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轉身從化妝間後面的更衣室側門走了出去,立即碰上了場工,小夥子羞澀地朝她點點頭,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化妝間裡傳來銷-魂蝕骨的叫聲,宋傾還好,小夥子立即臉紅了,看着宋傾,結結巴巴地問:“宋姐,這是……這是……”
“哦,你還是暫時不要進去了。”
小夥子還抱着一大堆服裝,聽着那聲音越來越急促,慌忙轉身跑了。
宋傾眼中的笑意漸漸變冷,她聽着化妝間裡的歡-愛聲,只覺得那聲音尖細高昂,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她耳朵裡突然傳來一陣嘹亮的鳴聲,耳鳴伴着頭疼,她眼前發白,忍不住腳底晃了晃,栽倒在地。
“宋姐!”
“Afra。”
“快叫救護車!”
宋傾頭重腳輕眼前發黑地被一幫人七手八腳地擡上救護車的時候,聽到花花在救護車外氣急敗壞地吼:“都不許拍照,你們怎麼回事,不許拍!”
她還在心底無聲地苦笑:傻丫頭,那些記者乾的就是這個營生,如今她病倒,想不讓他們拍照,怎麼可能呢。
隨即,她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人事不知了……
**
靳南捂着斷手在辦公室裡發呆,手上的疼痛時不時地提醒着他,那個像是毒蛇一樣不能招惹的女人。
可是,越是這樣想着,心底越是躁動。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啊。
他忍不住打開電腦搜索Afra Song,沒想到搜索出來的結果鋪天蓋地都是她在片場突然昏倒的消息,有的小報記者甚至在深扒她背後可能有的男人,把她的昏迷朝懷孕上面扯了。
靳南怔怔地看着新聞半晌,突然抓起電話:“緹娜,取消晚上的飯局。”
不等緹娜追問,他急忙抓着外套跑出辦公室。
衝到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形容猥瑣的男人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相比,又胖了一大圈,渾身散發着碌碌無爲的中年男人氣息。
那男人進了大廳就開始東張西望,忽然看見迎面走來的靳南,立即站在走廊盡頭朝靳南揮手大喊一聲:“靳大少。”
靳南頓時臉色黑了。
他急匆匆地跑過去,拉着男人的手就衝到了一邊的休息室裡,怒吼一聲:“餘力,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會再見面嗎?你怎麼又來了?”
被喊作餘力的男人看着氣急敗壞的靳南,嘿嘿一笑:“那時是那時,我現在這不是遇到事了嗎?”
靳南耐性幾乎用光,最近幾天他總是時時處於暴走的邊緣。
“行了行了,你說吧,這次又想要多少?”
餘力頭上有些謝頂,卻還是忍不住抓了抓腦袋,意外地扯下幾根頭髮來,他看了看自己手指縫裡的頭髮,朝靳南擺了擺:“我得了肝癌,要化療,你也知道我是沒有正當工作的,沒有醫保,我自己負擔不起,我當年可是幫着你賺了十幾億的身家,這點醫藥費你還是能拿出來的吧?”
靳南突然伸手勒住他的脖子,臉色鐵青:“你再滿嘴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消失?死得絕對比癌症要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