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聖岺冷眼掃了他一眼,“立即滾回你的北城!就算是有事要來西城,以後若是沒有拜帖奉上,休怪本王不講任何情面!”
陸嶽嚇得縮了縮,連連應道:“是,是!我這就滾!”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敢談什麼面子?
能讓聖岺饒過他的性命,已經是不易了,不用去魔鬼崖那個地方,他就該偷着樂了。
陸嶽離開的時候,直接施展魔功,刷一下就逃得沒影沒蹤。
四大長老也覺得在他們的統制下,還讓聖岺受了這般委屈,也覺得臉上無光。
“聖岺啊,這事,確實是幀翼做得不厚道。”
大長老只能是這般的打着和場。
聖岺朝他們擺了擺手,“算了,這事就到此爲止,關於崬霧的死因,還需要長老們去調查。另外,幀翼必須在魔鬼崖歷煉一年,還望大長老莫要徇私!”
“你放心,本長老定不會徇私的。”
大長老瞪了一眼幀翼,若不是聖岺原諒了這個混蛋,他就想斃了這個自以聰明的傢伙。
二長老看得出來,聖岺如今的心情不爽,更何況他們四長老已經在西城呆了不短的時間了,現在事情也有許多要去處理,他們也該離開。
“聖岺,長老會還有事要處理,我們幾個便先離開了。你若是有什麼事,只管來尋我們便可。”
“不送!”
聖岺轉身背對着他們幾個老傢伙,昂首闊步的離開了大殿。
他囂張無比的背影,落在了幀翼的眼中,更是恨得想要殺了聖岺才能解恨。
恨歸恨,但是實力上的差距卻不是恨意能拉近的。
四大長老帶着幀翼,齊齊離開了西城。
……
……
十天後,尚皇帶着白靈然一行人回到了西城。
尚皇一回到西城,憑藉着手中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西城王宮。
白靈然向來對毒感興趣,來到西城這一路上的觀看,倒是心中十分驚歎。
這裡的氣候雖然沒有南城的好,但是貴在溼潤。
起碼吃食不用外城資助,他們就能自給自足。
加上有許多毒物,還有毒草,成了天然的屏障,替他們隔絕了外城的侵佔。
進入王宮後,四處可見到那些色彩斑斕的毒蛇。
甚至有些毒蛇,白靈然根本沒有見過,不免有些好奇。
繞着整個王宮轉了許久,終於來到了一處獨立的小木屋面前。
尚皇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進。
屋裡有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帶着面具,只露出半張臉,但是身上的肅殺之氣,卻是尚皇身上所沒有的。
白靈然打量着他的時候,他打量的卻是魔尊龍少。
聖岺一看到魔尊龍少,雙膝下跪,“屬下參見魔尊,魔尊萬安!”
魔尊龍少看着比以前強大不少的聖岺,心中百盤的苦澀,“你出來吧,我們單獨談談。”
“是,尚皇,你也跟着來吧。”
聖岺朝尚皇吩咐道。
尚皇點了點頭,然後將魔印心石交給了白靈然,然後朝一旁緊閉的房間,比了比,便跟着他們離開。
亓官雨好奇的看着他們三個男人,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
爲什麼,那個聖岺和尚皇給她的感覺,好像是同一個人呢?
白靈然手握着魔印心石,卻覺得這塊像是心臟的東西,慢慢的會有一種灼手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着這塊心石,而呼喚她前往的地方,自然是那個房間。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到了那門前,手一觸到那門的時候,冰涼的感覺,立即讓她的心靈清醒。
這一個清醒,讓白靈然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個地方,還真是邪乎!
最讓她覺得怪異的是,手中這塊魔印心石,若非如此,她也絕不會任由這東西控制了自己的舉動!
亓官雨一見她的面色有些蒼白,趕緊奔到她的面前,“靈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般的難看?”
“我沒事,只是這房間有些怪異,我們出去站着吧。”
“好。”
二女走到了屋外,沒有再往任何地方走去,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靜待魔尊龍少的歸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失。
天色,慢慢的變暗。
魔尊龍少他們終於歸來了,他的面色卻變得十分難看,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白靈然關切的迎了上去,“老古董,你怎麼了?”
“我沒事,對了魔印心石在你手中?”
“嗯。”
“給我吧。你們都陪我去看看公主。”
公主?
白靈然一愣,隨後看了看那個聖岺,看來當年發生的事,聖岺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魔尊龍少。
只是,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
仙魔雖不兩立,但是仙界還沒有攻打魔界,魔界自己的人卻窩裡反了,這倒是自毀其路啊。
跟着聖岺的步伐,他們走進了那個屋子裡,屋子裡滿滿是冰藍色的寒冰。
聖岺打開了一個機關,帶着衆人走下了下面的一條地道里,地道里的光線並不算暗,也許是因爲寒冰的存在,隱約有着那冰藍的光芒。
四周只有寒氣逼人的冷氣,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衆人都是習武者,走起路來,更是輕得如同風聲。
地下道並沒有走得太久,就到了一個冰棺面前。
冰棺裡,躺着一個身穿大紅衣裳的女子,那女子面色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但面容卻擁有着傾國傾城的絕色。
若是依白靈然看,她的年齡看起來像是人間十七八歲的姑娘。
一頭粉紅色的髮絲,更顯得她妖嬈,無人能比。
聖岺在旁輕聲介紹道:“這個地下冰室,我已經設置了許多個法陣,就算是公主殿下復活了,他們那幾個老傢伙,也不會發現有任何問題的。”
“那就動手吧,先把公主殿下復活了。”
魔尊龍少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有些恐慌。
他在害怕……
白靈然雖然發現了他的異樣,卻沒有提醒他,畢竟這裡也算是聖岺的地盤,如果他要與她們爲敵,他們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單是尚皇一個人,就夠他們喝一大壺了。
聖岺點了點頭,接過魔印心石,將魔印心石置放在了公主的心口處,然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一滴滴紫色的血液,滴入了公主的心脈之處。
魔印心石,一點一點的裂開,然後露出了那一顆強而有力跳動的心臟,然後沒入了公主殿下的身體。
紅光突然變得刺眼,讓衆人都擋不住那股光芒,只能是伸手擋了擋那些光芒。
只有魔尊龍少眼睜睜的看着冰棺上的人兒,心跳漏跳了幾拍,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冰棺裡的公主殿下,面色依舊蒼白,但是眼睫毛卻在輕微的顫抖着,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了。
魔尊龍少趕緊奔至她的面前,靜待着她的清醒。
聖岺與尚皇則是雙雙下跪在公主殿下的面前,他們的面色也十分激動,但卻不敢直視冰棺裡的人兒。
獨獨白靈然與亓官雨,仍是站在一旁,靜看着冰棺裡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