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怎麼樣了?毒氣壓下去了嗎?”
閻易天看着她,臉色驟變,警惕的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體內有毒?”
白靈然一怔,心裡有些不悅,這個男人,自己好心救他,卻換來這般冷漠在質問,好像她是壞人似的。壓下怒氣說道:“你剛剛的嘴脣都變紫了,若不是中毒跡象,那是什麼?”
聽到她的解釋,閻易天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
白靈然不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生悶氣。
“本王還有事要處理,你好好休息。”閻易天沒有哄她,反而是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這一走不要緊,把白靈然徹底的惹火了。
“拷!什麼人啊,我救了他一命,他倒好,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人?”
令狐寒在旁掩着狐嘴偷笑,“主人,你現在樣子更像是吃醋的女人哦!”
“吃你妹!”
白靈然吼了回去。
閻易天前腳剛離開,桃紅後腳就進來了,指着外面一大桶的熱水說道:“王妃,您要的熱水。”
“擡下去,晚上再說。”
人都不在了,還要熱水做什麼,本來還想着給閻易天解一些毒的。免得他那麼快歸西,他倒惹得自己不痛快了,還解毛線的毒。
桃紅見她臉上有怒氣,不敢辯駁什麼,趕緊小跑的消失不見。
令狐寒搖搖尾巴離開了,它雖說是獸,並不是沒有靈性的。現在的白靈然心情不爽,自己呆在這裡就是炮灰,何必在這裡惹她不痛快。
白靈然恨恨的走到窗前,盯着天空那灰濛濛的一大片,烏雲密佈,看似天空就要下大雨了。
屋外,橙衣走了進來。
“妹妹,你在嗎?”
白靈然看見了她,迎了出去,“姐姐,你找我有事嗎?”
橙衣幽幽的長嘆一息,“妹妹,今天嚇着你了,對嗎?”
“……”
白靈然不語,聽這女人這樣說,也就是早就知道閻易天體內有毒?
“妹妹別怪姐姐瞞着你這事。天弟也是這幾年才中的毒,一開始是在他十五歲那年大火裡燒傷了,而火裡有毒,後來請便了大陸的所有名醫,仍是無法爲他解去體內的火毒,所以纔會讓天弟的臉無法復原。”
白靈然在旁疑問,“找過邪醫看過嗎?”
“邪醫?”橙衣苦笑,“妹妹說的是東方皇輝吧。呵,邪醫前輩行蹤不定,欲找他給天弟看病談何容易。而且天弟不願意離開西域,又怎麼可能會讓邪醫前輩肯前來西域給天弟看病呢?”
“那他體內的毒,怎麼會有這麼多?”白靈然小心的試探。
橙衣不似紫衣聰明,並沒有發現白靈然的問話有什麼不對,以爲是閻易天把他體內的毒告訴了白靈然。
順着白靈然的話尾,接了下去,“開始的那一年,天弟過得很痛苦。爲了減輕他的痛苦,我和姐姐只能是尋找以毒攻毒的辦法壓制他體內的火毒,可是到了後來,毒與毒之間卻成了牽制。我和姐姐,已經是無計可施。妹妹,姐姐對不起你!”
橙衣突然撲通一聲的跪倒在地下,俏臉流下了淚珠,“我和姐姐爲了促成這門親事,完完全全是爲了給閻家留下一根苗啊。萬一天弟真的毒發身亡,而閻家又沒有香火續,那我和姐姐真的沒有辦法向死去的舅舅交待啊。”
白靈然聽到這裡,心裡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這對姐妹爲什麼在大婚之夜會給她下魅香,怕是也知道閻易天時日無多。只要他體內的毒氣攻心,那麼他就會馬上斃命,爲了能得到閻家的香火,她們也算是用盡了一切辦法了。
“姐姐,起來吧。別跪着了,事情都發生了,也沒有辦法再重新來過的。”
白靈然扶起橙衣,心裡有些觸動。
原本對閻易天還有些惱怒的,此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只要能讓她得到蛇王草,那她就盡力的保他一命。至少不會讓他那麼快的毒氣攻心而死,也算是報答他。
“你不怨恨姐姐嗎?一旦天弟真的死了,你那麼年輕就要守寡……”
白靈然苦笑一下,這什麼跟什麼啊?
“姐姐,王爺還沒死呢。那麼快就說到後事,太不吉利了。”
“對不起,是姐姐嘴快了。”
“沒事,我有些累了,姐姐回去吧。”
“那妹妹好好休息,晚上姐姐再來看你。”
橙衣離去,白靈然卻沒有累意,她算是清楚了閻易天體內的毒因。火毒是一種極爲毒辣的毒,有些毒物碰火就會消失不見,可獨獨火毒一遇火毒性更烈。
而與之抗衡壓制的,那就是冰毒,也可以稱之爲水毒。
師父曾說過,金木水火土五種毒物一旦起到了牽制的作用,將會十分難以解毒。如果內功深厚者,有一個辦法可以爲之,那就是把這五毒化爲已用。
利用內功練毒功,將會讓練功者的武藝更上一層樓。這練功的時候,還需要輔以草藥的成份,把練功者的八脈打通,方可以運行毒功。
白靈然在思考着這事的可行性,她沒有試過讓人練毒功,也不清楚後果會是怎麼樣的,但現下唯一能救閻易天的辦法,只有這個了。
一個下午過去了,白靈然在自己的房間裡擬下了幾張藥單子,決定從今天晚上開始,就給閻易天打開他體內的八脈。只需要讓他泡在藥桶裡,藉助銀針,一定可以成事的!
只是,她要怎麼讓他乖乖的泡在藥桶裡呢?
這倒是頭疼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