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裝會結束後,T市的各大娛樂雜誌,以《WOOH》爲首,紛紛報道這件事情,而且評價極高。
因爲溫寧的不合作,尚雙雙只能把溫寧以前拍的照片放到雜誌上,《WOOH》也算是高人一籌。
溫寧回到別墅,洗漱完後,躺在牀上想事情。
她現在的肚子越來越大,懷孕已經十七週,還有二十三週,雲開才能滿月,但是樂樂的生命卻只有三個月。
“雲開,媽媽要救哥哥,所以……你委屈一點好不好?”溫寧撫着肚子,深感歉意地說道。
現在因爲寶寶還小,聽不見她講話,醫生說十八週的時候,寶寶就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了。
溫寧摸着肚子,現在的她是幸福的,但是也是痛苦的。
她只能期待最好的結果,任何一種失去,對她而言都是一種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想了這麼多,溫寧頭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陽穴,路易斯叫她不要東想西想,說是對寶寶不好。
趕緊躺下來,溫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後,放鬆了很多。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便是週五,明天是週末,溫寧打算再去做一次產檢,順便需要問一下提前剖腹產的相關事宜。
溫寧摸了摸肚子,一臉的不忍。
就在她準備睡覺的時候,她爸爸的電話突然打進來。
溫寧心裡一抖,害怕樂樂出了什麼問題,慌忙地接起了電話:
“喂,爸爸!”
“小寧啊,睡了嗎?”、
溫夏天的聲音算是正常,沒有感覺那邊出了什麼問題,溫寧舒了一口氣。
“正準備睡呢,怎麼了?是樂樂怎麼了嗎?”溫寧問道。
“沒有沒有,樂樂最近的身體情況還算穩定,我就是想和你說,你申叔叔打我電話了。”
“申叔叔?”溫寧一下子腦子中還真沒有這號人物。
“對啊,就是申書元叔叔嘛,上次你還打他電話來着,不過他當時在國外嘛,還記得嗎?”
“等等,你怎麼會知道我打電話給申風集團的總裁呢?”溫寧習慣用商場上關係相互稱呼,叔叔這種稱呼,還真有些奇怪。
“他跟我說的啊,對啊,你打電話給他幹嘛?”
“額,沒事,就是想和他分享幾個冷笑話,聽說申總裁是各種翹楚。”溫寧說道。
“你少給我來這套,他說明天他想請你吃頓飯,問你有空嗎?”
“明天啊,行啊,我沒什麼事。”
“那你自己和他說,我和你媽媽要去照顧樂樂了。”
“好的,爸爸,謝謝你。”
“家人之間有什麼好謝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別讓我和你媽媽擔心。”溫夏天不放心地叮囑道。
“好,我會的,爸爸。”溫寧的聲音有些哽咽,想她流血比流淚次數還要多的女人,被父親的一兩句話就能催出眼淚。
唉。
溫寧掛了電話,又打電話給給申書元,和他商量好了時間和地點之後,已經快九點了。
溫寧自從懷孕以來,睡得越來越早,一開始還是十點多鐘睡得,但是最近就直接九點睡了,相信假以時日,八點睡覺,不是夢想!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溫寧收拾好,前往T市一家比較有名的餐廳。
服務員領着她來到了包廂,當溫寧看着包廂裡的人,眉頭微微一挑,和服務員點點頭,服務員關了門。
溫寧纔開口出聲:
“說吧,你給你爸爸扯了多少我們之間的淡?”
坐在包廂內的申牧錦看着一臉笑意的溫寧,心裡暖暖噠。
“你來啦,坐吧,我等會在和你解釋。”
“恩。”
溫寧淡淡地應了一句,然後脫了大衣。
自從懷孕以來,溫寧的大衣都是寬鬆型的,一來省得大家議論,二來,裡面也好套衣服。
但是四個月大的肚子,已經非常明顯了。
申牧錦瞪大了眼睛,看着溫寧隆起的肚子,磕磕巴巴地問道:
“你、你、你、那個、那個、那個,懷、懷、懷孕啊?!”
溫寧低頭摸着肚子,說道:
“看不出來嗎?我身材有這麼差嗎?”
這句話說的多鬱悶啊。
“看出來了。”申牧錦弱弱地說道。
那他之前和他爹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做死啊!!!
“你是和我來相親的嗎?”溫寧坐下來,笑着問道。
“沒、沒、沒有的事。”申牧錦趕緊擺手,他哪裡敢說是啊。
“你結巴啊?”溫寧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問道。
“不是,我沒有想到你已經懷孕了。”申牧錦沮喪地說道。
“就算沒有懷孕我們也不可能啊。”溫寧直截了當地說道。
“啊?爲什麼類?”
