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神峰公司,
司馬戎掛斷電話,面色微冷,
“之前就和我一直不對付,現在竟然還敢派人過來調查我。”
“很好,劉青山,不知道你那弟弟要是死在這裡,你會怎麼樣……”
他看向牆壁上掛着的巨幅山峰水墨畫,神色之間飽含着憧憬與敬畏。
“世人皆以爲我司馬家從隱世狀態轉變成現在的積極入世,是自甘墮落。”
“殊不知,我司馬家此時的強大,前所未有,遠超那些老頑固的想象。”
心情激盪下,司馬戎的氣息稍微泄露分毫,便迅速收回。
但僅僅如此,也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煉體七階中期境界。
這是一個極爲驚人的層次。
距離禁區之主只有一步之遙。
雖然想要觸碰到禁區之主的桎梏還需要一段很長的路。
但切切實實已經有晉升的資格了。
目前聯邦之中,已知的最強者,也不過才初入煉體七階。
可是誰也不知道,自願放棄聯邦總教官之位的司馬戎,已經有了問鼎聯邦的實力。
“這次如果不是我安插在特別行動部的暗子傳出來消息,恐怕就真要被劉青山陰到了。”
“不可饒恕。”
司馬戎眼睛微微眯起,偌大的辦公室裡,溫度陡然降低了幾度。
他很快就接通了司馬烈的電話,
“去廢棄金屬處理中心附近,我懷疑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
“動用最新的靈力探測儀。”
“發現陌生氣息,立刻通知我,不要打草驚蛇。”
司馬烈聽到有人盯上司馬家的時候,氣息瞬間不穩,旋即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殺意,
“明白。”
司馬家如今欣欣向榮,核心骨幹的實力幾乎每天都在上升。
有神主賞賜的高階靈液在,只要繼續平穩發展一段時間,司馬家的實力將會達到無與倫比的高度。
哪怕是列土封疆,都有可能。
可現在,竟然有人盯上了司馬家,這在司馬烈看來,無疑是司馬家的仇人。
決不可饒恕。
“族長,要不要我直接動手?”
司馬烈壓低聲音詢問。
“不必,到時候我親自動手,確保萬無一失。”
“萬一被這些傢伙發現了神主的些許神蹟,進而打擾到神主,那我們就百死難贖了。”
司馬戎說道。
司馬烈掛斷電話,從秘密倉庫裡領取了最精密的靈力探測儀,悄悄離開了神峰公司,前往城外的廢棄金屬處理中心。
……
入了夜,
這還是蘇靈兒第一次見到主人麾下的戰將。
雖然體型小的可憐,只有一個巴掌大小,但是那股隱藏在黑色鎧甲之下的強勢霸道,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光是看一眼,就讓蘇靈兒心驚肉跳。
她感覺自己根本承受不住這個戰將的一拳。
天角通過精神力,和蘇靈兒傳遞了李江夜的話。
蘇靈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天角就轉身消失在夜色裡。
它瘦小漆黑的身材,再加上黑夜隱藏,二者幾乎融爲了一體,很難被發現。
蘇靈兒還想詢問主人的情況,卻問了個空氣。
她搖搖頭,旋即看向身邊的何妍希,聲音裡浮上一絲冷冽,“有人盯上了司馬家。”
“司馬家現在正在完成主人佈置的重要任務,決不能讓這些傢伙影響到主人的大計。”
“我們找到那個人,然後……”
蘇靈兒並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何妍希點點頭,“我們一起出城,無論那個傢伙有什麼隱藏氣息的辦法,我也可以通過心靈天賦找到這個人。”
“任何膽敢影響主人計劃的人,都要被葬送。”
“你只要找到那個人的確切位置,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蘇靈兒身體周圍無聲涌出幾朵火蓮,“我會讓這個傢伙,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在她心裡,沒有什麼比主人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主人就是她的唯一。
二人也不耽擱,很快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襄城。
……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幾方勢力盯上了的劉萬山,正擡頭看向茂密枝葉縫隙中露出的星光。
黑夜,給了他最安全的保護色。
再加上暗影天賦,整個聯邦能找到他的人,不到雙手之數。
四周很安靜,到了深夜,連變異獸的聲音都沒有了。
耳畔隱隱約約傳來貓頭鷹的叫聲,越發顯得這裡幽深靜謐。
自以爲安全的劉萬山並不知道,千米開外,一個人影站在一棵大樹底下,正緊緊地盯着他。
透過靈力探測儀,司馬烈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樹幹上的靈力波動,以及那一丁點向外散發的熱量輻射。
強忍住立刻動手殺死這個傢伙的衝動,司馬烈留下了標記之後,就立刻遠離了這裡,以防被劉萬山發現。
“族長,找到那個人的位置了,我留下了座標,看情形,應該已經在這裡待了有一段時間了,沒有移動過位置。”
“好,我馬上就過來。”
神峰公司,司馬戎掛斷電話就立刻動身。
幾乎在同時,襄城的另一邊,李鑫坤也和森白麪孔離開了特別行動分部大樓,
“今晚就動手,以免夜長夢多。”森白麪孔陰笑道。
“越早殺死劉萬山,就代表他發現的秘密就重大,敵人迫不及待想要殺死他,劉青山就更不會放棄,到時候真要火拼起來,那纔有意思。”
李鑫坤的表情有點猙獰,“劉青山,他千不該萬不該,因爲李文修那個虛僞小人,處處針對我。”
“今天只殺他一個弟弟,只要有機會,我會讓他也死無葬身之地。”
李鑫坤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灘水,竟然融入了黑夜裡,無聲無息向襄城外流淌而去。
就好像變換了一種形態,從人身變成了液體。
看起來詭異至極。
特別行動大樓之外,李默默站在大樓外,皺了皺眉頭,“奇怪,竟然沒有李鑫坤這個傢伙的氣息。”
“難道是知道我也來了襄城?”
“還是說,李文修偷偷泄露了我的消息?”
李默默邁步離開,大地在他腳下似乎縮短了距離,每一步都足足跨出去四五米。
他的腳步似緩實快,頗爲玄妙,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朝劉萬山傳來的位置座標走去。