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L集團的頂層會議室裡,鍾貝琛正主持重要會議,手機呈關機狀態。
外面,伊億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焦急地朝緊閉的大門張望。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一羣高管井然有序地走出來,伊億再也顧不上許多,趕緊分開衆人,向鍾貝琛奔去,人還沒走近,就開始壓低聲音說道:“鍾少,白小姐出大事了。”
鍾貝琛眸光一緊:“出了什麼事?”
“幾句話說不清楚,請鍾少先看報道。”伊億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會議室的大屏液晶電視。
聞言,鍾貝琛已經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來不及多想,往那邊看去。電視上正在報道帝堯大酒店發生的事故:“本日中午十二點左右,Z.L集團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帝堯大酒店發生一起投毒事件,今日在酒店舉行訂婚宴的林氏藥業準兒媳婦苗宛柔遭情敵投毒,昏厥送醫,嫌疑人白鬱依已被警方拘留,苗婉柔被送往附近醫院急救,目前生死未卜,事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畫面上,白鬱依在一個房間門口被一羣記者圍住,追問她對苗宛柔下毒的經過,然後是被警察帶走,接着出現的是送進急救室的過程。。
“派去保護的兩個飯桶現在在哪?他們都做了什麼!人都被他們保護成殺人兇手了!”看到這,鍾貝琛“啪”地關掉電視,將遙控器重重砸到地上,面露寒光,厲聲問道。
這表情,伊億還從未在主子臉上看到過,頓時心中一凜:“他們已經趕去警局和醫院探聽情況了,應該很快就有回報。”
“現在才知道緊張,早的時候幹嘛去了!不是叫他們把人盯緊嗎!”鍾貝琛吼道。
伊億低垂着頭:“是我選錯了人,請鍾少責罰。”
“我當然要懲罰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們兩個難當大任,你親自去警局和醫院探聽情況,得到確切消息,馬上回報!如果再出差錯,你們統統給我滾!”鍾貝琛目眥欲裂,情緒徹底失控。
伊億聞言,趕緊就奔出了會議室,暫時躲過一劫,稍稍鬆了口氣,但想到接下來要處理的事的棘手程度,面色也變得凝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主子太在意白鬱依了,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出事,不然自己連帶玩完。
見伊億離開,鍾貝琛有些站不住,一下跌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腦袋裡閃過很多種念頭,最擔心的地莫過苗雲清買通關係,讓白鬱依在看守所受盡折磨。
他在會議室坐了好一會,才振作精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在裡面坐下,李特助就敲門進來:“鍾總,帝堯大酒店那邊來電說出了亂子,已經驚動媒體,你要不要親自過去處理一下?”
鍾貝琛聲音低沉地:“你先過去了解情況,速速回來彙報。另外,讓律師團馬上去警局詢問當事人,準備辯護,還有,立即對媒體發出警告,凌絕不實報道,以免將事態擴大,對酒店造成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
李特助面露一絲詫異:“據瞭解,這次事件跟酒店並沒有直接關係,投毒的是林氏邀請的賓客白鬱依,她已經被拘留了,應該不會問責到帝堯酒店頭上。”
鍾貝琛冷冷地看了李特助一眼:“別人說她投毒你也人云亦云,你有證據嗎?”
李特助面色發赤:“沒有,抱歉,鍾總,是我的口誤。”
鍾貝琛面無表情地:“我瞭解你的心理,你是站在Z.L的立場,急於撇清中毒事件跟酒店的關係,但不能因爲如此,就枉下結論,說誰誰是兇手,在事件查明之前,就算是警方,也只能說她是嫌疑人。並且,事件在帝堯發生,食物肯定也是帝堯提供的,無論如何帝堯都已經被牽扯進去了,只是分主要責任和次要責任的問題。”
“鍾總教訓得是,是我考慮不周全,等下我到酒店一定會詳細弄清事件的整個過程。”李特助面露愧色。
鍾貝琛的臉色緩和了點:“我讓你召集律師團,主要是準備爲白鬱依作辯護,幫她也是幫我們,她是整件事的關鍵,因爲當事人只
有她和苗宛柔,而苗宛柔還在昏迷中,並且這個人也不可信。”
李特助信服地:“好,我馬上就去安排。”
鍾貝琛微微點了頭,目光移到電腦上,看到有收到一個視頻,從白鬱依進入酒店到掙脫男記者的手逃離,視頻到這裡就斷掉了,他認出端湯撞男記者的服務員正是他手下的保鏢假扮的,看來他們並不是一無是處,也提白鬱依擋了一次,但她終究在劫難逃。想來由於場面混亂,兩個保鏢在那之後就沒有看到白鬱依。
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反覆想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鬱依那麼愛林天揚?真爲了他喪失理智,不惜以身犯險,對苗婉柔下毒?
如果救不回來,她只有死路一條。他陡然一陣心寒,爲她做再多,將她栓在身邊又怎樣,這個女人的心始終還是在林天揚身上,他原本,是多麼鄙視林天揚,但現在他有些驚異於他的魅力了,他究竟憑着什麼讓兩個女人瘋狂!苗宛柔爲了他用視頻毀白鬱依,而白鬱依爲了她在婚宴上對苗宛柔下毒,他是不是該很得意?
想到這,鍾貝琛又拿起手機:“讓律師團暫時不用去了!”
伊億在這時走進辦公室,小心地看着鍾貝琛:“鍾總,稍晚還有一個會議,您準備一下。”
“推遲到明天!今天剩下的所有安排一律取消。”鍾貝琛專心地看着電腦,頭也不擡地說道。
伊億面露難色,看了鍾貝琛冷峻的臉色,不敢多言,默然走出去,猜測着,到底是什麼事讓一向對公事一絲不苟的鐘總亂了方寸,想到從會議室出來時看到鍾貝琛的保鏢進去,然後好像說什麼白小姐出事了,難道帝堯投毒的那個女人跟他有關?白鬱依就是那個神秘女傭?
鍾貝琛坐在沙發上,根本無心辦公,腦子裡反覆出現白鬱依在記者面前惶惑無助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音訊全無,每一秒鐘對將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無法自控地想知道白鬱依在看守所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