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北表面上沒有答應瞿英站,但是,他完全能感覺到他的真心。順其自然吧,不用渴求太近的距離,也不用故意的迴避什麼,最普通的朋友可以嗎?
有過那麼多的經歷,怎麼可以是最普通的朋友呢,自欺欺人的解釋。
清晨,小北和希希剛剛起牀,瞿英站就來開門了,孩子雀躍着光着腳丫子去開門,小北穿着睡衣很自然的打聲招呼。
“我給希希帶的早點。”說是給希希帶的,那些分明是三個人都足夠的。
“英站,你的心意我明白,你不用每天這樣早就跑過來了,你覺的你能堅持多久?”
小北一邊擺放碗筷,一邊述說,我看你是不是真心,比你更不會憑藉三天兩早晨的熱情就給你下定論,你以爲是十八歲談戀愛,這麼容易被感動呢,現在是生活,生和活的問題,不是一兩頓早餐顯擺愛心的問題。
“是,小北,你給我個過程,這幾天我太興奮了,我不來也是吃不下,希望等着和你們一起吃飯,所以,我是有些……我不是爲了讓你看的,我是自己願意做的。”瞿英站解釋的很蒼白,說自己故意的做出來的吧,那好似自己太虛僞,是真心吧,有些等待誇獎和認可。
每個人做事無論有意還是無意,總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那你學會剋制一下,心意我麼能夠明白,來日方長,日子過久了,就沒有新鮮感了,我們已經經歷了太多了,我已經不想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了。”
“小北,你成熟了。”
“是心態老了。”
“我會記住的小北。我是擔心你沒時間關注我。”
“……”
過於注重形式往往沒有什麼結果。
瞿英站吃過早飯,小北快速的收拾家務。
“希希,咱們上學去吧,不用媽媽送了。”
“好的,園長爸爸,那你每天都來接我吧,媽媽很辛苦的。”
“這個理由可以考慮。”瞿英站探究的看看小北,小北忙的顧不上他們爺倆,這場面纔是真實的生活場面呢。
不管是土豪還是平民,都要有鍋碗瓢盆,都要有老人孩子,都會有一日三餐,這就是現實生活。
希希和英站爽快的上班去了,小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趕快開了自己的“寶馬”出發。
這個時候自己更得守規矩了,自己感覺愧對約瑟夫,只能努力工作來彌補。
約瑟夫說公私分明,不用掛在心上。
小北的車子在馬路上奔跑,看看左右,車水馬龍,都在競賽之中。
心想平靜,想歸於田園,可是,身不由己,爲了老爸老媽,爲了孩子,自己還得不停的奔波。
小北,你能行,加油!
精神充滿電,每天有笑臉。
噗·····
小北感覺到了車子的搖晃,劇烈的搖晃,還有那天崩地裂的嘣的一聲巨響,她第一反應爆胎了。
冷靜,穩住,保持直線行駛。
小北使出吃奶的力量,抱緊了方向盤,親們,不要來問我。
在這超負荷的車流中,超速行駛的大海下,小北怎麼能保持皮毛不受傷害呢。
車子尾巴在接受熱烈的親吻,還好,前面的屁股還遠得很,小北感覺到自己頂出去了很遠。
爆胎是最危險的。
車屁股被別人搶佔了便宜,小北還歪歪斜斜的把持不住自己了,唉,偏離車道,面臨新的危險……
終於在緊張忙亂中找到了失衡的自己,小北慌亂中拿出手機,沒走大腦,就自然而然的打出了一個電話。
“喂,我在路上車子被撞壞了。”
“在哪,地址。”
“惠民區大天橋。”
“等我。”
半個小時候,瞿英站驅車來到事故現場,小北正坐在破車裡,接受其他受害者的指責。
“讓開,讓開,警察,警察來了。”瞿英站大喊着想要靠近小北。
警車這時候很給力,很配合的開了過來。
英站就算是開路先鋒了,橫衝直撞,殺開一條通道。
“小北,你受傷了嗎?”
