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月,本王居然那麼的可怖,你三番兩次的想要取消婚事,若是一般人遇到刺客,看到滿目的血腥,魂不守舍已經算是輕的,爲何你還能夠閒庭信步,被人劫走,若是沒有達成什麼目的,他們怎麼會放了你,花弄月,本王很好奇,你的身上究竟隱瞞了多少秘密?”風煥之的言語愈發的嚴厲,雙眼緊緊的瞪着花弄月淺笑着的巴掌小臉,妝容雖然已經花了,但是卻是無損她的容貌,一雙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發出奪目的光彩。殢殩獍曉
“王爺這是在質問弄月?”花弄月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慢條斯理的說道:“弄月倒是覺得,王爺應該從你自己身上尋找原因。沒有您的信手一拉,弄月怎會遭遇如此之多的事情,刺殺,下毒,現在搶親都出現了,清王爺不應該覺得開心嗎,您如果沒有這麼大的魅力,誰會對我一個毫不起眼的丫頭動手,事實證明,王爺纔是那些人最終的目的。”
風煥之死死的盯着花弄月不斷翕動的嘴脣,不明白這張小嘴居然會冒出這樣可惡的話語,還將理由全部都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更爲可惡的是,他還真的無法反駁。風煥之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一種無力感,這個花弄月,總是有能夠擁有讓他暴走的功力。當即決定與她不再繞圈子,決定到:“衣服馬上送來,好好收拾一下,別的事情與你無關。”
花弄月眉頭一樣,淡然的說道:“但願如此,王爺還是出去招呼一番,免得風言風語擴散的太快,您也控制不住。”站起來隨手拔下了頭上的金簪,瀑布般的秀髮頓時散開,將那張小臉擋在了頭髮後面。慢慢移步到了梳妝檯前,拿起梳子就梳了起來,全然不顧風煥之冰冷的眼神還落在她的後背上。
梅雲偷偷的瞥了一眼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氣的風煥之,沒有來的覺得脖子後面竄上了一股冷流,連忙轉過身體,跟綠綺一起走到了花弄月的身後。
風煥之冷冷的哼了一聲,他離開不久,房間裡面就走進來幾個嬤嬤,被花弄月放在轎子裡的皇冠也在其中,鞋子,喜服一應俱全。花弄月透過鏡子看着後面的情形,臉上露出一股很是諷刺的笑容,吩咐道:“你們先出去,這兒有這兩個丫頭伺候着就好。”
聞言,當即就有一個嬤嬤的步伐向前走了幾步,眉頭皺得緊緊的,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嬤嬤拉住了,對着走上前的人使了個眼色,低下頭,禮貌的笑着,低下頭說道:“奴婢們這就退下,花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就是。”
花弄月雙眼盯着銅鏡,後面的一番動作已經落到了她的眼中,那個攔人的嬤嬤看起來身份似乎很不一般,那墨綠色富貴紋的儒羣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穿的。回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輕聲慢語道:“有勞了。”眼神在她插在發間碧綠色翡翠髮簪上停頓了一下,而後快速的轉過頭。
將手中的托盤放下,幾個嬤嬤就此退懂了門外,等候着吩咐。
花弄月站起來,伸出雙臂,將身上已經破損的喜服脫下,手掌慢慢的在嶄新的喜服上摩挲着,壓低了聲音說道:“誰家的喜服會準備兩套呢,果然是帝皇之家,不同凡響。”
梅雲彎下身體,看着花弄月褲腳處沾到的泥土,皺着眉頭說道:“小姐,褲腳處有些泥土,奴婢去拿新的來。”新房中都是會準備一套以備第二天醒來換上,這會兒倒是提前起到作用了。
綠綺伸出手,將花弄月散落下來的頭髮整理了一下,說道:“既是如此,那就一起換了,上面的衣服也是皺巴巴的。”
花弄月點點頭,將盤扣解開白色的褻衣下面,火紅色的肚兜上繡着衣服鴛鴦戲水的畫面,綠綺一看,嘴角微微的勾起,笑着說道:“這個是夫人親手繡的吧,爲了小姐煞費心思呢。”12slq。
花弄月低頭一看,眼中溫情一片,接口說道:“孃親的繡功,我是學不會了。”
梅雲抖開了衣服,走上前,正準備給花弄月穿上,卻驚訝的發現了一處——“小姐,這兒針腳鬆了,奴婢去找針線。”好巧不巧,正好是帶子的縫合處,一不小心,肚兜就會掉下來。
花弄月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說道:“去吧,趕緊的。”
梅雲快步的走出去,向着幾位嬤嬤要針線去了。
綠綺拿起一旁的長褲,放到了花弄月的身前。
將髒污了的褲子褪下,一隻腳剛踩進了褲腳,就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一變動,一邊說道:“快些,不然又該進來催促了。”
“小姐。”綠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聲音中透着一絲惶恐。
