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立孫竟然貪污了那麼多錢,而且全在她手裡頭,她竟什麼都不知道。
到時候若真查出來不是坐一輩子牢就得槍斃了。
秦童兩家的命運早就糾纏在一起,她怎麼會有這種爸爸,是想生生害死她嗎,她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顏顏,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爸爸,或者去查國外銀行查……”。
“砰砰”,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秦展堯,你給我開門”。
卓雅烈怒氣沉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童顏只覺依靠的背部陣陣發麻,秦展堯像是沒聽到般撫摸着她的臉,“你怪我、怨我也好,我也只能用這種法子來挽留你……”。
“我會去查清楚的,不管你說的真的還是假的我都會和他結婚,沒有任何人能阻止”,童顏撥開他的手,打開門,外面的卓雅烈正欲撞門,見到她,立刻上前把她緊緊抱進懷裡。
“秦展堯,我看在我們曾經兄弟一場我才一直忍讓你,可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沒我允許碰我女人一下,我不會放過你”,卓雅烈陰狠的望着秦展堯警告道。
“好啊,你試試看”,秦展堯不慌不忙的牽起薄豔的脣,邪魅的眸子卻定定的望着童顏。
卓雅烈冷沉下俊臉,推開童顏,握拳上前一步,秦天易忙攔住他,“雅烈,你先別衝動,我看這可能是個誤會,展堯和顏顏畢竟曾經夫妻一場,只是說兩句話,顏顏,你說是不是啊”。
“他只是和我說幾句話,沒做什麼”,童顏別開臉去,拉住他的手,“雅烈,請柬送完了,我們走吧”。
卓雅烈心裡雖不痛快,可也只能忍着火氣和秦天易夫婦打了聲招呼拉着她離開了秦家。
原本秦天易和童顏上樓沒多久秦展堯就回來了,兩人沒說幾句話秦展堯便上樓去了,他想着秦天易在樓上應該也沒關係,畢竟秦卓兩家關係不能鬧得太僵,可沒想到秦天易下來了,童顏還沒下來,一問便覺得不妙,衝了上樓,一間一間房敲着,深恐秦展堯會對她做出什麼來
。
一路上,他臉上佈滿寒霜,緊緊握住她的手,童顏也被秦展堯的話衝擊的心思恍惚。
秦展堯威脅他,她自然不能妥協,別說她愛着雅烈,此刻請帖都發出去了,若突然取消婚約卓家顏面往哪擱。
但是以秦展堯的性格真來個玉石俱焚不顧一切抖出來了呢。
他方纔的眼神幽暗的叫她心裡沒底。
她也決不能去問童立孫,以他的性格到時候心裡一急又做出些讓她控制不住的事情。
“你沒有話和我說嗎”?等了許久,看到的是她一臉沉思失神的模樣,卓雅烈燥鬱的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只是些叫我別結婚的話…”,童顏怔然回神,拂開額前的秀髮,“他說要和於心潞解除婚約,還說他…愛我、後悔了之類的”。
“所以因爲他說了這些話你就一直魂不守舍”,卓雅烈暗自咬牙,他早看出秦展堯兩年前就愛上了童顏,只是因爲某種私心沒點破罷了,“你忘了先前和我說過什麼”。
“我當然沒忘,我和他說了,我說我現在只愛你,無論如何都沒人能阻擋我們的婚事”,童顏側身右手覆上他手背,斂下睫毛,神色一動,“我剛纔只是在想秦伯父和我說的話而已,你應該知道的,我爸從前當官貪污的那筆錢存在他們銀行裡”。
“他又要挾你了”?卓雅烈眼不悅的一眯。
“那倒沒有,秦伯父只是和我說那筆錢匯出我爸在國外開的賬號了,他和我說上次認了我做乾女兒後已經把轉賬紀錄給銷燬了”。
“他當初應該就是利用這點威脅你爸爸”,卓雅烈附和的點着頭,“以我對秦天易的瞭解,他做事不敢冒險,膽子小,他留着那份證據在手對他們銀行來說也是份威脅,所以他的話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
“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所以我想讓我爸媽、弟弟他們移民去加拿大,我姨夫他們也在那邊,雅烈,你可不可以幫幫我”,童顏輕柔的問道。
“這事你爸媽的意思”?卓雅烈眉宇一挑,“你捨得”?