“沒有。”
“下車,跟我走。”
小北膽小的看看那些凶神惡煞的鬼子們,他們毫無憐憫之心,紅嘴白牙藍眼睛,就象是魔鬼要吃人。
“留給警察處理,我們走,讓開!”
小北遛下車,直接躲到瞿英站的後背港灣。瞿英站高大的後背就是小北的避風牆,她只管捂住眼睛和耳朵,像個盲人被瞿英站指引着登上了他的車子。
小北做到副駕駛上,還有些後怕的捂着耳朵。
“沒事了,小北。”
瞿英站在駕駛的位子上,把小北擁進了懷裡。
小北安靜的倚靠着,安全感頓生。
好一陣子,小北平靜下來,她緩緩地擡起頭,遇到瞿英站火辣辣的眼神,慌忙的推開他的懷抱,不安的理了理額前的散發。
“小北,好些了嗎?”
“嗯。”
爲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小北只好把眼睛放到了遠方某處。
“我先送你去醫院擦點藥,你自己摸摸,額頭是不是很疼。”
小北這才感覺額頭有些火熱,輕輕的一碰,就有些絲絲拉拉的疼痛感。
“怎麼撞得,撞到哪了?”
“我想下車看
看去,自己撞到了車門框上。”
“那些餓鬼門,就喜歡欺負人,沒有一點同情心,小北,謝謝你第一時間想到了我。”
瞿英站想再次擁抱小北,小北把臉和身子全部躲開。
瞿英站呵呵解嘲的自己把雙手縮了回去,內心還是十分高興的,因爲小北還相信自己。
約瑟夫的電話姍姍來遲,他在詢問爲什麼還沒有來上班呢。
小北只好如實的彙報,在路上出了狀況。
約瑟夫質問:”小北,你爲什麼不第一時間打給我?”
爲什麼?
小北自己都沒有回答自己爲什麼,自己想都沒想,拿起手機就撥打出去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瞿英站,而不是約瑟夫。
小北的天平已經偏向了瞿英站,只是在潛移默化中水到渠成。
瞿英站要送小北去醫院檢查,被小北拒絕了,這點外傷不算什麼,拿個外傷貼保護一下就可以了。
然後,小北要求自己下車,改成公交車去上班。
“小北,我送你去吧。”
“還是我自己去吧。”
“你擔心約瑟夫心裡不舒服,你遠遠的下車就好了。”
瞿英站彎腰給小北繫好了安全帶,這個大幅度的動作,令小北呼吸有些侷促,畢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倆個人,現在忽然又密切的幾乎要貼到一起,囧!汗!
兩人在路上竟然誰也沒有開口,靜謐之中更加的呼吸困難。
本來也就是幾分鐘的路程,現在感覺好像十二萬長征路上的大草地,總是走不到盡頭。
小北的眼睛只好一直看着窗望,看到了什麼,只有一片空白。
瞿英站無聲得開着車子,這種安靜中的享受,他希望永遠這樣走下去。
“好了,我下車吧。”
小北終於看到了公司的影子,還有好幾百米就趕快的下令停車。
“前面的公司嗎,我知道。”
瞿英站沒有停車繼續前行,小北咬着嘴脣,等着車子停下來。嘴脣都泛出白色了,車子還在滑行。
“好了,我下車吧,馬上既要進大門了。”
小北再一次提醒,英站嗯了一聲,把車子停靠到了馬路邊。
後邊一輛車子飛過來,卡的聽到他們身邊。高大的約瑟夫跳下來,和正在下車的小北正好面對面。
“哇,小北,你沒事吧?”
