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安和安逍遙正在賭場玩得痛快時,穆雲生和穆凌兩兄弟正在賭場附近的一個酒吧。
穆雲生生活十分規律,天生一張冷麪,沒有表情,哪怕是應酬,也沒幾個人敢灌他喝酒,何況王牌主要的應酬都是陸臻出馬,他雖有海量,平時出了一些紅酒,極少沾酒。穆凌一點就是一瓶白的,且是俄羅斯那邊最烈的酒,後勁又特別的強,若非穆凌是他的血緣兄弟,他只會把人丟在一旁,不管不顧,絕不奉陪。
這兄弟,從來就沒讓他安生過。
當年找到他的時候,王牌剛起步,穆凌身在國外,想要走黑道,想要做暴利生意,又怕家裡的老頭子不答應,輾轉從他這裡拿了不少資源。穆家雖然也有黑道背景,老頭子也是黑白兩道都沾的人。人人敬重,然而,家裡兩個兒子相繼去世,媳婦也都走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穆凌也幾次差點喪命,老頭子就開始反省是不是自己殺戮太重,報應到自己兒子身上。所以,晚年的老爺子不再涉足黑道,所有的涉黑生意都割捨,誰知道自己的長孫卻走了這條路。
穆雲生不後悔當年幫了穆凌,走上這條路,若沒有他幫忙,穆凌也會走到這一步,當年如狼一樣的眼神,血海深仇的模樣,似乎是誰得罪了他。後來,華人黑幫玫瑰堂一夜被滅,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成了黑白兩道的懸案,陸臻就懷疑過,這是穆凌的手筆,至於原因,他們也沒有去查。於穆雲生而言,他們兄弟各走各的路,誰也說服不了誰,他也不打算給穆凌太多的人生建議,畢竟他自己也有事情處理的一團糟糕。
然而,不管在何時何地,只要穆凌需要,他都會義無反顧出現,只要不涉及到王牌利益,他都樂意幫忙。
轉眼間,穆凌就喝了一半的白酒,喝得眼睛微紅,穆雲生皺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喝醉了,我就把你丟在這裡,別想我會帶你回家。”
“區區一瓶白酒,怎麼可能讓我倒下。”穆凌目光挑釁,“你怎麼不喝?”
“沒用的男人,纔會喝酒買醉。”穆雲生毫不留情地嘲諷他,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有必要買醉嗎?想要的女人,自己追求去,追不到,那是自己沒本事,何必買醉。
他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行爲,卻又想到自己,心情苦澀之極。
他也買醉過,有什麼資格說穆凌呢?
“誰說我是爲了顧平安來買醉?”穆凌瞪穆雲生。
“我又沒說顧平安,你自己何必對號入座。”穆雲生淡淡說道,過段日子,等這邊的事情塵埃落地,他也該去一趟s市,他和李歡情之間,也該有一個結果。
他不接受,第二種結果,哪怕是強取豪奪,他都要李歡情。
“阿生,你真尖酸刻薄。”
“那是你沒遇見陸臻。”真正的尖酸刻薄,見血插針的人,他沒見過。
“謝敬不敏。”王牌的男人,除了穆雲生,他一個都不想接觸,特別是安逍遙和陸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