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白了。剛纔這女鬼唱歌的時候,是我用知心術看到她生前唱歌的模樣。而一個冤魂是沒有辦法恢復到生前模樣的,除非他是受了仙人的法術才能變回生前的模樣。妻子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嚇得一紮進我的懷裡。
“怎麼回事?弟妹怎麼了?”曲道長和周道長聽到妻子的驚叫,追了出來。看着妻子那驚慌的樣子二人同時問道:“哪兒有鬼兒?”唉,其實妻子驚叫的那一刻,那女鬼嚇得早就逃之夭夭了。
“哦,曲道兄,周道兄呀。沒事,你們進去喝酒吧,剛纔是我妻子眼花了。”我搪塞了一下笑着說道:“若大的市中心乃是文明之地何來鬼也。”只見曲道兄撇了撇嘴笑了笑輕聲對着周道長嘀咕了幾句,我聽不明白的話,只見周道長笑着點點頭說道:“唉,我說弟妹呀,你也是過來人,自己嚇自己幹啥呀,快回去吧。”只見妻子顫抖着向着歌房走去。
“曲道兄、周道兄呀,你們進去喝酒吧,我在這裡靜下心。”曲道長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聽我對他們搪塞的話,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二人向着歌房走去。
“喂,閨女你出來,他們都走了。我好想聽你唱歌呀。”我笑着對着那女鬼悄悄的說道:“你的歌聲很好聽。”我的話剛說完,只聽到她輕聲的說道:“我還隱起身給你唱吧,以勉嚇壞他人。”我輕聲的點了點頭兒,只聽見她的清唱。
“因爲明天我將成爲別人的新娘,深深把你想起!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後......”“最後你只有魂飛魄散!”只聽得曲道長和周道長大聲的對着女鬼叫道:“孽障,貧道在此休得作祟!”只見二位道長拿着桃樹枝編成繩子奔着唱情歌的女鬼而來。
“啊!”一聲慘叫,只見曲道長拿着桃樹枝,周道長拿着桃木劍,向着女鬼而來。女鬼驚叫,化成一股白煙想要逃走,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那女鬼腿被桃樹枝纏住,一下子趴在地上。
“孽障,你今日休矣,魂飛之日休要怪我!”只見女鬼的七竅流血,身上靠在了牆角,驚慌的看着二位道長。
這二位道長要說是對冤魂還比較仁慈一些,若是對了做惡的妖來說,絕對是不會留情。我看着女鬼可憐的樣子,對着二位道長輕聲的說道:“道兄呀,她雖鬼,可是沒害人呀!你們聽說這裡鬧鬼嚇死人來着麼?”曲周二位道長相互的看了看,嘆口氣說道:“唉,我就看在我賢弟的面子上就放過你一回,快快找個好這投胎做人去罷。”只見女鬼望着流下了淚水,哭着說道:“道長呀,我也想投胎,可是我的冤情解不開,咋投胎呀!”只見女鬼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呵,又一個冤鬼,這下我不想成仙也不行了,前生兄我們又離成仙之日進了一步。想到這裡,我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說嘛,你的背後一定有感人或是悲傷的故事,快說說吧,這二位道長都是得道仙長,也許我們能幫你。”
“唉,陰陽相隔可以等,不怕天長怕忘情。”只見女鬼穿着紅色上衣,和黑色的裙子趴在了地上,不敢擡頭的哭了起來。“人活着可以在陽做夫妻是件美事,而死後在陰間做伴侶也是件好事,可是人死後,不能想見,我心能甘否?”聽着女鬼的泣嘆之言,我和二位道長,相互搖頭,不明白她的話中含意。
“閨女你的話太深奧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就簡單直接的說吧。”我焦急的說道:“到底咋回事呀?”只見女鬼長嘆一聲哭了起來。
“你可聽說過二十年前,一個老闆的兒子殉情跳樓?”這個女子不敢擡頭的問道:“一個女子在臥房中開煤氣自殺三次都沒如願,最終吞食農藥而死之事?”她的話到提醒了我,這事兒我也知道,早就在報紙上看到這一消息。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藍海洋以前的出名歌女葛春梅,人稱梅姐的哥女吧。”我明白了這件事的來攏去脈笑着說道:“天下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可知道,你的犧牲,讓你的家人受大了很大的打擊,而你和張富豪的死讓你們兩家的陌生人成了仇人呀。”她趴在地上哭泣着點點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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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們相愛的事純屬一段孽緣,一個在酒吧唱歌的歌女,和一個老闆的兒子怎能爲夫妻?只因他們的級別不一樣,門不當,戶不對,至於他們二人相愛那是必然的事。但富人瞧不起窮家女,由於他們二人受到了父母的阻擋,最終爲了私守終生。二人才約定,死後成雙的主意。