約瑟夫關心的看着他,然後望了望正在車子準備下車的瞿英站,會心的一笑,明白了,是瞿英站把小北從事故現場拉回來了。
也就是小北通知了瞿英站而沒有讓自己過去。
現在小貝身邊最需要的不是自己了,原來小貝是沒有辦法,也是自己主動的出現在小北身邊,現在呢,被動的出現的資格都失去了。
“你鞥上班嗎?不能上就回去休息。”雖然是一腔情緣,但是約瑟夫依然表現得非常的關心。
“沒關係,約瑟夫,我能行。”
“歐尅,走吧,咱們一起上樓去。”約瑟夫說着,伸出手挽住夏小北的胳膊,倆然並肩的走上樓去。
瞿英站一直沒有離開,他愣愣的看着他們倆,他發現,小北在拐角之處,悄悄的回過頭來,飽含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瞿英站發動車子,飛奔回學校,那裡還有自己的另一個最親最近的人。
回到學校,瞿英站匆匆的趕回了辦公室,坐定之後,關掉辦公室的門,才從兜裡掏出電話來,這個電話已經響了嗯次了,因爲和小北在一起,他都一直沒有接聽。
“喂,老公,你爲什麼不接電話?”
“我開會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這邊市場開拓很關鍵,還不能回去。”
“那我去看看你吧?”
“不用,家裡很忙,你用心就好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未知數。”
瞿英站簡單的回覆了夏婉柔的電話,然後,雙手抱頭,躺在了長藤椅子裡。
夏婉柔已經催促自己多次了,自己總是在推脫,可是,推脫並不能擊敗夏婉柔。
夏婉柔翻看這這個月的流水賬,不錯,呈上升趨勢。她美滋滋的定格了眼眸:老爸老媽現在頭腦都非常的清晰,而且,老爸還是自己奪佔財富的指揮官呢。
老爸的命令,必須拿下瞿家和夏家。
“爸爸,我已經是瞿家的兒媳婦了,他的和我的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而且區別大了,你的纔有主動權,在家裡誰掙的錢多誰是老大。”
“他們家就我管理。”
“你需要的不是管理,是要在你的名下。”
名下?
瞿老爺子雖然身體欠佳,但是才思敏捷,其只是你想偷到就能成功的。
所以在他們倆面前,你一定要夾起尾巴來做人,直到江山穩固。
嗯,明白。
晚上,瞿家,瞿爸爸感覺身體飄飄欲仙,他的是與每況愈下,唉,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心病是什麼。
“柔柔,公司就交給你管了。”
“爸爸,公章呢,財權呢,我說了算不算?”
“算,你是我們家的兒媳婦,當然會把財產都留給你們的。”
“爸,那就現在把股份過到我名下一部分吧。”
“咳咳,好,等英站回來
,馬上就辦。”
英站回來,這纔是關鍵,股份是給兒子還是給兒媳婦呢?
“爸爸,我在公司,董事們都不聽我的,只有我股份比他們多了,說話要腰板才硬氣。”
“等英站回來把,迎戰怎麼還不回來呢?咳咳。”
柔柔發現,去爸爸今日的身體越來越差,還經常一個人發呆。
柔柔在父親的支持下,一再要求把股份化到自己名下,而老公爹就是不肯痛快的答應,管理公司的是你的兒媳婦,幹嘛非要等着你的寶貝兒子回來呢。
好在他們除了寶寶這股份的大權之外,其他的全都交給自己的了,這點自己還是非常滿意的。
瞿爸爸望着兒媳婦盛氣凌人的蹬着高跟鞋子,噔噔噔的出去了。
“又在生悶氣了?”瞿媽媽現身,口氣有些怪怪的。
“噓。”瞿爸爸常常的呼出一口惡氣,心裡一陣陣的心絞痛。
“知人知面不知心。”去媽媽感慨。
“我當初要兒子娶夏小北,你死活不答應,現在怎麼樣,照舊是公司被吞沫。”
“這完全是因爲你那寶貝兒子不爭氣,他怎麼就不喜歡經營公司呢,山上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爲什麼,因爲他心裡還有夏小北,聽說,小北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呢。”瞿爸爸更加的鬱悶,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兒子,孫子,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看都沒有看到過呢,更加的鬱悶了。
“還是把兒子叫回來,他們倆這樣耗着也不是個辦法。”瞿媽媽想兒子了,有了魚尾紋的眼角噙着淚花。
“什麼理由?”
