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上官家……林家……”走在路上的龍澤月低聲自語道,“十大家族,還有四家,要加快速度了。”
“打死他……打死他……”
……
“咦?”
聽到前面混亂的叫喊聲,龍澤月腳步一滯,驚疑地看着前方,快速的朝前面走了過去,擠開了人羣,一個青衫少年,眉頭緊皺,左腳下面壓着一位衣衫有些襤褸的中年人,似乎剛剛從某個地方出來,旁邊微微還傳出來一絲低低的哭泣聲。
似乎明白了什麼,柳眉緊皺,不屑看了一眼青衫少年腳下的中年人,隨即只見青衫少年右腳擡了一下,向前猛地一踢,中年人瞬間被踢到了半空中。
嘭嘭嘭!
青衫少年似乎仍然不肯輕饒了他,雙腳猛地一跺地面,跳到了中年人的上方,雙臂大展,雙腳在中年人胸前咚咚咚地跺了幾腳,而後才落到了地面。
看了一眼地面上面色慘白,呼吸急促的中年人,青衫少年擺了擺手,冷哼了一聲,道:“今天就到這裡了,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定要你小命……”
轉身走進了旁邊的屋子裡,去看了看裡面低聲哭泣的人兒。
……
大約三四分鐘,一位身着粉紅色輕紗,面龐上有着片片瘀青,雙眼有些紅腫的女子連忙跑了出來,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中年人,連忙跑了過去,雙手搖了搖中年人的身體,泣道:“爹……爹爹,你……你究竟……怎麼了,別嚇鈴兒啊。”
爹爹?
跟在少女身後的青衫少年聞言頓時面色一紅,難道自己是弄錯了,有些尷尬地看着面前的父女,捎了捎頭,走上前低聲道:“那個……鈴兒姑娘,要不我……”
“你什麼……”叫做鈴兒的姑娘聽到這話,頓時扭頭衝着青衫少年瞪了瞪眼,要不是你,我爹爹怎麼會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旋即低着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呃……我……”青衫少年面色發紫,顯然是被面前的姑娘堵得說不出話來,畢竟是自己的錯,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傢伙?”
衆人看着面色發紫,不知所措的青衫男子,皆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這裡,片刻後,就只剩下了龍澤月一人靜靜地站在那裡。
“這……爲什麼不還手呢?”
看着躺在地上面色慘白的中年人,明顯在其體內感覺到了深厚而又澎湃的真氣,按理說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地被打倒,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隱情?
龍澤月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是嘆息了一聲,走到了青衫少年的身旁,拍了怕後者的肩膀,手中拿出了一顆淡青色的丹藥,低聲衝着他道:“給他服下吧……”
看了看龍澤月手中淡青色的東西,一陣藥香撲鼻而來,青衫少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緊接着拿着這顆淡青色的藥丸,走到了鈴兒的身旁,把藥丸遞給了她,輕聲道:“喂他吃下吧,很快便會好起來的……”
“要你好心……”鈴兒白了他一眼,後者訕訕一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地站在了那裡。
咳咳!
地上的中年人猛地一陣咳嗽,全身顫了顫,面色更加蒼白,嘴角也流出了一些白沫。
“爹爹,你怎麼了……”鈴兒看着中年人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再次低聲哭泣了起來,旋即擡頭看了一眼尷尬站着的青衫少年,遲疑了一下,一把搶過後者手中的藥丸,喂中年人吃了下去,見中年人服下藥丸後,面色紅潤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鈴兒姑娘……我……”青衫少年捎了捎頭,尷尬地說道:“要不我送你們附近的療傷處吧……這樣他也好的快。”看着鈴兒面色再一次冷清了起來,連忙補充了一句。
聞言,鈴兒點了點頭,和青衫少年一起將地上的中年人送到了附近的療傷處,龍澤月也是跟在了他們的身後,隨着他們一起來到這裡。
……
“呼!”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後,青衫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看到了一旁的龍澤月,走上前去,拱了拱手,低聲道:“多謝……這次是我白皓欠你一個人情!”
龍澤月笑着搖了搖頭,心道:“我救他只是想知道他是誰,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旋即便是輕咦了一聲,眼神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青衫少年,半響,纔開口道:“你是白家的人?!”
白皓有些奇怪的看着龍澤月,笑道:“整個摩雲城只有白家人姓白,莫非你是新來的?”
“呵……”龍澤月輕聲笑了笑,隨即指了指身後,順着龍澤月的指向看去,便是看到了一臉怒色的鈴兒,道:“白皓是吧?我記住了……”
聞言,白皓身體僵硬了一下,轉過身尷尬的看着鈴兒,抓了抓頭皮,苦笑道:“不用這樣吧……”
“呵……”龍澤月看着兩人,輕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白皓後,等到了白皓走遠了之後這纔看向鈴兒,走過去低聲道:“你們究竟是誰?!”
龍澤月明顯感覺到鈴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便聽到鈴兒那略微有些僵硬的笑聲,“我們只是普通人而已,哪有你說的那般……”
似是想起了什麼,龍澤月嘿嘿一笑,反問道:“我說的是哪般?”
“呃……”鈴兒驚愕了一聲,怔了一下,這纔想起自己有些慌不擇路,苦笑地搖了搖頭,隨即神色嚴肅的低聲說道:“姐姐,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堅決不能告訴任何人。”
看着龍澤月點了點頭,鈴兒這才接着道:“我姓邨……也就是邨鈴……我們是逃到這裡來的……”
“這……”龍澤月怔了一下,旋即看向鈴兒,見她神色依舊十分嚴肅,便是知道這全都是真話,不由的有些疑惑,道:“你們怎麼會……”
邨鈴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擡頭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說道:“這還是源起五年前的那場災難……”
……
“咳,咳!”
正當邨鈴和龍澤月談起五年前的事情時,一道輕咳聲突然想起,邨鈴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了過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龍澤月後轉身快步走到了中年人的身旁。
“五年……瘟疫……大戰……”龍澤月看着身後的父女,低聲自語道,旋即走到了白皓的身後,拍了拍後者的肩膀,指了指身後,道:“他已經醒了……難道你不去表示下自己?!”
回頭向後看了一眼,白皓隨即搖了搖頭,她對自己恨得那真是個咬牙切齒,自己去了還不一定會又是什麼事情呢,轉而看向龍澤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青黑色木製的,上方有三個突起,呈火焰狀的令牌,遞給了龍澤月,低聲道:“有事就來找我……我先走了。”
不一會兒,白皓的身影便是消失不見。
龍澤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令牌,赫然寫着“白府”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翻過來,便是看到了“火炎令”這三個正楷大字,笑了笑,卻聽到了邨鈴的喊聲,隨即轉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