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慘勝

對於秦力的到來,那兩人誰都沒有在意。

蕭方舟只是盯着許慕晴,低吼着問她:“你們兩個串通好的是不是?”

“是。”

“那些照片也是p上去的?”

“你覺得呢?是不是真的,你不會去問問你家曲婉然?”

“你瘋了!”蕭方舟簡直不能相信,“這樣毀了我,你就很樂意?你讓雋東以後怎麼想,怎麼看?”

“那你要他怎麼想怎麼看呢,蕭方舟?你在做那些事之前,有想過讓他怎麼想怎麼看嗎?而且,我有冤枉你嗎?難道曲婉然沒在對劉維銘下『藥』,難道沒有對他起過那樣骯髒的想法,做過骯髒的事情,僅僅只是爲了從我手上拿到所謂的標書,爲了一單生意?蕭方舟,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我早就和你說過,生意場上,各展手段各憑輸贏,願賭服輸我鬥不過你,我可以承認我輸。但是,你不能無恥到去傷害我身邊的人!我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再被你所傷害!”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是啊,你沒有想過,你只是做了!”

“許慕晴!”

“別喊我……滾,別離我那麼近,滾!滾遠點!別碰我!”

許慕晴劇烈地掙扎了起來,蕭方舟還想要捉住她,忽覺腕上一痛,彷彿被鐵鉗挾住一樣,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回過頭來,發現秦力已站到他的面前,伸手將許慕晴往自己身後一撈,淡淡地睨着他說:“她讓你放開,你聽不見?”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又算是哪根蔥哪根蒜,給我滾!”蕭方舟試圖推開他。

秦力卻是笑:“滾嗎?不好意思,好像我家許小姐的意思是想你滾!”

說完,他手一揚,蕭方舟就不得不後退了好幾步,要不是他反應還算快,差點從樓梯上真就那麼滾了下去。

看着面前明顯比自己還要高還要有力量的秦力,蕭方舟很聰明地選擇不再與他對抗,他站穩了,只是看着許慕晴,說:“原來是找到新男人了……我就說,你的底氣怎麼就那麼足!只不過,許慕晴,”他看起來都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對我就一定要這麼惡毒嗎?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想要傷害你。好,就算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道歉,我懺悔,你要公司是不是?我也可以給你……”

“新男人”這樣的詞,不要說許慕晴了,就是秦力聽得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不過前者比他要更先炸『毛』,許慕晴幾乎是立即推開他,衝蕭方舟吼道:“滾!誰他媽的要你來道歉,要你懺悔,你少噁心你自己也噁心我了!以前我只當你有些卑鄙,沒想到,原來你還可以這麼無恥!生爾爲人,蕭方舟,你『摸』着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是我對你惡毒,還是你爲人太無恥?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也就算了,幾年過去,你倒是越來越出息了,還讓你的女人去對另一個男人進行□□,你不覺得自己的道德底線設得太低了嗎?說你甘戴綠帽都是擡舉你了,或許在你蕭方舟的字典裡,指不定,綠帽子還是個讚美的好詞呢。”

“你!”

“你什麼你?別用你的手指着我,也別再打我身邊人的主意,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在乎的人已經不多,如果你再敢傷害到他們,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你信不信?還有,除了看兒子,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爲任何事來找我,因爲每一回見面,除了見識到你的愚蠢、刻薄、無情無義之外,我再見識不到其他的。這也讓我越加噁心,爲自己,居然喜歡了你這樣一個男人而感到噁心,我不想這樣經常『性』地見識到自己曾經的愚蠢,所以,也請你,不要再到我面前來賣蠢!”

“好,很好,我本來是想要來跟你講和的,但很顯然,你是硬要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我早已經見過棺材了,還是三副,你不記得了嗎?”許慕晴說着笑了起來,笑聲很輕很輕,輕得像是夢似的,帶着哀冷和驚痛,“其中有一副棺材,埋的還是我媽。不知道這些年裡,我曾經的婆婆,你們蕭家那個最偉大的蕭老太太可有沒有做過惡夢?”她一笑,又說,“我猜她應該不會,因爲她大概就跟你一樣,或許永遠都不會認爲是自己做錯了,而只是別人做得不對,是別人礙了你們蕭家人的路。這樣也好,心寬寬地活着,蕭方舟,我說過的,我希望你們都活着,好好活着,活到長命百歲,天長地久,然後眼睜睜地看着你們蕭家人,一個一個遭報應。”

“你現在的失利,也只是纔剛剛開始而已,急什麼呢?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做怎麼應對吧,如果你就這麼被打敗了,我會覺得,很沒有成就感的!”

