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的話讓阮綿綿有些難過,她不知道,到底爲什麼不能去找歐陽逸軒。這件事原本就是跟他有關,如果不是他,司徒糖糖怎麼會針對顧安安,還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雖然阮綿綿跟顧安安的年紀相差不多,但是阮綿綿的思想終究不如顧安安的成熟。看着她臉上的神色,阮綿綿只好強忍住內心的不悅。她明白顧安安這麼說一定有這麼說的道理。
“綿綿,我們無憑無據,你覺得誰會相信我們?這個世界上未知的東西太多,撞概念這種事情也有,我們不能硬說成司徒糖糖抄襲我的。更何況,我的設計圖早已變成了灰燼。”
顧安安說的有條有據,讓阮綿綿無法反駁,也讓她的情緒得到了暫時的緩解。
“安安,可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我爲你感到不值。到底司徒糖糖跟歐陽逸軒之間是什麼關係,她能夠自由出入歐陽逸軒的辦公室!我不信歐陽逸軒不明白,也不信歐陽逸軒會覺得司徒糖糖是一個好人!”
在阮綿綿看來,歐陽逸軒是能夠拯救顧安安於水火之中的男人,他更是無所不能的商界霸主。他的眼睛也能有分辨是非的本領,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對上顧安安的眼睛,阮綿綿意識到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顧安安的心情原本就糟糕透頂,她卻沒有說安慰性的話,而是在說火上澆油的話。
“綿綿,我沒事。既然選擇跟歐陽逸軒在一起,我就知道會經歷什麼。你覺得這點小事情會將我打倒嗎?如果歐陽逸軒喜歡司徒糖糖,那麼他爲什麼會選擇跟我在一起呢。”
顧安安端着水杯,嘴角勾起優雅的弧度,眉宇之間釋放着無盡的風華!
顧安安的話讓阮綿綿點了點頭,她很同意顧安安所說的話。
“安安,我現在好多了,還是你想的透徹。司徒糖糖之所以這麼不開心,那是因爲她得不到歐陽逸軒的愛,所以她才這麼的苦逼,想這麼多的事情。”
阮綿綿的話讓顧安安微微一笑:“想開了就好,咱們別想那麼多,好好吃飯。”
阮綿綿鄭重的點點頭,剛想拿起筷子,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蕭然!”
阮綿綿有些驚訝,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蕭然的身影。顧安安轉過身,剛好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蕭然。
阮綿綿天生大嗓門,她這麼一喊,蕭然的視線剛好看過來,直接落在了顧安安的臉上。蕭然的神色猛然一驚,更多的是驚喜,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顧安安。
蕭然朝着顧安安走過去,臉上依舊帶着開心的笑意。
“蕭然,你怎麼會來這裡?你別告訴我你來這裡是爲了談生意哦。”
阮綿綿嬉笑不已,這裡的餐館跟西餐廳可不是一個檔次呢。
“我剛跟別人談好生意,正好路過,就想來嚐嚐這裡的菜。”
阮綿綿讓老闆加了一副碗筷,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這種場景跟感覺也只有在國外的那些年纔會有,回國之後的她們像是在瞬間長大一樣。有些東西,也是難以回到從前。
阮綿綿在吃飯的中途接到了一通家裡的電話,顧安安看出了她臉上的着急。她也想一起過去,卻被阮綿綿拒絕。
阮綿綿交代了幾句之後急匆匆的離開,顧安安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有些事情,也需要阮綿綿一個人去面對,不然往後的日子更是難以應付。
“放心,綿綿不會有事的。”
蕭然溫和的嗓音像是一陣春風,撫平了她心頭上的燥熱。
顧安安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吃着飯。
“最近怎麼樣?”
蕭然一邊喝着湯,一邊還不忘記詢問顧安安。
“挺好的,你呢,跟費煙雨怎麼樣了?”
蕭然垂下的眼眸裡有着繼續飄忽,他跟費煙雨之間其實什麼都沒有,卻要故作有點什麼。這種滋味,的確是不太好受。
“還在相處當中,安安,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希望你都不要跟我見外。不管如何,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邊,就好像……哥哥對妹妹一樣。”
蕭然的心倏地生疼,疼的他不知道該如何跟顧安安繼續說話。明明是深愛,卻要說成是兄妹的關係。這種無可奈何,蕭然一個人全部承受。
四目相對,顧安安的眼中充滿了笑意:“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蕭然點點頭,兩個人繼續吃着飯。
而另外一邊,歐陽逸軒並沒有在加班,而是跟司徒糖糖在一起。
辦公室裡面,歐陽逸軒的神色看起來更爲冷厲,像是瞬間會爆發一樣。司徒糖糖坐在他的對面,一顆心惴惴不安。
“軒哥哥,你叫我過來卻又不說話,你到底是怎麼了?”
司徒糖糖小心翼翼的開口,內心在不停的思考着歐陽逸軒叫她過來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靜謐的辦公室內,歐陽逸軒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原本的氣氛看起來更爲緊張。司徒糖糖的一顆心也在這瞬間炸開!
“軒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司徒糖糖的雙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更有淚花在閃爍,整個人看起來委屈不已。她的表現並不像是裝出來的,讓歐陽逸軒也難辨真假。
劍眉微挑,一雙琥珀色的眼眸更是染上一層冰冷的光。
“真的不是你做的?”
歐陽逸軒原本也是沒有想過這件事會跟司徒糖糖有關係,只是他在事故發生之後一直有留意顧安安的表情。他擔心顧安安會受傷,更擔心她的心情會受到影響。但是他卻在顧安安的眼睛裡面看到了不可置信跟質疑,還有……憤怒!而這些複雜的情緒全是在對上司徒糖糖時纔會流露出來的。
這一點更是讓歐陽逸軒難以平復心情,他不希望司徒糖糖跟顧安安之間的關係變得那麼惡劣。也並不希望司徒糖糖會成爲這樣的女人!
“軒哥哥,是顧安安跟你這樣說我的嗎?你怎麼可以懷疑我?你覺得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我到底爲什麼要去放火?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