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笑着看向她:“霽漪表姨,你每天都抽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李霽低喃了一聲,扭頭看向院子裡的植物:“身體不好,和心底不好,你選擇哪個?”
木堇也轉頭看向院子裡,目光清透沒有雜質,彷彿不曾染上俗世的紛爭一般,純淨得如同稚子:“非要選嗎?”
柳霽漪沒有回答她,木堇自顧自的說:“沒什麼好選的,誰讓我身體不痛快,我就讓他也不痛快,誰讓我心底不好過,我自然要加倍奉還,心慈手軟,有時候只會讓人得寸進尺。”
李霽漪聞言,低笑一聲,取下脣上的煙,擱到欄杆上輕輕的彈掉菸灰,誰知,她的手一抖,整根菸就順着欄杆掉了下去,掉到外面的草地上,但她卻是愣愣的看着,彷彿未曾察覺一般。
木堇笑得不動聲色:“霽漪表姨,你的煙掉下去了,不再點一根嗎?”
“不了。”柳霽漪轉頭看向木堇:“你不是說煙抽多了不太好嗎?那我不抽了,我回去休息一下,明天我陪你去選禮服吧,外公不是爲了你要舉辦一個宴會嗎?”
木堇搖了搖頭:“外公可沒說是因爲我,只是他想熱鬧一下而已,而且,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霽漪表姨的消息比我靈通哦。”
柳霽漪一愣,臉色變了變:“我先回房休息了。”
木堇看着柳霽漪消失在長廊的另一邊,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冷了下來,她伸手將握着的手攤開,手心裡躺着的正是一個菸蒂。
菸蒂和和剛剛柳霽漪掉下去的那根菸,是同一個牌子。
而這個菸蒂,是她在外公書房的門口看到的,她進去的時候還特意觀察過了,門口很乾淨的,出來的時候怎麼就多了一個菸蒂了呢?
而且,整個柳家,也只有柳霽漪抽這種女士香菸。
那麼結論只有一個,柳霽漪在偷聽她和外公的對話。
不過,讓她慶幸的是,她和外公並沒有談別的事情,還值得慶幸的是,聽到這些的不是傅依依而是柳霽漪。
柳霽漪這個人對於木堇來說,既是冒險,又是**,因爲她的性情有些難側,但同時也是安全的,因爲她不和柳家的任何人爲伍。
從表面上看起來,柳霽漪似乎和外公感情不錯,但柳霽漪並不信任外公,要不然,又怎麼會去偷聽外公和她說話呢?
而這一點,她覺得,她和柳霽漪很像。
……
宴會的時間訂在三天後。
柳家人做事的速度向來很快,所以,即使只是短短三天時間,也能將一切辦妥。
在第二天的時候,柳霽漪還是陪着木堇去挑了一件禮服。
高級限量定製款。
就連柳霽漪都面露驚訝:“限量定製款的禮服我見得多,可是沒見過如此費心的。”
柳霽漪面上流露出讚美,木堇微微一笑:“可能是我們運氣好吧。”
“不見得。”柳霽漪若有所思的看了木堇一眼,木堇當做沒有看見。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在門口就看見楚西末的車了,雖然他總是愛生氣,但是卻無時無刻不記掛着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