“你身體不好,就說你病了吧,讓他回來帶你看病去。”
“如果是個孝順的兒子,聽到老爸病了,肯定第一時間趕回來。”
“如果能猜得到其中的奧秘,兒子理都不理你,你照舊是瞎着急。”
“讓柔柔去把英站接回來吧?”
“不行,英站既然躲出去,就有躲出去的理由,當初我干預兒子的事情,今天我放手,兒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父母的命令不一定全是正確的,他現在有了判斷能力和自主能力,一切交給他自己做主。”
辦公室裡,夏婉柔輕鬆的喝着咖啡,這是秘書剛剛給自己端過來的。
她的面前擺着一個小平板顯示器,顯示器裡面顯示的正是自家的客廳。
客廳內空落落的,沒有人影,但是黑洞洞的臥室裡卻傳來不同的討論聲音,她聽的津津有味。
因爲咖啡苦中帶甜米蘇,所以,她喝起來過分的甜膩卻令她不時的皺皺眉頭,什麼事情都有個度,就連這滋味都是需要適可而止,否則物極必反。
夏婉柔只懂得過分。
“他們想把兒子騙回來,騙回來對付我?”
那我等着你。
夏婉柔不動聲色的關閉了顯示器,辦公室裡恢復了平靜,家裡瞿家爸爸媽媽也不再討論政事。
瞿爸爸身體本來非常的硬朗,可是,有一天,他碰到了夏婉柔的父親,他想到了一連串的變遷,於是乎他想開了,天要颳風娘要嫁人的事情,和自己本來就無關,就任由他們自我瘋長吧。
夏婉柔父親參與到夏婉柔的生活中,處處給她當軍師,出謀劃策搞侵略家產,瞿爸爸發現,夏婉柔的骨子裡不是善良的。
於是,簡單的咳嗽就再也沒有治療好。
“丫頭,只有他們倆的身體不再健康,家裡你才能說了算,只有他們倆躺在牀上動不了了,他們纔會把股份讓給你。”
柔柔就喜歡聽這樣金點子,於是,瞿爸爸的咳嗽,越是吃藥越是厲害,不是吃藥,也不會減輕。
年齡長了,心態老了,瞿爸爸退居二線了,但是手裡還有一份大全,他想交給的只有兒子。
瞿英站和夏小北的關係再次復甦了,他搪塞着夏婉柔,不想回去。
小北過問過幾次他們倆的關係,而每一次都是轉移話題,不了了之,或許瞿英站壓根久久沒有和夏娃揉在一起呢。
小北自我寬慰自己,這樣她對瞿英站的好感與日俱增,突然間發現,再瞿英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的那一刻,他們又成了好朋友。
“小北,爸爸媽媽都很關係你,還問過多次你的情況,還有孩子的情況。”
“誰告訴他們的,麗麗?等我找她算賬。”
“我告訴的,我不想瞞着他們,我們要面對。”
面對,那麼你首先要面對夏婉柔,你雖然不說,一定是你已經處理好了。
夏小北更加的相信瞿英站了,毫無疑問,她並沒有從心裡摘除他。
因爲小北的車子進了大修場,早晨接送小北娘倆的夥計,瞿英站主動承包了下啦。
夏小北沒有回絕,天經地義,你的兒子你不做主嗎?
“我要好好的和他們商議咱們倆的事情。”瞿英站連續和小北提起了幾次,小北都用搖頭來否定了。
接受瞿英站與否,自己能感受到他的一顆真心。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小北需要的是考驗。
瞿英站,你若真心,敢接受九九八十一的考驗嗎?
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去留本無意,只有心自明。
靜坐觀心,真妄畢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