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荷和卓碧爲了晴悠的事如此上心,雨的心裡也很是欣慰,同時也替晴悠感到慶幸,好能這樣的江湖好友相念相護。
可是晴悠的事,她真的不能說,既然是她想說,說出來又有何用,只會給他人添加麻煩,同時還會給晴悠帶來了危險。
故此,雨最終還是搖頭,“對不起,我不能說,這是小姐所希望的,如果你們想小姐走得安心的話,請你們別再爲小姐的事而煩心了。”
“果然,雨你真的知道什麼,可是爲什麼?難道你就能如此看着晴兒死得不明不白嗎?”卓碧本還只是猜測,經雨此言,便肯定了其所想,心裡更是急切不已。
文蕭從未聽卓碧聽過曾有過一位叫做“晴兒”的好朋友,好姐妹,故此,對於他們的話,他完全沒能聽明白。
倒是鞏宇朗,從旁給其稍加解釋道:“晴兒是早此年前荷兒跟阿碧在江湖上認識的一名大夫,她人很好,而她的醫術也很高明,數年前的青紅城、江南的鼠疫等不治之症都是經其所治,曾名躁全國。”
“何時我國出現瞭如此厲害的大夫,爲何文某從未聽說?”文蕭疑惑,文軒莊雖與理江湖之事,不插手朝廷政事,可卻不至於孤陋寡聞至此,對於這麼一位名醫卻完全不知。
“此事說來話長,往後再詳細告之,”鞏宇朗對於晴悠的事也知不多,且只是聽柳荷談及其醫術和對醫學更高境界的追求,對患者的那種熱情之外,甚少提及晴悠的私事,故也非瞭然。
“大約是在三年前晴兒便去世了,對於她的死,荷兒跟阿碧一直都耿耿於懷,而眼前這位叫雨的姑娘,當年就是陪同在晴兒身邊的人。所以她們纔會這麼緊張和激動。”鞏宇朗簡略的提了些許,不過也能讓文蕭明白個大概。
有了稍微的瞭解之後,文蕭便靜觀了起來,對雨更是小心警視起來,以免真如卓碧所猜測的那般。會趁機逃跑。
對於柳荷和卓碧。雨真的無話可說,因爲晴悠有很多事情真的不能讓人知道,堅守着自己對晴悠的忠誠。同是那樣的回答:“如果兩位是爲了小姐的事的話,我真的無語可說,也無可奉知,這是小姐的意思,。”
卓碧沒能接受這個理據,但其跟柳荷都看得出來,雨對晴悠並沒有改變過,唯一變的,卻是晴悠已經不在了。
語氣迴轉。卓碧便又問道:“好,那你可告訴我們,晴兒爲何突然被招入宮中?她的死,真的是她所選擇的嗎?”
雨毫不猶豫,肯定地點頭回答道:“是的,這是小姐所選擇的。直到小姐爲何爲宮,此事我並不知曉爲何故,不過據我所知,小姐入宮也是她自願的,非他人所逼。”
說到此。柳荷跟卓碧真的是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雨,那晴兒入宮之後可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嗎?”柳荷並不認爲晴悠是坐以待斃的人,絕不可能讓自己就如此死去的,故此對於晴悠的死甚爲在意。
有匈疑,但是在他人的眼中卻是她在回想什麼,片刻過後,搖頭,“小姐是留有遺言,至於我爲何會出現在此,還有爲何突然消失,這全都是小姐的意思,小姐曾對我說過,有些事並不是我們眼肉所看到的那樣,事實往往會出人意料的,所以讓我耐心的等待。”
“等待?”卓碧有些激動,也有些驚訝,“晴兒所說的是真相嗎?”
“所以請你們不要對小姐的事再作糾結,小姐所選擇的都有她的理由,我只是遵從小姐的意思做着所有的事,也許在不久的未來,或者在不久之後,很多事都會被揭曉的,只希望一切順利……”
雨的眼也閃過一絲的哀傷,痛疼中有着無比的沉重和悲傷,像是在對晴悠的選擇感到痛心和不捨。
不管是因爲什麼,柳荷感覺晴悠的死,並不簡單,也許這個中還有什麼隱蔽的事情,畢竟在其看來,只要一天都沒有看到晴悠的屍體,她都不會相信晴悠是真的死了。
攔住卓碧,柳荷神情變得專注起來,看向雨的目光也由疑惑變成肯定,“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希望這樣的日子不會讓我們等太久。”
“不會很久的,最多也就只有兩年而已……”聲音很聲,但是雨確實是說了,只不過他們沒有聽不見而已。
就在雨準備退去的時候,鞏宇朗卻問道:“那剛剛的那位楊夫人呢?她是不是司徒展的妹妹,司徒雪琴,林晴姑娘的妹妹?”