“好。”蕭方舟幾乎是咬着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的,“我會讓你好好看着,看一看,我們兩個,到底是誰,會遭——報——應!”

蕭方舟終於走了,許慕晴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力本來想說什麼的,結果她在他開口之前就擺了擺手,說:“對不起,請讓我先靜一靜。”

他以爲她的靜一靜是躲到哪裡哭一場,或者把自己關在哪兒發發呆,結果她就坐在茶几旁開始泡茶,一杯又一杯,一杯又一杯的。

下午的辦公室裡,盛夏炙陽帶着暑氣都被擋在了空調和窗簾之外,室內溫涼,溢滿了茶香,她身姿畢挺地坐着,動作也很優雅,如果表情不要那麼沉肅或者說是猙獰的話,秦力想,倒也是蠻令人舒服的一幅午後休閒圖。

終於,在連着泡了好幾泡茶葉之後,她才擡起頭,看着他:“你還喝得下去麼?”

秦力便『摸』着胸口吁了口氣,說:“謝天謝地,你終於安靜完了。”撫了撫肚子,那裡面已經灌滿了茶水,他站起來晃了晃,語氣誇張,“能聽見水響了嗎?”

許慕晴就笑了笑。

看她面『色』已經緩和了下來,秦力這纔好奇地問:“你們女人生氣了都這樣麼?”

“都哪樣?”

“浪費呀。”他一指先頭被她倒掉的茶水,這茶葉雖不算頂級,但應該也不便宜,就那麼泡好了又倒掉,她還真是捨得。

所以他才坐下來替她喝。

“怎麼能算浪費?”許慕晴的語氣淡淡的,“這茶有毒,喝了傷身體的。”

秦力:……

他端着一杯茶水,就那麼瞪着她。

許慕晴笑,這次倒是真的開心了:“哄你的。”她說,忍不住抿了抿脣,連眼睛都亮了起來,少了沉鬱,多了一點明媚的顏『色』,“泡茶的人心懷忿恨,恨也是毒啊,心毒。”

還懂得自我解嘲了,看來是真的恢復了。

秦力挑眉,沒想到她自我恢復得如此之快,而且方法還這麼特別。

嗯,以後可以學學。

說完那句話,許慕晴自己也端起了一杯茶,淺淺飲了一口後,便輕輕撫着杯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又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進門那會你想說什麼?”

秦力:……

誰知道想說什麼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很努力地想了一下,纔想起來,說:“哦,我是想說,嗯,你那樣做挺愚蠢的。

許慕晴擡眼看他。

秦力就笑,神情嘲諷,話卻說得很輕柔:“口頭威脅還不愚蠢麼?除了讓對手對你更警惕,更小心,大概也沒有其他作用了。”

“那你有更聰明的?”許慕晴淡聲問,面上倒是平和,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發怒。

秦力說:“有,用行動啊。像你……咳,像剛剛那個姓蕭的,不管怎麼樣,哪怕手裡拿了把刀隨時捅向你呢,他嘴裡永遠說的都是,‘我不想傷害你’。”如此評價完後他還總結一句,“所以他比你要聰明。”

許慕晴:……

這人講話永遠都是如此直接,許慕晴略感無語,倒也不和他爭,只平靜回說:“受教了。”

秦力便一笑,大喇喇地答:“好說,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不過是你嘛,我再友情教你一招,打狗的路上,要麼你就一棒子把它打死,要是打不死,那就不要去理它,省得狗『逼』急了跳牆,反倒傷到了自己。”