“怎麼了,”花弄月動作立即停住,微微的張着嘴,看着不住的對自己使着眼色的綠綺,腦袋一陣陣的發麻,僵硬的轉動着自己的脖頸,視線與緊抿着嘴盯着自己的風煥之撞到了一起,冰冷中升騰着一堆火苗。
風煥之一進來,就看到了烏髮下若隱若現的背部,白希,透露着朦朧的惑,而那光潔的退步早已經落在了他的視線當中,一覽無餘,當即,一股熱流就從身體中竄流,雙手披於背後緊緊的握着。而當花弄月站直了身體,轉身的那個側身,那完美的線條,已經將他全部的心神吸引。
聲音微微的有些嘶啞,等瞪着擋在了花弄月身前的綠綺,厲聲喝道:“出去。”
綠綺張開雙臂,擋在了花弄月的身前,對上風煥之冰冷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努力的嚥着喉嚨。聽到風煥之的命令,微微的有些遲疑,卻依舊站在了花弄月的身前,並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花弄月則是抓緊時間穿好了長褲,但是褻衣卻是來不及了,擡起頭,看着步步緊逼過來的風煥之,板着一張臉在綠綺的耳邊說道:“你先出去。”
綠綺回過頭看了一眼,對上花弄月平靜的眼神,咬咬嘴脣,心裡默默的哀悼着:主子,不是屬下不幫您,實在是形勢所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挪動着步伐,一步三回頭的走着,只是對上風煥之投過來的一個陰寒的眼神時,心神一凜,低着頭快步的走了出去。
雙臂抱於胸前,冷眼看着走過來的風煥之,擡起下巴,露出優美的弧線,慢悠悠的說道:“弄月從來不知道清王爺還有看別人換衣服的習慣。”
風煥之伸出一隻手,托住了花弄月的下巴,陰寒一笑,說道:“看來你失蹤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還是要好好的檢查一下。”
花弄月的臉色愈加的冷凝,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瞪着風煥之,憤怒的說道:“你什麼意思?”心中卻猶如敲鑼打鼓一般,心神不寧。
“成親當日,無故失蹤,又無故出現,花弄月,你覺得會發生什麼呢?”咬牙切齒的說道,風煥之的眼神落在花弄月的身前,眼中的霧氣越來越盛,手掌越來越用力,忽然鬆開,看着她下巴處留下自己的痕跡,莫名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只是那隱在心頭的陰霾卻是沒有能夠散開。
向後退了幾步,大聲的說道:“進來。”1546196
隨着他的這句話,門口忽然進來了六人,三男三女,站成了兩隊,走了進來,皆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神無光的落在了花弄月的身上,猶如看着一個普通的物件一樣的眼神。
而身上的衣服卻顯示了他們的身份,宮裝,明顯的,這六個人是皇宮裡的某位主子派來的。
花弄月瞪大了眼睛,瞪着這幾個人,抓起一旁的衣服擋在了身前,雙眼瞪得滾圓,憤懣不已,質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這擺明了就是要驗身,慢慢的向後挪動着,兀自鎮定道:“清王爺若是心中存在擔心,不拜堂就是,何苦咄咄逼人。”弄月被婚般。
只是風煥之已經沒有了說話的意思,雙臂披與背後,站在窗邊,冷冷的注視着咬着嘴脣的花弄月,看着她臉上不甘的神情,心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但是想到之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硬下心來,這件事情不但有關於花弄月的名聲,更重要的是能夠影響他在朝中的聲譽,他絕對不容許這件事情有可能埋下的惡果。
“花小姐,雜家得罪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鬚髮花白的太監走上前來,在花弄月的身前微微的彎下腰,而後站直了身體,渾濁的目光落在了花弄月不甘受辱的臉頰上,指揮着後面的五人,慢悠悠的說道:“都還愣着做什麼,正事要緊。”
三個嬤嬤立即就走上前來,慢慢的抽走了花弄月擋在身前的衣裳,紅豔的肚兜再次的顯露於眼前。
花弄月胳膊抱於胸前,縱然指甲已經修剪的圓潤無比,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深深的掐到了白玉一般的胳膊當中,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咬着牙根,盯着風煥之,眼中星光點點,一字一頓的說道:“三個人,不可以嗎?”
風煥之的眼神幽暗無比,看着一臉倔強的花弄月,心頭忽然一陣煩躁,視線在花弄月肚兜上鴛鴦戲水的圖案上一劃而過,轉過了身體,聲音寒如玄冰,沒有半點可以商量的意思:“磨磨蹭蹭的,本王的耐心沒有那麼好。”心中卻是一陣抽痛,一般的女子寧願以死明志也是不願意接受這般屈辱的檢查,爲何她就不能夠態度決絕一些,自己也能夠有一個將這些人趕出去的藉口呢?