雨沉默,垂眸不語。
鞏宇朗像是捕抓到了什麼,正欲再問之時,雨又道:“這是小姐的意思,即便是司徒展到此,我同樣會將人給帶走,如果你執意要告訴司徒展的話,只會讓雪琴徒增麻煩,何不讓其在此安安穩穩的渡日呢?”
雨對鞏宇朗還有司徒展之間的關係當然清楚,因爲晴悠的關於,所有這些人幽門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就連鞏宇朗也不例外。
“可是展一直都在找着她,林晴姑娘的死去,展已經很自責了,如今連雪琴也都跟着一起不見了的話,展……”鞏宇朗想要勸雨將雪琴的消息轉告展,可是雨卻是堅持。
沒等其說完,雨便搶了道:“不可能,我絕不會違背小姐的意思,而且這也是雪琴本人同意的,如今司徒雪琴也不在這個世人,今日你們所見到的是楊府夫人,楊柳詩琴。”
“展有權知道她的去向,而且她還是司徒家的千金,即便只是庶女,但其終究是一國宰相的孫女,你如此行爲,若是讓司徒家的人知道了,這可是殺頭之罪,你應該知道的,她的……她的女兒……可是……”
身爲司徒展的好友,對於好兄弟的事雖不特意去查究,也不會故意追問,但是雪琴的事,無人可傾訴的他,只能將所發生的事情向鞏宇朗傾吐,故此對雪琴的事也是有所耳聞,也知道詠寧的事,所以纔會如此擔心。
這吞吞吐吐的話語,其他人也許會聽不明白,可是雨卻是十分了然,也知道詠寧的真實身份,只不過晴悠這所以會如此做,也是爲了雪琴跟詠寧好,故此還是那句。
“隨你,只不過司徒展已經知道了雪琴還在的事,但是雪琴不想回去過以往的日子,即便司徒展再來,她還是一樣會選擇離去的,再一次躲得遠遠的。”雨輕描添寫地說着,但是心裡卻是在計劃着,接下來要將雪琴送到另一個更爲安全隱蔽的地方。
想着想着,鞏宇朗也覺得雪琴會有如此的選擇也是情有可願的,於是便鬆了口道:“好吧,雪琴在此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展,但是我會告訴展,雪琴一切安全的消息,讓其好安心。”
“隨你……”雨無所謂回道。
倒是柳荷對於雨在此,又加上邪醫的消息又傳得沸沸揚揚地事,心裡感覺有些不安,問道:“雨,那這邪醫的消息,跟晴兒可有什麼關係?你在此,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此事我不知,邪醫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二十多年,即便真的在此,那也跟小姐沒關係。”雨眼神有些閃爍,跟柳荷所想的並非是同一回事,但確實是跟晴悠有關,所以纔會有所迴避。
“雨,”卓碧感覺雨是在說謊,即便心裡相信着晴悠跟邪醫是沒有關係,可是雨在這裡出現,又恰巧跟邪醫扯上關係,其又怎能如此而過呢?“晴兒的醫術從來都非般,邪醫又……”
雨也許知道卓碧在想些什麼,於是便很肯定的否定了她的猜測,“小姐跟邪醫沒有任何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只是來這裡看望楊夫人而已,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知。”
對於雨,柳荷和卓碧都感覺很好奇,也許連晴悠也一樣,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也不會有雨這麼一個神秘的貼身護衛了。
跟雨交談過後,雖然對晴悠的事有些釋懷,可是卻又更爲迷惑不解起來,彷彿有很多事情在不感不覺中發展到一個無法接受的地步。
雪琴在院子裡等着雨出來,同時也在看着詠寧在跟鞏韻涵一同玩耍着,也許是因爲其身份的關係,再加上雪琴不想讓人知道她們母女的真實身份,所以詠寧纔會連一個同齡的朋友都沒有,就連玩,也都是一個人孤獨地玩着,爲此,她對詠寧有着無比的愧疚。
也許有了孩子,想得事情已不再是自己而已,如今在雪琴的心中,詠寧就是她的全部,就如晴悠那般,她的孩子,瑾瑜,也是她的全部,所以她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照顧他,讓他安全健康的成長起來。
“韻涵,你留在這裡陪我玩好不好,不要回家好不好啊?”詠寧掏出自己的新奇玩具遞給鞏韻涵,同時不捨的問道。
鞏韻涵拿了一個,又想要另一個,雖然覺得新奇,但卻又知足,不貪之。
同時也跟詠寧一樣不捨地回道:“對不起,寧兒姐姐,我不能留在這裡,雖然我也想在這裡跟姐姐一起玩,但是爹爹還有孃親一定不會讓我留在這裡的,他們總說我是孝子,不可以一個人到外面去玩。”
(.)千金醫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