至於那個張富稁由於猶豫和思念過度,神經出了問題,在抑鬱中選擇跳樓而死。唉,槍響嚇跑鴛鴦鳥,大雁過冬各自飛。這就是苦鴛鴦的命吧。
“你可知道張富稁家裡那時就有二層樓,但我不圖他家的財產,只能兩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夠了。我不想要那麼多奢求,只要有臺DVD和音響。我們二人天天在家唱唱情歌兒,快樂的過一生就滿足了。”唉,是呀,人家常說寧拆十坐廟,不拆一裝婚呀。這老人咋這樣呀,這下可好,失子之痛也是他們二人的報應。
“他死得那天,我很傷心,我看到他摔得血了糊拉的樣子,本想幫他擦乾血跡好好下葬,可他的父母罵我是狐狸精,說我不配做他家媳婦。父母罵我不要臉,說我是家人精,我實在活夠了,開了三次煤氣也沒死掉。哎,我本想死後就可和他在那邊團圓了,可誰知道我死後卻沒見到他。那邊的人有的說他借屍還陽了,還有的說轉世投胎了。我不甘心吶,只有等,沒等到他,我便一直的等。”她的心十分堅定,真是一個烈女讓我沈某人佩服,可惜是對苦鴛鴦呀,是不是他們二人做了啥孽呀,這個問題讓我想不通。
“唉,我看透了。這個世界上的人覺得最好的東西就是錢,爲了錢做什麼的都有,有的人爲了錢開娛樂場所,而我呢模仿原唱歌手唱歌就是我的天賦。就這一樣能耐,我只有從事這個行業了,天吶我想找個愛人都這麼難麼?”這是一個冤魂的傾訴,聽到她的感人事兒,我真的恨那家張老闆。
“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個張富稁都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你也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你還存留在這個酒吧幹什麼呢?”我看着悲傷的女鬼問道:“我看到那聽你的歌的紙人,還有那個看你唱歌的張富稁也是你幻化的麼?”她點點頭說道:“見不到她只能賭物思人了。”看着她的眼淚,我相起了我與前妻離婚的那段時間,我拿着前妻的照片反覆的看,這就是思念。而她幻化成張富稁的樣子也只不過是一種思念罷了。
唉,人若有緣是福分,再窮也是快樂的。人若無緣無分只不過是聽聽他的名字罷了,思念只是聽一個故事,無傷大雅。人就怕有緣無分呀,最終的是傷心的淚水天天流,含恨而終呀。這也許就是上輩子做孽了。想到這裡我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鬼。
“哎,葛春梅,我應該叫一聲姐。你比我還大三歲呢,對吧。”我看着她的可憐樣兒,勸說道:“時代在變遷,如同人生的步伐,每個時代的模樣好似人類步伐的數字,你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了,我勸你還是找個好人家投胎吧。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春山運輸隊已經解散了,拆散你的那個老太太已經癱死在牀上了,而那個咱們縣的首富,如今也癱在牀上了,難道也你想要她的命麼?”我的話鏘鏘有力,只見她搖了搖頭的說道:“我別的什麼都不要,我只想我的張富稁。”聽到她的話,真是一個烈女呀。
“曲道兄,周道兄你有辦法麼?”我對着曲道長輕聲的說道:“想想辦法讓她去吧,好算我們做了一件好事呀。”“唉,小隆呀,你不是聽到了嘛,人家要的是那張老闆的兒子,我去哪給找呀!”只見曲道長說完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我。
“唉,這可咋辦呀!”我看了看周道長,笑着說道:“道兄,你有何辦法?”只見周道長無奈的搖搖頭說道:“咱們人間的婚事,可以有回頭之地,這陰間的事嘛怕是我辦不去了呀!”我失望的看着不敢擡頭的女鬼,心裡暗說道:“梅姐,我是幫不上你了。”只見女鬼看着我點了點頭兒。
她唱擡起頭來哭着和嘆一聲說道:“富稁,你還記得麼,我們相見時,就是這間咖啡屋,我再唱一首給你聽吧。”只見她咬着嘴脣唱起了這首好聽的歌。
“芳香的咖啡,飄過小屋!對你的情感依然如故!”她的聲音讓我感覺又找到一開始聽到她的歌聲的那種回味。“好!唱的真好!”我還沒說話呢,這是誰說的呀,正我遲疑音,只見一個裝着白色衫袿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哭着向着男子跑去,瞬間消失在我們三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