溫寧好笑地看着申牧錦,像是在和一個白癡聊天:
“因爲我已經有丈夫啦,所以你勾搭已婚婦女嗎?”
申牧錦腦子嗡的一下就被溫寧嚇到了,這個、這個已婚婦女,他看了看對面美豔的溫寧,他好像真的難以在溫寧身上扣一個已婚婦女的感覺。
“你要吃什麼菜?我請你吃飯。”申牧錦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這個話題就掠過吧。
雖然他風流,但是這種禽獸的事情他還是不會做的。
“恩,好。”
然後兩人就進行了一項極爲友好的聯誼吃飯活動。
申牧錦沉默地吃飯,時不時瞟着溫寧,心裡大悔,如果一開始就直接撲到,會不會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申公子一個人天馬行空地意淫,溫寧自顧自地填肚子。
本來她的打算是和申書元討論一下借款的事情,結果竟然弄成了一個烏龍相親,真是令人心塞。
“溫寧啊。”申牧錦突然開口叫道。
“恩?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事情求我爸爸啊?”申牧錦想起一開始溫寧是要約他爸爸的,他爸爸被他坑了,以爲溫寧是溫夏天介紹來相親的。
但是一看到溫寧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他和他爹的想象力是有多麼地令人髮指。
“恩,我本來想和申伯父聊一下關於企業借貸的事情,結果你爸爸沒來啊。”
申牧錦老臉一紅,感到萬分地抱歉,他拍拍胸脯說道:
“放心,這種事情就交到我身上好了。”
溫寧輕挑眉毛,看着面前的紈絝子弟,心思轉了一圈,笑盈盈地說:
“好啊,這是合同,你看一下。”
溫寧從包中拿出一份合同,一點都不推脫地交給申牧錦。
好在申牧錦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自然而然地接過去了。
當然,就算申牧錦只是客氣客氣,溫寧也不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尤其是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不開玩笑的。
“我看看。”申牧錦說道。
這下輪到溫寧詫異了,她好奇地問道:
“你看得懂?”
“我怎麼看不懂,我是賓夕法尼亞商學院畢業的。”
“!”
溫寧當時就震驚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申牧錦有這麼強大的學歷,看來未來的申風集團的繼承者就是申牧錦了。
“沒看出來吧?”申牧錦朝溫寧眨眨眼睛說道,一臉的壞笑,他最喜歡看到溫寧吃驚的樣子了。
就像一開始,他拉着溫寧的手,說叫她給他道歉時的詫異,那種感覺,無法言喻。
“沒有,我去一下廁所,你看完之後有問題在和我說吧。”
“恩,好。”
溫寧走出包廂,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就好像你看着一塊石頭好久了,你已經認爲他是一塊石頭了。
結果有一天石頭被摔了,你發現裡面竟然是上等的翡翠。
這個現實跨越也忒大了,生活真是戲劇啊。
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溫寧站在原地,她沒有想到會遇見這個人。
“好巧啊,溫小姐。”顧以柔看到溫寧也愣了一下,不過她還是非常有風度地打了招呼。
“是挺巧的。”溫寧洗了洗手,她可沒有忘記顧以柔之前是怎麼羞辱她的。
“等等嘛,這麼着急着走啊。”顧以柔伸手攔住溫寧。
溫寧刷的一下看着顧以柔,墨黑的眼睛中盡是森然。
縱然她有把柄在顧以柔的手中,但是她如果認爲憑藉這個就能夠支配她溫寧,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她是害怕知道一切,但是如果陸崇知道一切,她不會做準備嗎?!
當她這些年是白混的嗎?!
現在這般忍着顧以柔,不過是不想大家都難看罷了。
顧以柔被溫寧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顫,但是想到她擁有的那個把柄,她膽子又肥了幾許。
“沒有事我就先了走了。”溫寧淡淡地說道。
“等等,誰說我沒有事的。”顧以柔出聲阻止。
“那請問顧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我就是想要和你說一聲謝謝,現在阿崇陪我的時間多了很多,對我也很好,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你,非常感謝。”
顧以柔矯揉造作地說道,看得溫寧一陣陣地煩躁。
“不謝。”溫寧擡腿便走。
走出廁所,溫寧緊緊地握着拳頭,她不能讓顧以柔一直這樣下去。
樂樂會一天一天地長大,就算現在和陸崇不像,但是他們兩人畢竟是親生父子,樂樂遲早會被陸崇知道什麼。
如果顧以柔一摻和那就更加麻煩。
樂樂不可能跟着陸崇,她的兒子只能是她的,和陸崇無關,他也休想得到樂樂!
溫寧眼裡是濃濃的恨意,緩緩地鬆開拳頭,一擡頭,直接撞上陸崇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