣身體會壞掉的。這麼能一下子就打雙槍呢......”她雖然說不要,而身體也開始抖動,進入戰鬥狀態。
賈君逸說:“再來一次,試試我的能耐......”
既然貪花,又怎會怕死在花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