他說這話時,還自嘲地笑了一下,也許,是他也曾被這樣的一隻“狗”所傷害過?許慕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之後她就搬了許多資料,讓秦力熟悉。工作上,她是個很認真的人,說了讓他做自己的業務員,還真就認認真真地把他往一個好業務員的路子上教,不管是他想學還是不想學。

快下班的時候,劉維銘過來了。

他之所以這麼晚纔到,無非是要把尾巴都清理乾淨。其實他的反擊計劃很簡單,就是假裝受脅,然後一面拿着曲婉然的照片進行移花接木,一面說服程總幫他——也不需要多的,只要他幫忙講一段話就可以了,程國興講話之前需要一個引子,他們當時還想着,如果蕭方舟和曲婉然沒有動靜那就另安排人問那個問題,沒想到,最先按捺不住的,反倒是蕭方舟自己。

當然,衝進會場裡去的女人也不是貓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種事,劉維銘還是玩得挺純熟的,他連自己的照片都不用,又怎麼會讓貓貓去『露』那種臉?

而且他也根本不需要用到自己出面,哪怕蕭方舟最後證實那些照片是假的,但最壞的影響已經造成,他想要全部挽回聲譽,幾乎已成爲不可能。

所以這也是蕭方舟出離憤怒的原因。

劉維銘並沒有跟許慕晴分享計劃成功的喜悅,在他,這樣的事也不值得去高興,他已經知道她拿下了恆信的消息,因此極力鼓動她好好慶祝慶祝。

許慕晴一邊做事一邊任他說,只到最後才淺淺地用一句話打發了他:“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再見你了,又何必?”她看着他,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她肯來聽你的計劃,不是因爲原諒你,只是不想看到賤人們太得意罷了。”

劉維銘微微一滯:“你也知道,我是無辜的。”

“很無辜嗎?”許慕晴嘲弄地笑了一笑,問,“那麼,去見曲婉然,跟她吃飯,也是她綁着你去的嗎?”

劉維銘忍不住嘀咕:“……生意應酬嘛,我哪知道她那麼陰險?”

“是吧?那你知道當年蕭方舟出軌的時候,他跟我說的理由是什麼嗎?也是‘生意應酬’。所以你們兩個都不過是犯了男人們常犯的錯,然後很不幸,他遇到了一個會偷偷給我打電話發信息告訴我他有□□的女人,而你,大概要更慘一點,人家還幫你免費拍了□□,以供世人欣賞。”

“許慕晴。”劉維銘一臉苦『逼』地看着她,“你講話就一定要那麼刻薄嗎?”

許慕晴很直接地表示:“不能。”說罷她擺擺手趕他走,“劉總若沒有了別的事,那就麻煩忙您的去吧,您替我高興的心意我收到了,很感謝。但是慶祝什麼的,抱歉,我沒那個心情。”

她的確沒有那個心情,如此的勝利,殺敵八百,她更是自損了一千,蕭方舟固然沒有落得什麼好,但貓貓興奮待嫁的心情以及她的姻緣也給毀了個一乾二淨。

而且,離婚夫妻混鬥什麼的,說出去好聽嗎?尤其是他們中間還夾着一個孩子。

這樣的勝利,實在和慘勝沒有什麼分別。

劉維銘無可奈何地走了,許慕晴只出了一會神就繼續忙着接獲訂單後的事情,她還帶着秦力去見了她聘請的那個兼職的設計師,又去工廠那裡看了看,指使着他認了半個下午的木頭。

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得連秦力都不由得佩服她。

他忍不住問她是怎麼做到的。

那會兒華燈初上,他們正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許慕晴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也沒什麼難的,到目前爲止,我的人生還真沒有很順利的事,只有一次又一次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每當這個時候,我就強迫自己把目光看遠一點,再看遠一點,想象着以後,會如何如何風光,如何如何把今日種種都一一還回去,這樣的話,平靜下來也就沒有那麼難了。”說到這裡,她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依稀『露』出了點許慕晴式的自嘲一般的俏皮,“這個時候,一般我就會允許自己發一發白日夢。”

秦力不由得啞然失笑,說:“大概你也並不把它們當成是夢。”

“是吧?”她似感喟地說了這麼一句,嘴角掛起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她當然並不僅僅只把它們當成是夢,那是她的嚮往,也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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