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哥,不關你的事,你回去站你的崗。 ()”吳悅和氣的對嶽鑫隆說道,目光對上多年未見的故人,脣角扯開意思嘲諷的笑意,“戴叔叔,好久不見,聽說你在悉尼安度晚年,今天是來敘舊的嗎?”
三年未見,戴書文蒼老了很多,戴着金絲邊眼鏡,一身合體的薄款西裝,訕笑了一聲,滿臉堆起職業的笑容,語氣平穩的說道:“吳小姐,今天我是受我當事人委託,跟你來談談關於冷銘賢先生遺產的事。”
此言一出,除了感到氣憤的風衛和葉優煊,其餘的人,幾乎都露出來了看好戲的表情來,豪門恩怨,這可不是電視劇,真真正正發生在眼前呢,都瞪大眼睛要看接下來是什麼樣的發展。
風衛騰地站起身來,渾身燃燒着黑色的怒氣,讓人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的身體裡張開了一對黑色的翅膀,葉優煊趕緊拉住他,將他按坐下,自己起身,臉上堆起虛僞的笑意。
“這就奇怪了,冷太太好端端坐在這裡,我們冷總的一切都由她繼承,你們這些外人堂而皇之的闖進來說什麼財產,跟你們有關係嗎?”
孫南薇帶着人闖進來的時候,蘇飛翰正在影印室幫孫亞萍複印文件,聽到爭吵聲,丟下文件跑到會議室一看,居然來了一幫外人,還帶着保鏢,他心裡一惱,走進會議室,站在吳悅身邊,兩隻拳頭捏得嘎吱響。
“葉總,關於冷總的財產,我這個律師是最清楚不過的,戴老師,你說呢?”李希潼帶着職業微笑朝戴書文笑道,“冷總的遺囑內容我還沒有收起來呢,戴老師,你眼神不好,走近點看看吧,所有財產都由冷太太吳悅小姐繼承。”
客套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裡想起當年吳啓浩說過的話,戴書文這個人靠不住,果然是這樣,今天出現在這裡,已經斷定他喪失了作爲律師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是她殺了銘賢,她謀奪了銘賢的財產。”孫南薇嚎啕大哭道,纖纖食指指着淡定的坐在主位上的吳悅,“你有什麼資格繼承銘賢的財產?你這個殺人兇手。”
顧惜夢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要她先不要激動,溫和的朝吳悅笑了笑,聲音輕柔的說道:“月兒,讓他們都先回去,你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銘賢跟孫小姐的事吧。”
“我不介意。”吳悅淡若清風的微笑着,左手放在會議桌下面,五指緊攥在手心裡,不讓害怕和無助的情緒蔓延開來,“孫小姐都不介意別人看到她跑到公司來跟我爭財產,我這個名正言順的冷太太有什麼好介意的。”
“你這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孫南薇尖叫出來,從一開始,她就扮演者一個情緒失控的孕婦角色,一隻手指着吳悅,一隻手捂着肚子,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的肚子已經微微挺了出來。
“這位小姐,注意你的措辭,我可以告你對冷太太誹謗,冷總和冷太太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