只是他不知道,花弄月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當後來他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事情,縱然是追悔莫及,卻也是留下了一個抹不去的遺憾。
花弄月擡眼看着喜氣洋洋的心房,處處可見的大紅喜字,此刻卻是刺目無比,誰能夠想到,身爲新娘的她,居然在此要接受六個人的檢查?
眼淚從眼角慢慢的滑落,帶着一絲淒涼的笑容,慢慢的鬆開了雙臂,垂在兩旁,眼中了無生息,只是心中的火卻是騰騰的燒上來了,風煥之,這筆賬,她記下了,來日方長,一定會給他一個終生難忘的一幕。
“花小姐,這——”站在身旁的嬤嬤忽然驚訝的喊道。
順着嬤嬤手指着的地方,花弄月擡起自己的手腕,將手指呈現在她的眼前,淡淡的笑笑,“這是我自己抓的,嬤嬤儘管查驗這個傷口是不是跟我的指甲吻合。”
秦嬤嬤尷尬的笑笑,說道:“花小姐着傷口還在流血,定然是剛剛傷到的。”外側,四個月牙形的傷口不斷的流着鮮血,而內側,一個稍大一些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只是傷口這般的猙獰,一個不注意,恐怕是要留下疤痕的。
風煥之側過頭,看着花弄月胳膊上慢慢滑落着的血痕,一抹關切出現在了眼中,只是對上花弄月嘲諷的眼神,眉頭再次鎖的緊緊的,轉過頭,可惜,臉上的表情卻是掙扎不已。
披在後背上的烏髮被掀開,光潔的裸背上並沒有半點痕跡。只一眼,帶頭的太監就掬起手,對着風煥之的背影說道:“回稟清王爺,花小姐身上並無歹人留下的痕跡。”
風煥之稍稍的鬆了一口氣,聲音帶着一絲嘶啞,悶聲道:“你們三個出去,接下來就交給三位嬤嬤了。”
“清王爺,這恐怕不妥……”太監還想說什麼,卻被風煥之接下來的話語打斷了——
“你有何不放心,她們三人分別是父皇、母后派來的,本王沒有必要在這種小事情上動手腳,還不滾出去。”轉過頭,眼神猶如犀利的刀鋒,一下子就扎到了太監的眼中。
心中頓時驚慌不已,低下頭,誠惶誠恐的說道:“奴才這就退下。”彎着腰,三個太監卻是一起退了出去。
聽到風煥之的話語,花弄月更覺諷刺,自己的名聲對於他來說,居然是小事一樁?臉上的笑容更甚,櫻脣微啓,嬌媚的說道:“弄月謝過清王爺,只是王爺既然心中既已認定弄月名聲有損,卻還停留在這兒,難不成是準備收破爛兒?”側着頭,挑釁的看着風煥之,鮮豔的紅脣更顯惑。
秦嬤嬤頓時一愣,沒有想到花弄月情緒轉換居然如此之快,說出的話語還這般的放蕩無比,頓時一張老臉就拉了下來,悶聲的說道:“勞煩花小姐配合一些,主子們還在等着奴婢們的結果。”
風煥之臉色一囧,對於花弄月猛不丁的轉變還沒有習慣,一下子聽到這樣露骨的話語,心中還僅存的一些不自在立即就不翼而飛,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厭惡,斬釘截鐵的說道:“本王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事情。”
“是嗎?”花弄月嫵媚一笑,緩慢的移動着自己的胳膊,手掌放在了快要鬆落的地方,用力一扯,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肚兜就此落在了地上,白希如玉般的肌膚頓時就落到了風煥之的眼中,看到他的喉嚨不由自主的咽動,目光愈發的幽深,花弄月淡淡一笑,將後背的頭髮撥到了身前,烏髮如雲,頓時就擋住了那一片無限美好的風景,幽幽的問道:“王爺可否滿意?”