“兩年前就聽他們說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家人的關係,他們走了我還放心點”。
“好吧,我明天就讓秘書幫你家人弄,不過恐怕要好幾個月”。
“沒關係,你現在送我回家一趟我和他們說下這件事,正好我想回家拿點東西,晚點我會自己回家的”。
“你要拿什麼東西,我陪你去”,卓雅烈好聽的嗓音藏着顯而易見的不捨,“顏顏,我現在一分鐘一秒鐘都捨不得離開你”。
“真是的,你這塊牛皮糖不要老黏着我啦”,童顏沒好氣的笑道:“你都不要上班的嗎,我下去還約了子瑜,我最近老陪着你,她都在抱怨了,你是想讓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好啦好啦,我就放你一個下午的假吧,不過五點之前必須回家”
。
“知道知道啦”。
卓雅烈將她送到小區門口,戀戀不捨的吻了吻才放她離開。
家裡正準備着吃中飯,童顏沒胃口,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童立孫一聽便怒了,“這秦展堯真是瘋了,當年是他不要你的,現在又反過來威脅我們,他是想把大家都害死是嗎,不行,這事我得和老秦說說”。
“就是因爲你每次都這樣,所以我們到現在都和秦家糾纏不清”,童顏擋住他去拿電話的手,對這個父親她真無語極了,“你兩年前不就說要移民嗎,如果你們走了根本不會有今天”。
“童顏,你說的什麼話”,童立孫生氣的道:“當年我雖然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可我們一家子若真移民了,這輩子怕是都見不着面了”。
童顏愕然,難道當年是因爲她纔沒有走,“總之你們現在必須儘快移民,等你們到了那邊就可以用那筆錢了”。
“我們要那筆錢做什麼,我和你媽也有一筆不小的存款根本用不着”,童立孫苦笑,“童笙一直想開大公司,可這些年看着他一步步走過來他根本沒當領導的料,給他我實在不放心,所以我纔會把錢轉入你賬號裡,你自小懂事有上進心,童家就靠你了,雖然你要嫁給卓雅烈了,可留着總有條後路”。
童顏一時黯然,只能苦笑,她真弄不懂這些家人對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那筆錢就存着吧,我不會用的”。
“你若是真怕秦展堯就和卓雅烈好好商量一下吧”,事到如今,童立孫也只能懊悔了。
“說了也沒用,卓家始終是商場上的人,而且凡是留一線,爸,事到如今我只希望你什麼都不要做,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就算是死我都不會答應秦展堯的條件”。
她最討厭、憎恨的就是被威脅。
現在她已經和童立孫說的清清楚楚,她什麼都不怕了。
從前爲了這個可笑的家庭自己才一再被逼到絕境。
她就不信了秦展堯會愛她愛到連家人的性命都不要了。
離開童家後,童顏搭車去了中心醫院,其實她根本沒約顧子瑜,她只是想去看看葉玫,如果被雅烈知道了肯定又不準。
到了醫院一問葉玫的病房都不肯說,還以爲她是狗仔隊。
葉玫始終是崔宇梗的後母,她住院的消息自然也受媒體的矚目。
到了醫院一問葉玫的病房那護士便橫眉怒眼,“你說今天有多少人冒充自己是葉玫的朋友來看病的嗎,我知道你們想得到崔宇梗母親病情的第一手資料,可你們也不能太過分了,人家還要休養”。
童顏哭笑不得,“我不是狗仔隊”。
“每個人都說自己不是狗仔隊,可我不能告訴你”,護士斬釘截鐵的說。
見如此,童顏也不好再多問,捧着手裡的花正琢磨着待會兒該回去怎麼解釋,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裡的水果籃也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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