風煥之視線移到了花弄月的雙眼上,看着那朦朧的精緻,衣袖中的雙拳緊緊的握着,悶聲說道:“本王先去換喜服。”說完就快步的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看着被攔在外面的綠綺與梅雲二人,冷眼一掃,道:“進去伺候着。”
看到之後走進去的三男三女,綠綺心中十分的擔心,這會兒聽到風煥之的聲音,蹲下身子謝恩,而後快步的站起來,快步的走了進去,梅雲顧不得放在一旁的針線籮筐,緊隨着綠綺的腳步。
他們走進去的時候,花弄月已經坐在了牀邊上,冷冷的看着前面站着的三個嬤嬤,而令她們感到非常不解的是,這三人臉上居然都帶着驚慌,對着花弄月不住的點着頭,顯然是懼怕不已。
看到走進來的二人,花弄月淡淡一笑,抓起牀上鋪着的鳳穿牡丹圖案的紅色毯子擋在了身前,輕輕的說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你們心知肚明,我並不想聽到什麼不好的風言風語。”即便她對自己的名聲並不是看得太重,但是花斐君可不是,文人對風骨是極爲看重的。若是花弄月的名聲就此毀了,恐怕最難受的人就是他了。
秦嬤嬤帶頭應承,畢恭畢敬的說道:“王妃儘管放心,奴婢知道應該怎麼做,既然王妃的丫頭來了,奴婢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主子還在等着我們的回覆。”
花弄月輕輕的點點頭,看着梅雲,吩咐道:“送三位嬤嬤出去。”
綠綺快步的走過來,這才發現花弄月毯子下面的身體不着寸縷,眉頭快速的皺起,壓低了聲音,詢問道:“小姐,這麼會這般?”
花弄月眼底閃過一絲陰寒,盯着腳下紅楠木的踏板,咬牙切齒道:“這是皇家怕娶了失貞的媳婦兒,迫不及待的過來驗身。”
綠綺微微的張開了嘴,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般,想到冷紫炎離開之前的吩咐,連忙跪下來說道:“小姐,奴婢有罪,若不是……”
花弄月擺擺手,“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現在先去給我找衣服。”外面的那些人越是想要看笑話,她越不會讓他們如願,她一定會出現,而且還是光鮮亮麗的出現,把那些人的鄙夷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綠綺連忙站起來,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梅雲,取出了幾件衣裳。花弄月站了起來,拿開了身上的毯子,頓時,兩條胳膊上出現的傷痕就映入眼簾。
梅雲一臉心疼的神色,扔下手中的衣服,看着那刺眼的暗紅,眼淚就這麼的冒了出來,淚水漣漣的說道:“小姐,怎麼會這樣,是不是那幾個人,奴婢去找她們算賬去。”說完就轉過身體,準備向外走去,只是胳膊卻被綠綺抓住了,撅着一張嘴,看着一臉冷凝的綠綺,氣惱的說道:“你放手,這才第一天就這麼的欺負人,這以後的委屈還不知道有多少,一定不能夠輕饒了她們。”
聞言,花弄月無奈一笑,拿起牀邊上的衣服,自顧自的穿了起來,慢悠悠的吩咐道:“綠綺,你跟她說說,她這個榆木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開竅。”
綠綺一眼就能夠看出,這種角度的傷口,而且還是兩邊都有,再加上花弄月指甲縫中透出來的紅色,無一不表明,這個傷口是她自己掐出來的,只是不明白,花弄月爲何要這麼做的原因。對上梅雲一頭霧水的模樣,開口解釋道:“這傷口是小姐自己抓出來的,至於爲何,我就不清楚了。”
“小姐自己弄出來的?”梅雲明顯的不相信,瞪大了雙眼,目光從綠綺的臉上移到了自顧自穿着衣服的花弄月身上,繼續猜測道:“小姐,是不是她們逼迫,你才迫不得已傷害自己的。”
扣好了最後一個盤扣,花弄月臉上露出一個很是無奈的表情,伸手將埋在衣服下的頭髮弄出來,站起來,朝着梳妝檯走去,左右活動了一下脖頸,無可奈何:“梅雲,我忽然發現你很適合去做一件事情。”
綠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偏偏梅雲沒有半點兒的自覺,好奇寶寶一般的追問道:“什麼事情?”
花弄月坐下來,拿起桌上的犀角梳子,慢慢的梳理着散亂的髮絲,看着梅雲一臉好奇的模樣,淡淡一笑:“追風樓貌似還少個說書的。”
梅雲並沒有聽懂花弄月的意思,拿過花弄月手中的梳子,慢慢的替花弄月梳理着頭髮,一雙眉毛擰的緊緊的,顯然在思索着花弄月說這句話的意思。
綠綺倒是聽懂了,但是心中想着冷紫炎之前的吩咐,不免有些心不在焉,興致泱泱,拿過了托盤裡面的喜服,猛地抖開,卻驚訝的發現一封信從裡面掉了出來,一臉的驚訝,彎下腰,將信撿了起來,看着上面龍飛鳳舞的“花弄月親啓”五個字,心頭疑竇頓生,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把信堂而皇之的放在這裡面,就不怕別人會發現嗎?
伸出手將信遞到了花弄月的眼前,“小姐,放在喜服裡面的。”
花弄月秀眉一皺,放在喜服裡的?若是原本的喜服沒有損傷,這套根本就是用不上的,這會兒出現這麼一封信,難不成是面具人放在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